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份的钱呢,快点交出来。”
以一名黄毛青年为首的小混混在偏僻角落堵住男人的去路。
手下人故意把手中的钢管放在手心敲了敲,让声音传入对方的耳中。
“不是昨天才交过吗?”
“你傻吗?就那点钱怎么可能够啊。”黄毛青年呸了一声,“甚至还不够请我们吃饭。”
因克镇遭受重创后,这些地痞流氓就开始嚣张起来,到处逮着老实的镇民欺负,向他们索要财物。若是不给会被暴揍一顿,给原本就糟糕的家庭雪上加霜。
男人抱紧手中的白玫瑰,“各位大哥,我只是一名建筑工人,现在还找不到工作,真的没有钱了。”
本来他的家庭经济就不富裕,给去世的妻子和儿子买棺材后就不剩多少,连重建破损房屋都得推迟。
“你骗傻子吗?”黄毛青年往前走一步,“他们都说你是最勤快的工人,怎么可能赚不到钱?不想挨打就快交出来!”
“真的没有……”
男人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加上他也不是性格刚烈的人,只能在步步紧逼之下退让。
黄毛青年用眼神示意手下,抓住一左一右抓住男人。
“如果没有钱,那你用什么买的玫瑰,还这么新鲜。”
“这不是我的花,是一位女士的。”
“我才不信,你肯定在身上藏了钱。”
黄毛青年快步上前,从男人手中抢过白玫瑰,随手向后一丢。
被油纸包裹的漂亮花朵掉落在脏兮兮的水洼中,捡起一针水花,将洁白的花瓣污染。
男人大叫一声要反抗,后脑勺就被人拿钢管敲了一下,脑瓜子嗡嗡的。
黄毛青年趁机搜遍他的口袋,只找到几张钞票,连半顿饭钱都不够。
“就这么点?身上钱这么少还出门干什么!”口中发出不屑的声音,他又检查对方身上的物品,看有没有能拿去卖钱的。
可是一个穷工人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物品,到头来他发现这家伙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原先怀里抱的那一簇白玫瑰,现在也被自己毁了。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手下人来到他身旁询问。
“还能怎么办,打他一顿长长记性。”黄毛青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
手下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点头表示认可。
没从这个男人身上勒索到钱没有关系,反正能找到其他目标。如今因克镇百废待兴,根本没人管这种事情。
“喂,你们几个。”
听到声音的混混们回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泼一身脏水。黄毛青年手中的烟才吸了一口就被浇灭,连口袋里的烟盒也湿透了。
“谁那么大胆!”他捏碎手中的烟,看向泼水的方向。
身穿黑色风衣,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的艾莉西亚丢掉手中的空水桶。
“你是哪来的,不想活了?”黄毛青年说完就注意到对方挺起的胸膛,“女人?”
艾莉西亚伸出一根手指,平静地说道:“我心情不好,你们跳支舞让我高兴高兴。”
“啊?”
混混们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见对方把手指按在地面上的水渍中。
以白细的手指为起点,一阵电流顺着水渍,窜上他们的身体。
被电得酥麻的混混控制不住身体,开始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怪诞,完全算不上是舞蹈。
电击持续了三分钟,艾莉西亚才停止释放魔法,起身走向他们。
黄毛青年等人倒在地面上,还时不时抽搐,见到对方向自己走来,都堆在一起往后爬。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别杀我!”
艾莉西亚在他面前停下,抬起自己的脚,“你看,我珍爱的鞋子因为你们被弄脏了,是不是该给点赔偿。”
小巧的脚上穿着的鞋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黄毛青年观察半天,只看见边缘处有一点黑泥,完全不能说是脏。
“嗯,看样子你不答应?”
“答应,我给钱,我给你钱。”黄毛青年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掏钱,还叫两名手下也拿出自己的。
三个人,一共拿出九张钞票和五枚硬币。对艾莉西亚来讲,这点钱还买不到平时吃的甜点,更别提赔偿鞋子。
“就这么点?身上带这么少钱还出门干什么。”
黄毛青年觉得这台词好熟悉。
虽然非常嫌弃,但艾莉西亚还是把钱收下折好,转身来到男人面前。
此刻他目睹少女教训混混的全过程,对她使用魔法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您是魔法师?”
“既然是住在圣王都周围,应该不少见吧?”
“话是这么说,可哪个魔法师愿意光顾这个没特点的镇子。”
艾莉西亚将钱塞到他手中,“以后就不要再任由别人欺负了。”
“谢谢,非常感谢。”
男人收下钱后感激淋涕,甚至还向神明祈祷,祝福面前的好心人。完毕后却发现在她身后,黄毛青年已经悄然到来,举起手中的钢管狠狠砸下。
“小心!”男人出声提醒,心知快来不及了。
钢管在接触到艾莉西亚前,就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爆炸开来,将黄毛青年炸飞。然后又挂起一阵风,把他吹上天。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飞行,手下惊讶的脸旁越来越小,连不远处还在进行的葬礼也看得一清二楚。
完了,我要死了。
黄毛青年心脏在下落的瞬间停止跳动,眼睁睁看着大地母亲越来越接近。一旦来个亲密接触,他将粉身碎骨,当场死亡。
啪。
在他落地前艾莉西亚就打了个响指,地面上的脏水聚积在一块,形成一个床铺大小的水泡。
黄毛青年落在水泡上又弹起来,再落下时凹陷太深,直接将其压破,被迫喝了一大口脏水。
“看样子就这么放过你们还是我太仁慈了。”
艾莉西亚的鞋尖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吓得孩子脸色惨白,不断求饶。
“我下次真的不敢了,魔法师大人,是我太愚蠢,妄图挑战您。”
看看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又看看他的手下,艾莉西亚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一个适合他们的处刑办法。
“你们,过来。”
在她的命令下,其他人也连滚带爬地来到老大身旁。
“你们把同伴的衣服扒了。”
此话一出,他们都愣住。
“还等什么,难道要我用火烧吗?”
“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落在我手里,就该自认倒霉。”
艾莉西亚的笑容充满狡黠,但是在黄毛青年等人看来,却是无比阴冷。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升上他们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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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路过因克镇广场十字路口的镇民,都见到了一幅奇景。
三名男性青年身上只剩一条内裤,被五花大绑地吊在街上,因为嘴巴被湿布塞住,连话也说不了。
路过的镇民都对他们投去奇异的目光,但没有人过去施救,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三人是最近颇为嚣张的混混。
“妈妈,为什么大哥哥们要果体倒立啊?”一个舔着棒棒糖的小女孩拉拉母亲的衣角。
“拉拉别看,会脏眼的。”母亲连忙遮住女儿的视线,却发现儿子已经跑了过去。
心如死灰的黄毛青年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冲击,还有黏糊糊的触感。睁开眼一看,竟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往这边丢泥巴。
“呜呜!呜!”
他怒火中烧,却只能发出这种声音抗议。
“杰克,快回来!”
“来了,妈妈。”
小男孩将手中最后一团泥巴砸到黄毛青年身上,又做了个鬼脸,“让你们欺负我爸妈,略~”
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大家都在等待治安局的人来把他们带走时感谢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给她献上诚挚的祝福。
而那名“大好人”艾莉西亚,突然打了个喷嚏。
哪个孙子在YY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