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孙耀阳身体刚刚好转,身体机能大不如从前,即使他奋力的想要挣脱开我的怀抱。但即使他拼命的挥舞四肢也无法脱离。
“你TM变态啊,还不撒手?”
面对孙耀阳的质问,我也知道自己肯能稍稍有点情绪过激,但我还是不想撒手。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我我害怕他在我不经意间消失不见。
孙耀阳脸上充斥着无奈,他温柔拍打着我的后背,轻声说道:“撒开,你压着我输液管了。”
我红着脸急忙撒开自己抱着孙耀阳的手。
“别误会,只是确定你是不是诈尸罢了。”
听到我的话,孙耀阳练练点头称是,他语气平缓的对我说道:“比赛结果怎么样?”
“什么比赛?”
“篮球比赛。”
“你TM连命都敢不要,还TM担心篮球比赛?”
罕见的,我第一次对孙耀阳发了脾气,虽然我知道他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但想起他让在担架上的摸样,我就忍不住气。
孙耀阳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爽,他连忙转变话题。
“那个,你现在工作找好了吗?”
我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眯起眼睛,露出和蔼的微笑。
“你丫别打岔,老实说,你TM最近是不是闲的无聊,非要逞英雄是吧?就不能等消防员来?你TM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岔子,我......算了,你就不会多为自己想想吗?”
孙耀阳眉眼低垂,他坐在病床上望着我,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在肚子里,以沉默来回应我的愤怒。
看他不说话,我的心情杂乱无序,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他说道:“你就不会多想想吗?”
他转过身,拿起一张纸巾,刚要递给我,被我生气的用手拍到一旁。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我现在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对于我的失声质问,他的回答很简短。
“林子,你哭了。”
“没有。”伸手抹了抹脸,我倔强地说:“我没哭,只是眼睛有点发炎。”
孙耀阳费力地站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看着孙耀阳逐渐向我靠近,我心中地愤怒渐渐化为泪水,肆意的在眼眶中打转。
他还活着,这不就足够了。
我到底在为什么发脾气,明明现在只要开个玩笑,互相打趣一下,这件事就能完美收官。但我为什么会忍不住地流泪,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悲伤。
内心深处,那个身穿蓝白色病服的清瘦男人的身影在逐渐消散,我知道自己正在被女人的思维所影响,但又庆欣自己现在是个女人,因为自己并没有违背儿时又父亲的誓言。
孙耀阳低头抱住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我,温暖的触感从他的身上传来,完全包裹住我满是泪水的脸,我第一次放声哭泣,只为庆祝他还活着。
他抚摸着我杂乱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带动扎在手背上的药管,缓慢有节奏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哭的有些累了,抬起一只手,紧握成拳,用力的捶打孙耀阳的胸脯,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又像是在给哭泣的自己打气。
孙耀阳抱着我,语气轻柔地对我说道:“没事了,林子,我不是还好好在这站着呢吗?”
“你......你......TM,......要是死了,我......就TM,给你......刨出来。”
“孙耀阳,你TM可算醒了。”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高珊珊和小张拎着果篮走了进来。很不巧,来看望地两人正好看到我俩依偎地抱在一起。
高珊珊满脸坏笑,熟练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小张则是巧妙的撇过脸,偷偷的对孙耀阳竖起大拇指。
因为两人的突然闯入,孙耀阳即使飞快地撒开了怀抱,但还是逃不过高珊珊手机的拍照声,我则是羞得抬不起头,躲在孙耀阳身后,不敢看高珊珊两人的表情。
艹,老子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回,这俩货跟尼玛俩灯泡一样,活脱脱地把气氛搞得跟日本综艺现场似的。
高珊珊大步流星地走到孙耀阳身前,把手上拎着地果篮递给她,又拽出藏在他身后的我走出病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剩下孙耀阳拎着果篮和小张在病房对视。
“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亲嘴了吗?”
看着高珊珊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撇过头,用手卷着鬓角的发丝,语气不自信地说道。
“你想多了,我俩就是闲的没事抱着玩地。”
“装,你就装,你家闹着玩还哭鼻子啊?老实交代,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急忙摆手否认道:“不是,高姐,你真误会了,我眼睛刚才进沙子了,真不是哭了。”
“编,你就编,你这套骗骗孙耀阳还行,你还想骗你高姐我。”高珊珊拍了拍略显平坦的胸脯,语气坚定地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孙耀阳?”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的神情忧郁,反观高珊珊,不还好意的盯着孙耀阳,好像孙耀阳的脸上贴了一层金子。
她哼着欢快地小调走到孙耀阳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孙耀阳的肩膀,在孙耀阳疑惑的表情下,露出了关怀的眼神。
对不起,老孙,我实在是应付不来这位大姐。为了明哲保身,所以只能先把你卖了,我相信,以咱俩得友情,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孙耀阳被盯地浑身不自在,要不是他现在有愧于高珊珊,肯定会直接询问高珊珊她和我在走廊里说了什么。但现在孙耀阳只能躺在床上像是被围观的濒危动物,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不敢直视他的视线,只能偏过头不在看他。
高珊珊地兴师问罪很简短,毕竟我已经告诉过她孙耀阳因为什么才缺席比赛。倒是孙耀阳犹豫地向她问道。
“那什么,高大总管,你看咱俩说好的事?”
高珊珊短暂地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但随后却笑着对孙耀阳说:“没事,虽然比赛输了,但是咱俩咱俩现在也算同党,放心交给你高姐我。”
虽然不能听懂他俩在说啥,但是同党因该指的是都是热爱篮球这件事吧。
直到高珊珊和小张离开,病房只剩我们俩人,他迫不及待地对我说:“你跟高大总管说什么了?我咋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我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想到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只能如实交代。
低着头望着地板,双手不安分的在下小腹前交叉乱动,支支吾吾地对他说道。
“我...跟她说你是...个...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