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黄阳看到追上他的李若然,顿时吓得魂都丢了,他没想到李若然竟然可以通过那两道石门,甚至通过的速度还这么快。
李若然一脸嫌弃的看着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的黄阳,如果不是他还有用,自己肯定会为民除害。
不过现在可不是惩罚他的时候。
“闭嘴!想要活命就在前面带路,如果你再敢耍什么滑头,之前那壮汉,就是你的下场!”
黄阳想到那管事的惨状,被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在前面带路。
可能是被李若然吓坏了的缘故,这次黄阳没有做什么小动作,甚至之前黄阳之所以会逃跑,也不过是抓住了李若然犹豫的机会。
在走了近千米左右,通道之中终于出现了亮光,只不过与亮光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带着狗头面具的人。
这面具?
对方的面具让李若然想起了那群盗墓贼,他们也带着与之差不多的面具。
“你们是什么人?!”
没等李若然开口,对方直接拔出武器向她刺来。
片刻之后,狗头面具人已经化为一座冰雕躺在地上,而他的衣服正穿在李若然身上。
“我说,他好歹是个二流武者,怎么会不认识你这个黄家大少爷?不会是你那个亲戚或者仇敌要杀你吧?”
这个面具人的实力还算不错,拥有二流武者的实力,比盗她墓的那群人实力强多了。
本来她以为盗她墓的人是黄家派去的,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的确定。
因为刚才战斗中,对方明显把黄阳当她同伙了,如果不是她帮忙,黄阳就死在他手里了。
黄阳面对李若然的询问,他也是一脸懵逼状态,他根本就不知道黄家背地里干的事,毕竟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一垮裤子弟?
李若然看到黄阳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也明白了他不知道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攻击他。
这洞穴深处有什么东西?和黄家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要把唐春兰抓到这里?这一切的疑点都等着李若然去探知。
李若然穿上面具人的衣服,让凤鸣与龙吟化为手环套在她的双手之上,再把狐狸往衣袖中一藏,在面具的隐藏下,就算认识这身衣服的主人的人见到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发现她的真假。
“起来,在前面带路。”
坐在地上的黄阳,在听到李若然那清冷的声音崔处声后,在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他之前只知道在花街与他们黄家地下有一个地宫,近些年他们黄家会定时送些奴隶野兽下去,具体干什么他也不知道,甚至那石门陷阱还是他刚才逃跑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这地宫之下情况他知道的并不比李若然多知道些什么,他的本意是想接地宫下面的人脱困。
毕竟他是黄家的大少爷,这黄家下面的地宫,也是他们黄家的产业,在被面具人攻击之前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这面具人的攻击打破了他的幻想,这时他发现,如果再继续往下去,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该怎么办?
如果直接向他坦白,他绝对会直接杀了我!但他继续向下走去,肯定会发现我没办法帮他找唐春兰,到时候我还是要死。
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让黄阳只能装瘸腿,降低前进的速度。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父亲能够发现他现在的情况,前来救他。
黄家后院祠堂内!
黄海峰正在向黄家的列祖列宗祈祷着,他拿黄家大大小小上千条命来赌,如果赌输了,那么他就是黄家的千古罪人,下了地府他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们。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管家慌忙的声音传来,让黄海峰的心中一惊,他的内心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黄海峰起身退出祠堂,防止接下来的话打扰到祠堂内的列祖列宗。
管家的慌乱让黄海峰心中一惊,因为这位管家虽然外表年龄与他差不多,但实际上他与自己的爷爷是一辈的,年纪已经过百,是黄家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位宗师境武者。
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管家这么慌张。
“黄爷?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这么慌张?”
“有歹徒不仅绑架了大少爷,还打死了花街的管事,打伤了花街上百名护卫,然后进去了地宫之中!老爷,地宫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什么?那歹徒什么实力?牛管事有着一流中阶的实力,竟然在自己的领地被杀了。”
黄海峰听到管家的话后,心中顿时惊悚万分,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了这种事,他需要根据歹徒的实力来判断接下来该怎么做。
“根据来仆人的报告来看,那两人的实力基本确定在一流之上,甚至可能存在宗师境武者。并且一人并没有进入地宫之中,他与另一个人分开,很有可能是去给御守司报信。”
管事的话让黄海峰的心彻底凉凉,他仿佛已经看到黄家满门抄斩的下场。
“黄爷!你先去地宫之中,处理那位进来的老鼠,我要与天使大人裘然大师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黄海峰此时早以没了之前的冷静,他的慌乱被管家看在心里,如果是十几年前,他绝对会黄海峰的表现不屑一顾,但是当十年前见过那仙人一战后,对于仙人的恐惧,早以深深的刻入他的内心。
“老爷你放心,老夫不会让那只老鼠跑掉的!”
管事此时的心中对那闯入地宫的李若然是恨之入骨,他在黄家待了百年,一想到黄家可能会因为她而灭亡,心中的愤怒就如火山喷发一样,发誓要把闯地宫之人,碎尸万段。
正在与零号老天的裘然,与刚离开不久的创世会天使,忽然又收到了黄家紧急信号。
“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裘然没有拖延时间,直接连接了放在黄家的机关,向黄海峰问道。
“黄家主,有什么要紧急的事吗?”
创世会天使的速度也很快,就在裘然问完问题的时候,他也走了进来。
黄海峰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始为两人讲解发生了的事。
事不多,却很严重。
密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寂静。
“黄家主!你怎么能在这紧要关头犯这种错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大家都害死?果然你们黄家就是不靠谱,当初就不该找你们!这件事你们要负全责!”
寂静的密室被莫拉德的怒吼声所打破,可是正当他想继续发泄自己的愤怒时,一股威压覆盖在他身上,让他闭上了嘴。
莫拉德惊恐的看向一脸铁青的黄海峰,对方长年的服从让他忘记眼前之人并不是一头温顺的绵阳,而是一头收起獠牙的恶狼。
此时危险来临,恶狼露出了獠牙,如果他再不识趣,恶狼的獠牙将会伸向他。
“莫拉德阁下,注意你的发言,如果你再敢说这种话,你就会见识到我的愤怒!”
本就心情不好的黄海峰,此时也没了和莫拉德玩过家家游戏的心情。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解决接下来的难题,毕竟他可不像裘然与莫拉德一样,可以随时跑路。
面对黄海峰的警告,莫拉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是他明白,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真得惹怒了他,那一切都完了。
忍住,只要实验成功,他们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莫拉德虽然身为救世会的天之使者,但他的实力也就寻常一流武者的实力,别说身为宗师的裘然与黄海峰,就连二流武者巅峰的徐婷婷,都可以单杀他。
面对黄海峰的威胁,莫拉德只能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明白,现在不是与他们撕破脸皮的时候。
“我说两位,现在可不是争论是谁责任的时候,我们现在不该想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裘然在一旁看着生气的二人,他明白如果再让他们置气下去,没等被御守司发现,他们自己就打起来了。
裘然的话缓解了压抑的气氛,黄海峰看向裘然操控的机关兽说道:“裘然阁下,根据情报,进入地宫的只有一人,另一位转身离去了,很有可能去报告御守司,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拦住他。”
裘然:“没问题,你把他们的特征和我讲一下,我会用机关监视出入的人员,只要他来到御守司,我就有把握限制住他。”
“那真是太好了!离去的那人是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男子,脸很小,嘴上有胡须,他的实力差不多在二流与一流之间,内力属性与雷电有关。”
裘然在脑海中拼接出了徐婷婷的外貌,然后他在脑中快速的过了一遍御守司成员的信息,最后认定那人不是御守司成员。
“御守司没有与他相同的,应该是外来人,我现在就去监视御守司,地宫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裘然退出了与机关兽的连接,拿着一把尺子走出了房间。
“主人,发生什么了?”零号见到裘然出来,上前担心的问道。
“无妨,你继续赏月就好。”
裘然不想把零号拉下水,所以有关地宫与救世会的事零号并不清楚。
附灵机关对于创造他们的机关师来说,相当于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往往把最好的都留给他们的附灵机关,这是宗师级机关师的底线与本能。
“零号,以后替我好好的看看这万里河山!”
裘然挥动尺子,伴随着一阵空间波动,原本广阔的院子变得狭窄起来,数以百计的小型机关兽布满了整个庭院。
“去!找出我想找的人!”
随着裘然的操控,小型机关兽向四周奔去,一会就消失在黑暗中。
半路,陈平捂着受伤的身体,走在通往他住处的路上。
忽然!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机关兽,不过他并没有声张,而是当没看到似的继续向前走去。
只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向他的房间走去,而是前去寻找欧阳辅,向他报告这件事,然后交给他去处理。
可能是因为有街会的原因,御守司内此时显得有些冷清,陈平一路走来,他都没见过其他人。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拖着伤痛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到议会大堂内。
让他欣慰的是,欧阳辅此时正在大堂内,并没有让他白跑一趟。
不过大厅内不只有欧阳辅一人,还有府伊墨天,地卫徐云霆以及一群他不认识的人。
这些人的存在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那些机关兽很有可能关乎着什么机密,让一群外人听了多么不好。
“平儿!你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就在陈平犹豫之时,欧阳辅一眼就看到了他,在发现他受伤后,连忙上前关心他的伤势。
整个御守司,甚至整个幽州城,谁人不知陈平是欧阳辅的逆鳞?
欧阳辅没想到,在幽州城竟然有人敢伤陈平。
“你身上的伤是谁干的?是不是黄家他们?说出来我为你报仇,正好这里有件关于黄家的案件。”
欧阳家年轻一被很拉胯,但是老一辈可不拉跨。
作为最有眼力见的欧阳家家主,欧阳辅在发现陈平天赋后,就重点栽培了他。
不光是修炼方面,在生活方面更是样样俱到,送钱送名送老婆。
欧阳家小辈天赋不行,但是颜值都很高,于是他们趁着陈平还很单纯的时候,就果断的拿下了他,现在就差结婚,陈平就是他们欧阳家的人了。
“欧阳大人你多虑了,我身上的伤是在擂台与人比武所致,与黄家并不多大关系。不过大人你说的案件是什么情况?”
陈平听到有关于黄家的案子,心中顿时好奇了起来,他打量着坐在一旁的陌生人,看来他们是来报案的,可是究竟是什么罪,能让府伊与御守司的天卫地卫都留下。
欧阳辅伸出手为陈平恢复伤势,同时为他解答:“拐卖妇女,逼良为娼。”
陈平闻言一愣,这两项罪责对于黄家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他不明白欧阳辅为什么会这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