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
宁溪退到了刚才所在的床沿旁边,重新的坐了下来,并且撑着头看着我。
「所以说,虽然说我想和遥酱再深入交流一下感情,但是现在还是不可以的哦。」
说着,她刻意的把手指放在嘴的中间,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甚至还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然而,在宁溪那明显的挑逗操作下,我仍旧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毕竟,因为某些话的缘故,所以导致我现在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吐槽的想法。
你还说什么交流感情啊,明明你早就对我抱着浓烈的感情了啊!
你就是想推倒我,就是馋我身子,真当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那还真是一件好事。」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所以呢,你在这里,除了担心我,以及一些别的事情的话,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哦。」
宁溪开口回答道。
「你就不好奇,当时在哪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不叫好奇,那仅仅只是对于自己身周发生的事情,需要一个清晰的了解,仅此而已。」
我纠正了某个词,并且开口说道。
毕竟,如果不清楚自己身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天知道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不管,长期的堆积下去,只会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卷入到什么事情之中。
「但是不管怎么说,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要为我解答一些我不明白,或者说不知道的事情了吧?」
或许,这才是宁溪留在这里的核心原因。
嘛,只不过仅仅只是我认为的而已。
「对啊。」
宁溪理所应当的说着。
「所以说呢,遥酱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
我直接开口问道。
「在我失去意识的短暂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我必须得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意识仅仅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维持着,所以看到的东西并不多。
再加上当时,宁溪对我做出了带着十分具有冲击性的事情,以及身上仍旧是存在着撕裂感的疼痛,导致我当时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注意到其它的细节。
但是,即便是没有注意到,当时的情况,也算是被我记下来了。
至少,当时在我视野中的,那短短几秒存在着的画面,我可是清楚的记了下来。
而在现在,这个撕裂开一般的疼痛已经减轻许多,再加上没有什么冲击性的事情存在的情况之下,我得以去仔细思考其中的不对劲。
仅仅只是简单的回忆,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面前的宁溪,衣服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不说,身上也有着数道伤口来着。
而现在的宁溪看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完整,且和当时穿着的,完全不一样的新衣服不说。
身上,多多少少也有缠着一些绷带,以及贴着的一些棉布。
很显然,记忆中的画面,和实际上一对照,就可以看出我并没有记错。
而且,并不仅仅只是宁溪。
余光所致,宁溪的身后,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桉熙,以及阿克孜。
这两位,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伤的样子。
但是至少,桉熙是没有像宁溪这样受了这么大伤害的样子。
而阿克孜,虽然看起来受的伤比宁溪还重的样子,但是他就是没有死。
至少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家伙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和不远处的桉熙一起,紧盯着面前的情况。
也就是,我和宁溪这边。
只不过,有个问题哈。
阿克孜这波,是怎么受到那么大的伤害的?
这家伙普通攻击手段有【虚无化】应对,字能力攻击手段有【无效】可以应对。
这得是多厉害的家伙,或者是能力多特殊的家伙,才能把他打的和宁溪一样的惨样啊?
嘛,我也只是说说,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毕竟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怎么可能会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只知道,阿克孜之前给我解除了什么限制来着,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等一下,解除限制?
不会吧……
心里此时此刻,一个隐隐约约有些想过了的想法,此时此刻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这个啊。」
宁溪听到我这样问,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复杂神色。
只不过,不管她对这种事情带着怎么样的感情,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来和我解释事情。
「遥,你确定,真的要听吗?」
宁溪甚至一改一如既往的对我的称呼,带着非常凝重的口吻说着。
看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很有可能真的很麻烦。
「我确定。」
带着非常坚决的口吻,我开口说道。
「不用担心我,我可以承受接下来的任何解释。」
我知道,宁溪这么说,是在考虑我的感受。
很多时候,与其说是告诉当事人悲哀的残酷事实,还不如编写一个美好的谎言。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
很遗憾,我没有资格,我只能面对现实。
「如你所愿。」
宁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开始称述了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你身上解放出来的某种力量,由于不受控制的缘故,在你失去意识的同一时间,你的身体变成了和字能力所衍生出来的怪物很类似的,一种存在。」
「能具体描述一下,当时失去意识过后,我的身体的情况吗?」
倒是不怎么意外。
毕竟自己失去意识的情况之下,再加上其余三位都受了很明显的伤害,基本上很难有过多的可能性了。
毕竟阿克孜是完虐桉熙的,无论是从字能力的角度,亦或者是说从单纯武力的方面来说起的话。
而宁溪和阿克孜,其实我并不怎么觉得她能够打得过阿克孜。
毕竟,如果阿克孜真的当过宁溪的老师,那实际差距自然是很明显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无论是宁溪还是桉熙,都没有办法对阿克孜造成伤害的情况之下,再加上这里并没有第五者,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就是,阿克孜是在其解开我身上的限制之后,然后被失去主要意识的我,给整成这个样子的。
只不过,有一说一,就事论事。
那他真的命还是真的硬,伤成了那个样子,还能够和个没事人一样,跟桉熙似乎是一副在争辩什么的样子。
怕不是【无效】了痛苦什么的哦,不然那个头破血流还身上都是血的情况,我敢打赌没有谁能够顶得住这种情况。
宁溪要是只是受伤的话,这阿克孜的情况,只能说没有直接进棺材都算是奇迹了。
也难怪,阿克孜为什么一心求死了。
好家伙,命这么硬,真的就是想死都难。
「你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占卜法杖。」
在一阵纠结的表情,已经非常明显的思索神色的情况之下,宁溪缓缓的开口说道。
「鬼知道为什么,总之你就在失去意识的同时,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了。」
呃……
这该怎么说?
这我仅仅只知道,自己这波变成了别的姿态这点,很显然有些不合理。
「话说回来。」
与在乎,我开口说道。
「之前的话,有过我这种情况的记载吗?」
所谓的记载,自然就是,关于不久之前,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而据我所知的情况,【厄文字】并不会导致这种程度的样貌变化,撑破天,身体也只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轻微改变。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我自然有些费解的。
我知道我自己很离谱,确实很难是什么常规情况之下的事情。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变成狐娘什么的,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邪门的事情了,虽然的确在后面解释通了。
更何况,在没有这种事情的情况之下,我甚至还自带着一种十分不友好的灾厄体质。
也正是因为灾厄体质这点,本来我以为,自己要是变成了什么样子,都应该是跟能够体现灾厄这一点的吧。
只不过,现在这变的,究竟是什么啊?!
我没有变成灾厄体质所带来的模样,反而变成了自己所持有的文字所展现出来的模样。
听这样子,甚至和某个养老游戏里面的妖精差不多性质的感觉。
啊,我说的是可爱的外形,结果变成了一个物品什么的。
这属实是离大谱了。
本来以为自己能变成那个样子,多少能够稍微获取一下子相关的信息。
毕竟,我这里的信息,怎么也不能够全靠那些家伙给我单方面提供情报是不是?
不管怎么说,我自己还是得多多少少,得自力更生,去发现一些事情的。
毕竟,虽然靠别人确实是多少会有些帮助,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以一个坐以待毙的情况,只依赖着这点来发现。
但是,谁知道,实际上却没有和我预想的一样。
阿克孜,你在干什么啊,阿克孜!
你解的限制是解歪了,还是说根本就是解的就是这个啊?!
虽然说,把你打成那个样子,属实是解气就是了。
毕竟打成那个样子,也没有如他所愿的自己死掉,已经属实是大快人心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
本来以为阿克孜多少应该会清楚自己自身灾厄特质的,还指望着能从中获得什么信息的呢。
结果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