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妹妹遇害前后,天气时好时坏。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岁了,妹妹八岁,我和她去了我们最熟悉的海边。我们站在海蚀崖的边缘,这样危险的举动已经完成了无数次。在海蚀崖上,看着船只从杆到身的出现,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总是让人感到舒适。
我们一会就离开了海蚀崖,吵闹的海风已经开始令人厌倦和不安了。仿佛在宣告自己的领地。在浅水区时,我从沙子里找到了一根羽毛,羽根是白色偏向透明的,往上面是由蓝色渐变为紫色的,透亮,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希望妹妹看到,所以我把它藏起来了。便去找妹妹了,我记得那天,她带着草帽,穿着连衣裙。但是她的容貌我却再也想不起来了,那天。她给我看着她捡到的海螺壳……
“姐姐,看我找到的大海螺,你肯定找不到。”
“嗯,确实很好看,也很大。”
“我们把它带回家去吧。放在柜子上,每天都能看到它!”
“不行,你的房间里已经有够多的海螺壳了。这样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唔……”
“听话。”
“那我不要了,哼!”
她丢下了海螺,跑远了。我担心她出事,跟了上去。
我在追上她时,她坐在了海蚀崖上。
“行了,妹妹,姐姐把这个给你。”
为了哄妹妹开心,我也只能把羽毛给她看了。她也很喜欢,我就送给他了羽毛。回到家后,妹妹把羽毛给了父母看,他们都说没见过这种羽毛。后来妹妹逢人就炫耀这根羽毛。直到风声传到了一群盗猎者的耳朵里。盗猎者找到了妹妹,并询问了这根羽毛的由来并想开出高价来要这根羽毛。妹妹拒绝了,盗猎者也死心了。这时候一群穿着雍容华贵的人找到了妹妹,并想白拿羽毛,妹妹不给,便准备动手了,还好是拿群盗猎者把妹妹送回了家。并和家里人谈论着什么,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再也不让妹妹拿着羽毛出去了。
但是妹妹一身反骨,我只能尽可能的跟着她,以免出乱子。但是麻烦还是找了上来,又是那群人,他们依旧索要着羽毛,当然是不可能给的。那群人便对着妹妹拳打脚踢,而我却被按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妹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直到血染了羽毛,它们也打够了,才离开。来不及顾及身上的伤,颤颤巍巍地爬到了妹妹前面。
“妹妹…妹妹……凌然!………凌然!”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抱着妹妹去了最近的医院。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天,妈妈抱着我哭,爸爸只是一直默默的喝酒…后来爸爸出了远门,妈妈整天以泪洗面。直到后来,妈妈在一个大风天,告诉我,妈妈去找爸爸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这样,我等了六年。直到一封信的到来……一切,都结束了吧?
直到来到这里。
我看着远处的背影,听着熟悉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的往前走…
“你难道还想再害死我一次吗?!”
“妹妹,姐姐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不该把羽毛给你……”
身体已经愈发的沉重,就像从前,我爬向妹妹一样……即使她的劝告越来越大声…她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带着哭腔。
“姐姐,我……其实我并没有怪你………只是后悔没有在最后牵住你的手…”
“你没怪我为什么还要说我呢?”
“积压了太久了,我已经快受不了了一个人。”
“啥?”
身体越发沉重,我便躺在地上,和妹妹聊着。
“你知道吗?你走后,爸爸妈妈,姐姐,一直在想你,爸爸去找你了,妈妈也去找你,到现在,了无音讯。不过,爸爸妈妈如果也能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啊!”
我艰难的爬着,感到由内到外的灼烧感。我已经等得太久了…妹妹一直在劝我不要过来,因为我会因此丧命。终于,妹妹转了过来,并拉住了我的手……看着她泪流满面,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终于过了这段走廊了……我靠着她,她靠着我。
依:“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不恨我啊,然。”
然: “或许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吧。”
依: “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重生?”
然: “我也不知道,我从重生后,就一直在寻找出去的方法,直到我长大,也没有出去,我以为我已经摸清了所有房间,直到你出现,把这一切都打乱了。”
依:“为什么你会知道走这个走廊可能会死。”
然:“我走过。”
依:“你怎么走过来的?”
然:“你不会绕路啊。”
依:“怎么绕?”
然:“走路边。刚才太激动,忘了说”
依:“……”
(这里作者帮你们省略一些脏话)
依:“你有什么办法出去?”
然:“差点就能出去了,但是你来了打乱了房间,还有法术流动。”
然:跟我走吧,或许有办法。
卡:“停————”
依&然:“为啥?”
卡:“因为我的法术只够一个人走出去,所以你们是不能走出去的。”
然:“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
依:“其实打碎玻璃就可以出去了,这**不是解谜游戏。”
(三人沉默)
(打碎玻璃的声音)
依:“终于出来了。”
然:“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景色了。”
回过头时,洋馆还在,或许……还有很多东西我们还不知道。只是,她们俩却出奇轻松,或许是我的错觉吧。我没有感到一丝的放松,反而激起了我的鸡皮疙瘩。
然:“二位…”
然和卡:“?”
然:“或许我们,没有出去……”
我可以肯定,她们俩露出了一丝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