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莫斯国的历史在芬尔刚来这边的时候有粗略的了解下过,
因为本身是最好战的国家,其实在真正安定之前,这个国家常年因为领地问题发生战乱。
各处征兵去掠夺自己土地,这里的人,上到女王,下到平民都展现出了相当可怕的战斗信念。
后来势力一度威胁到里斯卡奇联邦国,
据说女王和那边的国王签订了秘密条约才彻底迎来了持久的和平。
“以前的女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哼,她那个另人闻风丧胆的称号你不知道吗?”
芬尔坐在大叔的面前,好奇地摇了摇头。
“我不是诺尔莫斯的人,我来自遥远的北方。”
大叔没有在意芬尔的出身,在他国犯罪自然也要实施这个国家相应的处罚。
“血染的女武神。”
“曾经徒手在尸堆中爬出来的女人,
那沐浴在鲜血之中的景象早就被诺尔莫斯的画家画进了博物馆当中。”
芬尔没有注意过,可听大叔的描述,她没想到前任女王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战绩。
比如手握一千兵力就能攻下有着坚固城池的小国,敌人来犯,战损比也会拉的很低。
简直相当于为战争而生的杀人鬼,真是可怕至极。
“哼!现在的女王早就没以前女王那样威风了,那种小鬼做上女王的位子这个国家迟早要完。”
“和平年代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大家总喜欢战争呢?”
芬尔完全不理解诺尔莫斯人的想法,其实公会当中的肃清者也都能看出很好战的一面。
明明发动战争是很残酷的事情,这群人却仿佛乐在其中。
“再继续谈论之前,我倒是想问一个问题。”
大叔投射过来奇怪的目光,芬尔看了看自己,身体状况方面似乎没什么异样。
难道说许久没用防腐剂洗澡,某处的肉肉已经开始腐坏了?
“你为什么在我的牢房里跟我聊天啊!?”
如果放大视角一看,芬尔待的牢笼早就没了人影,
连带着大叔的牢门一起,被一道凌厉的斩击划过,切开出一条口子,
芬尔就是从这个地方直接钻了进来,像个狱警一样蹲在大叔的身边。
“你都帮了我大忙了,我想着也帮你下好了,反正你也是替你儿子顶罪的对吧。”
“那你就从这个口子逃出去吧,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
懒散的大叔第一次下了床,看了看芬尔,身子焦急的在牢房里徘徊。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啊,本来按照减刑的标准,我最多十年就能出去,
现在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怎么办!”
“唉,被你这么一搞,我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芬尔挠了挠头,看大叔猴急的样子,心里萌生出一丝愧疚。
“话说你有这种实力,你自己为什么不肯逃出去呢?”
“我?我不能出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妮娜之前的传声魔法刻印无法连接,加上当时维拉里给她带的话,
也就是说妮娜已经在圣修女的手上了,如果一旦逃跑,妮娜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保险起见的做法,芬尔只能被动扣押在这,等待女王的命令。
“啧,女王和圣修女也是一伙,我是没想到的。”
芬尔有感而发了一句,地牢这时候被一大堆身穿铠甲的人打开。
“加尔小姐,好久不见。”
监狱长看到芬尔挣脱了牢笼,惶恐的样子被维拉里一只手安抚了下。
“这不是我们忙前忙后的诺尔莫斯大骑士吗,怎么有空突然来看我?”
维拉里那双疲惫的眼神之中给人一种三天没有睡过觉的错觉,
但芬尔没有关心他,比起他这个明面上的大骑士,被关在牢中的芬尔可就更惨了。
“您别取笑我了,关于这次前来是女王对您的命令处置结果已经下达了。”
“是嘛。”
“作为异族,您在庆典之后的五天里,将会被处以火刑,当着所有诺尔莫斯人的面死去。”
“我这次来是把您带到刑场那,您会作为犯人绑在柱子上先暴晒五天。”
维拉里不敢看向芬尔,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刑罚有些过于残酷了。
换做普通人,再执行火刑之前,只怕早就因为阳光活活脱水或者因为温度的炙烤死去。
“这个是特质的镣铐,上面的魔法刻印能暂时封印住你的魔力,
抱歉,我也试着朝女王争取过,可女王这次根本不听。”
芬尔没有表现过多的失落,目前发生的状况姑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身为死灵本身不死,痛觉几乎不存在,火刑对她而言,无非是承受时间的煎熬而已。
当然死亡很可怕,最坏的情况芬尔也只能稍微忍受下了。
“维拉里,允许我道个歉。”
维拉里不解的看着芬尔,芬尔接着说道。
“在这之前,我本以为你是造成诺尔莫斯现状的幕后黑手,
比如那种小说电影里常有的情节,女王身边骑士意图篡夺王位之类的。”
“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叶卡琳娜的野心可能远不止与此。。。”
芬尔并不知道叶卡琳娜的真正想法,或许只有本人当她的面说明才能搞清楚。
可至少有一件事,芬尔是现在能确定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
“狂化药剂泛滥到如此地步的背后推动者,是叶卡琳娜本人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小心我告你诽谤我们的女王!”
监狱长躲在维拉里的背后大声斥责着芬尔,芬尔本就一个死刑之人哪在意他说的话?
“你就算知道你又能怎么样?我说过吧,我是女王的忠犬,女王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我会永远跟随女王的道路一直走下去,这便是我心中的正义。”
芬尔低着头笑了笑,她怀念起了没有这么多麻烦的死灵村,
果然人类的阴谋还是太可怕了点,一旦趟进这碗浑水想要出来就很难了。
“好吧,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你最后帮我件事情如何?”
“你说。”
“把这个大叔放了,他是被冤枉进来的。”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吗?”
监狱长对着芬尔指指点点,维拉里抬手一挥阻止了他继续讲话。
“监狱长!”
“在!”
“把人放了。”
“明白。。。”
芬尔给大叔示意了下,大叔瞬间投来感激的眼神。
然后士兵就把芬尔扣押,准备带离牢房,芬尔没有展现多少害怕的情绪,反倒用全力阴阳着监狱长。
“我呀,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知道能重新变回来吗?”
“哼。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