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星诺是被吸血之王与人类私下产下的子嗣,还是历史上种族跨越的爱情第一次诞生出新生命。
因为母亲身体偏弱她很早就离开了人世,
自然而然,我和星诺交给父亲来抚养,父亲很爱我们,给了我们最大的照顾。
并且星诺从小展现的资质,也给予了父亲相当大的厚望。
她希望未来星诺能管理吸血族,为吸血族带来更好的未来,
而天赋稍弱一些的我被彻底埋藏在了吸血族当中。
会嫉妒姐姐吗?
一开始有一点吧,后来感觉自己无比的幸运。
因为在父亲去世后,所有族人对待姐姐真实一面的态度彻底暴露了出来。
“她跟我们吸血族有什么关系吗,天天顶着一股人类的味道我都想吃她了哈哈哈哈。”
“要不动手怎么样,反正长老都死了,我们也不用在顾忌太多。”
“嘿嘿嘿。。。”
为此,我去山下采摘了一些特殊气味的草药掩盖了那股气味。
“哼,长老偷偷生下来的剑种,也就是这种剑种的存在导致我们血脉不够纯正。”
为此,我极力避免与姐姐撇清了关系,姐姐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刻意躲避了我。
“她也能吸血族的王?谁承认啊!?”
为此,身为第二个女儿的我主动把王位让了出来,姐姐在明面上成为了第一继承人。
“你说是吧,星怜,我们吸血族迟早被她玩完,就应该让她退位。”
“是....是啊....”
吸血族的据点在一片老破的深山,以前的吸血族不会住在这种鬼地方。
他们和人类过着差不多的生活,属于在夜晚之中把人类当做猎物的种族。
后来毁世之战发生后,吸血族不得不扎堆在一起将山头作为领地勉强生活了下来。
因为种族特征的关系,有部分激进派的吸血族抱着侥幸的心理试图重新回到人类的生活。
结果下场大多都很惨,这使得众人明白不抱团取暖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星怜认为姐姐很笨,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各种处事都不圆滑,做上那个长老的位置真的会开心吗?
“回来了。”
再深夜之下躲避别人的视线回到屋中,星诺一边把捕猎到魔兽血进行处理一边笑着看向了星怜。
吸血族不是必须喝人类的血才能生活,只是人类的血液对吸血族最具诱惑,
保守派和激进派再没有稳定血液的供给之下就会喝上这种魔物血来缓解饥饿。
可这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长时间不进食人类,吸血族会变得越来越残暴,
直到后面失去理智,记忆会错乱导致自己疯掉为止。
本来每年父亲都会亲手解决一部分族人来维持村庄的稳定,
可是自从父亲去世,星诺上任后这种情况再也没能出现。
不得不承认,生活过的很太平,有种回到人类时代的错觉。
这也是姐姐饱受质疑却没有真正有人在明面上站出来反对她的原因吧。
“你知道别人说什么吗?姐姐。”
姐姐继续酿造着血液没有回应我,她那留到一侧的束发给人一种相当成熟稳重的感觉。
“他们说了你很多坏话,并且最近有更多的谣言也出现了。”
姐姐撩了撩头发无奈的看了眼我。
“星怜很在意那些吗?”
“很在意,因为当着我的面说你,我怎么会好受?”
真是个很狡猾的说辞,明明我自己都不承认和姐姐的关系却说出这样的话。
“姐姐是没关系,星怜你不需要过多的担心,我知道背后的评价,可是我有着绝不能退位的理由。”
“为什么....”
姐姐什么都不懂,什么叫不能退位的理由?
这种破烂村庄的山寨王到底有什么好当的?
天天饱受着他们的冷眼相看,闲言碎语,而自己也得被迫活在伪装之下,
这种生活究竟有什么好期盼的?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啊!!?”
我尽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我下意识捂住了嘴,
可姐姐和往常一样继续做着手边的活并没有回答我。
最后记得那时候我很冲动,眼眶早已被泪水湿润,我遮住脸颊直接夺门而出。
直到某一天,我看到姐姐对抗周边魔物的英姿我才开始有些明白她的话。
那只魔物很强,按照人类的分级大约能到高等级稀有种的地步。
我们吸血一族全力应战也不敌,最后姐姐和分身顶着受伤的风险才将其斩首。
姐姐救了我,因为我的疏忽导致魔物近身,姐姐奋不顾生地挡在我的面前。
“让我过去,为什么星诺姐昏迷我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抱歉,现在大家正在对我等长老进行治疗,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门卫用聛睨的眼神看着我,可只有我知道身为吸血族更是父亲的孩子,
我们从小就拥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就算遇到致命伤也对我们无效。
那种可怕的恢复速度是一般族人远远不能企及的,姐姐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醒?
“星怜,我们走吧。。。”
星海出神的看了看山上的小屋拉着我的衣角往后攥了攥,我气不过假意扭头而去。
实际上趁他不注意,配合星海用潜入的方法成功穿山而入。
“真是死板的一群人,我可是星诺的妹妹,怎么能看做是一般人。。。”
“诶嘿嘿,星海喜欢刺激的游戏~”
我叹了口气让星海回归了本体,
然而往前刚想要迈入姐姐的屋中,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飘荡在了空气里。
“这是。。。?”
我咽了咽口水,壮起胆子一步一步前进,屋里传过来的声音直入我的耳中。
“这么新鲜的血液可不能浪费!不愧是人类和吸血族诞生的孩子,这些血液一定要多收集点。”
什么。。。
我透过门缝不敢相信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那些吸血族的人围绕在姐姐身边拿着各种空瓶容器汲取着身体内的血液。
在做什么。。。
喂。。。
强行压制住魔力的冲动,我与姐姐那流着汗的痛苦表情对视在一起。
一股极度内心的负面情绪让身体里的恶意极速迸发。
至于姐姐默默忍受着身上那数不清的伤口,一直流血的她僵硬的对我摇了摇头。
一瞬间我冷静了些,为了不暴露自己我疯狂的往外面逃跑,试图逃离此地。
怎么能这么对待姐姐。。。
怎么能这么对待姐姐。。。
怎么能这么对待姐姐。。。
“这群人有什么值得去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