063 菜市口

作者:白百合君 更新时间:2023/7/22 0:26:00 字数:7707

日本国内各大军阀,即大名们,其实对于石见银山的争夺也是极为激烈的。

郑芝龙之所以认为郑家的军队无法守住石见银山,也是有依据的。

我们来捋一捋石见银山的发掘、和被反复争夺的历史,就可以发现,外国势力要想真正的长期占有石见银山,那么你就得具有发动一场灭国之战的能力。

日本孤悬海外,是一岛国,要想攻灭日本,其难度更是难上加难。

很明显,现在的郑家和大明都没有这个实力。

日本西部的石见银山是日本具有代表性的矿山遗址,持续开采了约400年,直到1943年因资源枯竭封矿,在2007年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在16到17世纪的大航海时代,石见银山是欧洲人唯一知道的日本银矿山。

石见银山出产的银纯度极高,在东亚交易中的信用也很高,因石见银山位于佐摩村,因此该地出产的银被称为佐摩银。

在16世纪中期至17世纪前期,日本银约占世界产银量的三分之一,其中大部分产自石见银山。

乱世中,想要招兵买马、扩大地盘,那是万万离不了钱的。

1562年(日本永禄5年)毛利元就从尼子氏手中夺取了石见银山,据说当时的矿山的工人高峰时达到了1万5千人,为了改善增加工作效率提高产出,还在当时的坑道加装了送风设施。

那么石山银山给名侦探的祖上带来了多大的好处呢?

在日本战国时代,一枚160克重的丁银,可以换取约840斤大米!

看过日本名导演黑泽明执导的《七武士》的童鞋一定知道,那个年代大米还被称为“银舍利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的。

而石见银山在产银量巅峰时,能达到每年38吨!由此可见,石见银山为毛利一族带来了多大的收益。

在当时,日本是世界知名的白银供应国,葡萄牙、西班牙都有商人不远万里前来日本进行交易,为的当然不是两国人民的友谊,而是实实在在的白银。

毛利元确实是那个年代很有进取意识和野心的大诸侯,加上没有麻醉针反复侵扰颈部,保持清醒的他把开采出来的白银,大部分都用来购买了用于火绳枪的硝石。

以银养军、发愤图强成为了日本西国最强力的大名,并被誉为“西国第一智将”。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家族能占有石见银山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十八年时间,不过在1571年去世的毛利元就算知道,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说起来,除去之前控制过石见银山的大内氏、尼子氏,毛利氏控制利用石见银山的时间仅次于德川幕府。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么富饶的银山无论是谁都会眼馋,只要实力强的势力都想染指银山。

天下布武的织田信长也一度准备对银山下手,但被手下明智光秀发动的本能寺之变所打断,最终葬身火海。

杀死明智光秀为主公报了仇的丰臣秀吉掌权后,当时的毛利家家主已经是毛利元之孙毛利辉元,丰臣秀吉也垂涎于石见银山,但又忌惮由毛利元一手打造起来强大的毛利家族,于是他觉得让毛利辉元臣服纳贡即可。

有了石见银山的产量做底气,丰臣秀吉开始了最后的疯狂——跨海侵略朝鲜半岛,毛利家族也出动了3万人参与侵朝战争,并承担了供应军费的任务。

提供了一百克重的文禄丁银5000枚,时价可购买火绳枪五万支。

但即使是这样丰臣秀吉的侵略军还是被明朝联军击退,侵略朝鲜的战争让丰臣秀吉的嫡系部队实力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丰臣秀吉因此一病不起,最终郁郁而死。

日本人自己有个说法“织田磨面,丰臣做,德川端起来吃”,等到织田信长、丰臣秀吉都不在了,隐忍多年的德川家康开始发威。

德川家康称“金银可是政务第一的大事”,并不掩饰取丰臣氏而代之的野心,对于石见银山的态度也是势在必得。

毕竟当年毛利辉元向丰臣氏表示了臣服,在面对与魏国野心家司马懿无二的德川家康时,毛利家选择站到了德川家康的对立面上。

丰臣秀吉时代,毛利家每年向丰臣家献上的丁银足有一万枚,在下定决心当保皇派后,这个数量猛增至三万枚!

由于军力、财力出众,毛利辉元成为了名义上的反德川势力的西军总大将,但是毛利辉元与他祖父的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1600年的关原大战失利后,胜利方德川家康提出的以交出石见银山控制权来换取毛利家延续的投降方案,最终还是被毛利家接受了。

虽然毛利氏势力被大幅度削弱,只剩下原来的长门、周防两处,但总算能够在德川幕府260余年统治下以大名身份苟延残喘的延续。

而获得了石见银山的德川幕府,由此获得了充足的白银供应,稳定了经济,成为了日本历史上最强盛也是最后的武家政治集团。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德川幕府最后也是败于“萨长同盟”联军,而其中的“长门藩”正是当年毛利家剩下的两处封地之一,但是当时的毛利家早已不复昔日辉煌失去了对长门的控制权。

而石见银山由于资源枯竭,在1943年完全停止了生产,改为了矿山遗址进行参观。

石见银山那富甲天下的传奇,也只能封存于档案之中,供“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感叹自己的祖上荣光了。

日本政治军事斗争,以及贵族阶层的更替都是和银矿的所属权息息相关。

而与日本统治集团牢牢掌控白银大量的开采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政府后期基本丧失了对全国各地银矿的开采能力,大部分的白银需求皆是来自于海外大量白银的流入。

这也就造成了民间富、大明穷的尴尬局面。

嘉靖年间,白银货币化已基本完成,社会各阶层的人们对白银产生了强烈的需求。

在全民日益增长的、巨大的白银需求面前,明朝当时实际的国情却是,国内白银储存量的严重不足,同时银矿开采政策及开采量极不稳定。

因社会对白银的需求量远大于白银的供给量,国内的白银价值升值,向海外寻求白银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

明政府旧的朝贡贸易模式,已经不适应新的国际形势,国家对外政策必须转变,开放海禁,隆庆元年,明朝政府英明果断地解除了海禁,明朝加入了世界贸易的行列。

而此时在世界范围内,十六至十八世纪是世界银矿大量发现与开采时期。

16世纪中叶西方殖民者在南美洲发现银矿,十六世纪后期日本的银矿开采进入鼎盛时期,并且在1596年——1643年的五十年间,达到日本历史上的白银产量最高的时期。

明帝国能生产当时世界上最好的商品,丝绸、瓷器等众多精美绝伦的商品,深受外国人的喜爱,明朝商人在与海外的贸易中,所乐于接受的主要是白银。

国内白银产量不足的实际情况,以及大明巨大的白银需求量,刺激了海外银矿的大量发掘。

外国商人发现了只要有白银,就可以换取明朝的精美商品,而此时他们确实掌握有大量的银矿,所以加快了对银矿的疯狂开采,并与明朝进行交易。

大量白银的输入缓解了国内白银的不足,加速了明代国内的白银货币化,也进一步促进了明中后期商品经济的发展,使中国的各种手工业制品更受欢迎,具有更大的国际市场。

所以此时海外白银的大量发掘,和明后期国内白银的缺乏,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的。

海外白银的大量流入缓解了明朝国内白银的不足,加快了明政府建立新的国家货币体系的速度。

到了嘉靖年间,明政府的财政支出基本上已经是全部使用白银了,此时的白银已经成为流通领域中,事实上的主要货币形态,明中后期的白银货币化,至此已经彻底完成。

隆庆元年,明穆宗规定民间“买卖货物,值银一钱以上者,银钱兼使;一钱以下止许用钱。”

隆庆元年明政府的这条关于“银钱兼使”的政令,不仅标志着明政府首次正式以法令的形式,承认白银作为国家的合法货币,更重要的在于这条政令,以法令的形式重新建立了新的以白银为主的流通货币、铜钱为辅的国家货币体系,白银作为国家货币体系中主币地位固定了下来。

白银地位的确立,决定了明政府在后期大规模引进白银的政策。

明后期白银货币化的完成,和大量海外白银的流入,为长期困扰明政府的货币问题,找到了解决之道。

但这一经济问题的解决,在很大程度上借助了外力作用,而不是明政府通过建立完善的国家财政体系来实现的。

通过对货币发行的考察,可以折射出中国所谓的中央集权行使的真正状况。

铜钱的铸造由中央政府管辖。

但在明代,流通的主要货币,却是由民间的银炉铸造的称量货币:银元宝。

最初,银与铜钱的比价是白银一两兑换铜钱一千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者之间的差距在增大。

但是,即使白银流动超出中央政府的管辖范围,明代仍然坚持实行以白银纳税的方案,这导致越来越多的人需要进行货币兑换,民间金融机构掌握着财政汇兑。

因此私人金融机构,对货币和公共财政的控制日益增强。

明后期国家货币体系的建立,与海外白银市场有莫大的关系,明政府丧失了对国内货币市场的控制能力,社会各阶层的喜与愁都受白银的影响。

海外白银的输入情况控制着明王朝上下阶层的情绪。货币主权是关乎国家主权和国家财政的核心问题,它更深刻的关联到一个王朝的兴亡。

大明宝钞的失败、钞法的败坏、铜钱的私铸,而且铸造质量的低劣,造成了明政府严重的财政危机,并引发明政府的信用危机,明后期新的国家货币体系,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建立的。

但这个国家货币体系,不是一个可以为本国的经济发展“供血”的心脏,而是需要不断靠外部货币“输血”才能运行,可以说,明政府为解决国内货币问题而采用的方法,总体上是消极的。

……

朱可柔坐直了身子,神情无比严肃的道,“爱卿,你无非就是想同我大明皇室联姻对吧。”

看着皇帝陛下这么肃穆的神情,仿佛要去慷慨就义似的,郑芝龙一时间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是的,没错。”

郑芝龙咽了咽口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有一种要被偷家的感觉。

“可以,朕觉得完全没问题。”

朱可柔还没等着郑芝龙高兴,就又指着郑月琳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过,朕只要她!”

“啊?”郑芝龙瞪大了双眼,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皇上,您要谁?”

“郑月琳!”

这下子,郑芝龙、郑月琳二人一齐呆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郑芝龙汗颜,有些讨好般的讲起了道理,“皇上,臣之前想让儿子郑森同您联姻来着,你们年龄差距确实大了点,皇上若是不满意,就当臣没说就是了,何必如此来捉弄臣呢,这要是真的成了,还不得让天下人……”

朱可柔强行打断了郑芝龙的说教,她盯着郑芝龙的眼睛,神情自然是无比的真诚,“朕会让她做皇后!”

“这……这……”郑芝龙沉思了一会儿,斟酌了一下利弊,他毕竟是经常在海外混的,接受能力也是非常的强。

“皇上,您说的当真?”

朱可柔拍了拍胸脯,面露不悦,“爱卿觉得,天子会说谎吗?天子一言,重如九鼎。”

郑芝龙眼底再也没了犹豫,立马就替郑月琳拍板决定了,“好!臣谢皇上隆恩,郑家愿意誓死效忠皇上!”

朱可柔见郑芝龙爽快的答应了,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既如此,朕决定这个月月中就举行大婚,还请国丈能参加小婿的大婚。”

郑芝龙哈哈一笑,“皇上您折煞臣了,臣为陛下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好。”

眼看着自家老爹和皇帝达成了不可描述的交易后,郑月琳憋屈极了,话说,她真的是亲生的吗,爹爹这样当着她的面,就把她给卖了。

郑月琳腮帮子鼓鼓的,生起了闷气。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郑芝龙就打算告辞了。

对此,朱可柔很是贴心的派了几个皇宫的护卫,去保护郑家三人的安全。

郑森临走前还转过身对着朱可柔俏皮的笑了笑,挥了挥肉嘟嘟的小手。

“皇姐再见。”

朱可柔朝他也挥了挥手,宠溺的笑了笑。

郑森见了皇姐甜蜜的笑容后,就满足的一蹦一跳的跟着郑芝龙出宫了。

朱可柔身侧的蓝蝶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风情万种,“皇上,您就这么大方的让郑月琳做了皇后,奴婢呢?”

朱可柔转过身来,双手捧着蓝蝶的俏脸,对着她的小嘴深深的一吻,良久唇分,“蓝蝶姐姐当然是朕的贵妃了。”

蓝蝶听此,妩媚一笑,皇上果然没有骗她,贵妃的位置,真的为她留着的。

而一旁的红叶和李清瑶则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分毫,只能在心底里面暗自叹气。

……

三人回到了客栈后,郑芝龙觉得肚子空空的,于是让店小二给他们房间上了菜。

门外还有皇上派来的几个护卫,时刻保护着三人的安全。

郑芝龙觉得这个女皇帝做事还是想得很周到的,对于这样的“女婿”,郑芝龙也是满意的不行,关键人家可是皇帝啊。

这以后,他郑芝龙又多了一个身份了,大明国丈。

简直美滋滋。

郑月琳看着自己没出息的老爹,吃饭都咧着嘴在笑,就一阵好气,“哼,月琳长了这么大,还没听说过有哪个爹把女儿卖了,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呢。”

郑芝龙被女儿的一席话噎住了,瞪了一眼郑月琳,“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郑月琳撇了撇嘴,一脸的无辜,“我哪儿敢说父亲大人的不是啊,你啊,一定是听错了。”

郑芝龙被气得不行,吹胡子瞪眼的道,“你的意思是我耳背?”

“我可没说啊。”郑月琳吓得一激灵,缩了缩脑袋。

“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委屈,成为了爹的联姻牺牲品。”郑芝龙终于还是心软了下来,自己生的女儿,真的做不到那么无情。

郑月琳沉默了,她就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这么重要的事情,爹和皇上一下子就拍板决定了下来,根本就不征求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郑芝龙叹了一口气,“你啊,还是不懂爹的良苦用心,进了宫,绝对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皇上这个人不错,相信她一定会特别关爱你的。”

郑月琳眼眶微红,隐隐有泪珠打转,“所以呢?就让我嫁给一个女人?爹,你不觉得可笑吗?”

“女儿根本不喜欢女人,就算那个人是皇上,就算她再好看、再尊贵,也不会喜欢,女儿只喜欢男人。”

郑芝龙太懂了,小女孩就喜欢追求那个什么自以为是的爱情,却从来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结果最后到头来,一句简单的遇人不淑,就算是草草了事。

“怎么?你还牵挂着你的那个周郎?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人,能有什么出息,还指望他能带给你什么样的未来。”

“实话告诉你,月琳,这次带你进京,本来是打算让你和皇上的哥哥,信王殿下联姻的,结果信王殿下早就有了正妃,我郑芝龙的女儿又怎么能跑去做侧妃?这才没有向皇上请婚。”

“既然皇上有意娶你为后,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了?至于你的那个周郎,早就被我打发走了,你们再也不会见面了,爹给了他足够的钱,也够他生活一辈子的了,你不用担心。”

郑月琳大惊,不敢置信的望着郑芝龙,“什么!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的是太自私了。”

郑月琳说完,哭着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牢牢的锁住了。

郑森一直没有插上话,见姐姐哭着回了屋,他就起身了,打算去敲门看一看情况。

“不用了,森儿,你姐不会开门的。”

郑芝龙担心郑月琳会跳窗逃跑,于是交代了一下门口的几个护卫,让他们把郑月琳房间外给围了起来,在楼下的窗子处都有人戒备着。

见万无一失,郑芝龙才去睡觉了。

半夜。

郑森敲响了郑月琳的房门。

郑月琳很快就开了门,一脸的面无表情,“干嘛?”

她真的要崩溃了,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爹爹,今天竟然为了防止她逃跑,让人到处守着,这也让她彻底绝了逃跑的念头。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给皇姐?”郑森歪了歪头,一脸认真的询问着。

郑月琳见着郑森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就有些来气,“怎么?爹让你来劝我啊。”

郑森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来的。”

接着,郑森神情摇身一变,就连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来,看得郑月琳有些发毛,大半夜的,弟弟这是中邪了?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到了这个地步,你不嫁给皇上的后果?”

郑月琳一脸的迷茫,“能有什么后果?郑家就算是皇上想动,也得掂量掂量。”

郑森摇了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姐姐,你错了,皇上现在不能动郑家,以后呢?”

“皇上继位以来,无不在革除弊政,意图中兴大明,还创立了禁卫军,听说之前又亲自去陕西剿贼,这样的皇帝,你觉得会是个碌碌无为之辈吗?”

郑月琳仔细想了想,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你这么一说,皇上确实不简单。”

郑森笑了笑,“大明的水师现在的确不如我郑家水师,但是,郑家于皇上来说,犹如唐之藩镇,朝廷不能完全掌控,极度的危险。”

“既然如此,招安郑家只是权益之计,大明现在没有余力对付我郑家,诚如姐姐所说,皇上不简单,她难道就不想打造一支强大的水师吗?”

“皇上掌控着大明朝,如此庞大的帝国,举全国之力打造的水师,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们郑家水师。”

“你觉得,郑家不和皇上站在一队,最后会是什么下场,而姐姐嫁给皇上,就是郑家表忠心的最好方式。”

郑月琳听了自己弟弟的这么多话,除了震惊之外,也在慢慢吸收这其中的道理,她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不是空穴来风。

历史上也确实如此,郑家对于明朝和清朝来说,都是地方军阀,又由于其是纵横大洋的水师,不可掌控力就更大了,中央朝廷无不想将其彻底铲除。

而明朝由于处在晚期,无力同郑家在海上决战,所以采取了招安,而新建立的清朝就不一样了,清朝新立,国力强盛,势必要将郑家赶尽杀绝,这也是清庭为什么要诱降郑芝龙,最后过河拆桥,将其杀掉的原因。

郑月琳消化了一下小郑森的话,心有余悸的问道,“那如果我不从,皇上会怎样对我郑家。”

郑森摇晃着小脑袋,一字一句的认真道,“那就没有郑家了。”

说完,也不顾姐姐的反应,郑森转身就离开了郑月琳的房间。

独留下郑月琳一个人彻夜难眠。

……

崇祯元年,七月初三。

早朝。

吏部和内阁就呈上了一份中举才子们人事安排的名单。

针对这个名单,朱可柔做了一些相应的变动。

朱可柔成立大明皇家科学院,宋应星、宋应升,担任院长和副院长,大明皇家科学院直接对皇帝负责,人事安排也由皇帝任免。

胡玉春任吏部主事,日后,朱可柔需要一个听话的吏部尚书,按照皇帝的意愿考核任免官员,胡玉春,很合适。

而昨天宋应星的来访,也让朱可柔知道了有刘之纶这号的火器专家。

随即安排刘之纶去了大明皇家军工集团,任火器部主事(经理)。

史可法,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史可法对皇帝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史可法却没有卓越的军事才能,未能收拢各自为政的江北四镇,组成江北防线抵御清军南下。

史可法有的是铮铮铁骨,对于言官御史们来说,让他来做个搅局的混世魔王,好让这些喷子感觉到社会的险恶,整顿一下都察院的官场最合适不过,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而其他的人,有一小部分是到国子监当祭酒去了,这是个闲职,大部分的才子都是去了战后受创的北境和陕西地区任地方官去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言官御史们没什么反对的,唯独对于大明皇家科学院的成立,颇有微词。

对此,朱可柔表示,大明皇家科学院是个闲散机构,里面的官员也是技术型官员,没有实权,是只做学术研究的机构。

这才打消了御史大人们的顾虑。

……

今天正好下了朝的时候,京城城西的菜市口格外的热闹。

对于女皇陛下选定的行刑地点,陈奇瑜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要在这里行刑呢?一般行刑不都是在西四牌楼吗。

今天的监斩官是内阁大臣陈奇瑜、还有三法司的主审官们,由他们一同监斩。

锦衣卫们将孔家上上下下五百五十三口人陆陆续续押送到了行刑地。

一路上孔胤植都在歇斯底里的呐喊,“皇上!皇上!饶命啊!我孔家今后愿意为皇上当牛做马,求皇上开恩哪!”

孔弘毅,孔继兴,孔洪任等人,则是面色惨白,直到上了刑场,他们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孔家所有的下人、家眷们都要陪同他们,一同上断头台。

京城的百姓们积极性特别高,对于孔家这样的大案,自然是备受京城各界关注的,人们早早的就来到了刑场的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听说了吗,孔家通敌,私通建奴!”

“当然听说了,听说孔家连圣旨都敢违抗,孔家这些人真是赶着投胎的死鬼。”

“活该,他们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真是苍天有眼,皇上圣明啊。”

……

人群们的议论声,已经表明了人心所向,孔家的所作所为注定是不得民心的失道之举。

午时三刻,吉时已到。

陈奇瑜大手一挥,扔出了斩字令牌。

“斩!”

孔胤植一听,吓得双腿瘫软,急忙大喊,“陈奇瑜大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快!快让我见皇上!快……”

还不待孔胤植说完,刽子手们就立马抽出行刑的大刀,泼了一口酒后,麻利的挥刀斩去。

一时间,刑场人头滚滚。

而后一批一批的孔家人走上了断头台。

孔家五百多号人,斩了足足半个时辰。

而看戏的人群爆发出的欢呼声却从来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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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是八千字大章,更新的久了点,感谢安博特宝子的打赏\(`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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