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它们哪里去了啊...”
沈岁安哭得比病重的茶花女玛格丽特还要惨,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沟壑...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夕夕,什么东西没了,我来帮你一起找?”江时遇在门口关切地询问。
“你找不到的,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沈岁安哭着大喊,“明明它们上午还在的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
沈岁安在洗手间哭了快半个小时,嗓子都沙哑了。
最后,是尿意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惆怅,先去马桶解决下生理问题。
毕竟人有三急,你急,我也急。
总不能像小真寻一样,隔三岔五就要漏尿一次...
作者还没这么变态......
......
现在摆在沈岁安面前的难题有两个。
一,是站着还是坐着上厕所...
二,如何找到失踪的小老弟...
第一个难题已经是迫在眉睫了,沈岁安只有两种选择,丢掉一点点羞耻心,然后坐着上厕所。
亦或是...勇敢牛牛,不怕困难,好男儿裆自强,男人就应该站着上厕所!(虽然此时的沈岁安,裆里并没有牛牛...)
这还用选吗?身为五尺男儿,怎能像小女儿般扭捏作态!
站...还是坐下吧...
“哗啦哗啦”
是沈岁安放水的声音。
门外的江时遇一开始还担心,沈岁安哭着哭着停下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刚准备敲门询问情况,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江时遇冷白的脸庞忽地染上一层绯红,很快便蔓延到耳朵根,直到整个耳朵都通红了...
他默默后退几步,确定自己听不到声音了才停下。
沈岁安并不知道,她口中的渣男其实是个纯情大男孩,谈了19个女朋友,结果初吻还在...
哦,没了,之前做人工呼吸的时候给沈岁安了。
......
至于为什么沈岁安放水的声音是“哗啦哗啦”的...
女生放水都是这样的啊,这不是常识吗?
......
水放完了,沈岁安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嘶...”
竟然不是梦,或者说这是个相当逼真的噩梦,导致自己大脑“提取”了过去的疼痛记忆?
沈岁安也希望是第二种情况,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说...
自己竟然真的成为女生了?
沈岁安对自己身份的转变还没有什么切实的感觉,除了放水时需要坐着,必须要用纸巾擦干外,她暂时也想不出,现在的自己和男生时候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区别。
“夕夕,你东西找到了吗?”
虽然从小学到高中,洗手间一直都是男人的“后花园”,女人的“化妆间”,但沈岁安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一个小时,天都蒙蒙亮了,江时遇出于担心,还是想问问沈岁安的情况。
“没有!”
这个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喜欢戳自己伤疤,果然还是最讨厌他了!
沈岁安推开门,成为女生的她,脸上仅剩的几分男人的棱角也被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
此时的她,正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小嘴撅得老高,准备找江时遇算账。
问:江时遇何错之有?
答曰:莫须有...
......
江时遇还没反应过来,沈岁安的小拳头就已经砸到了他身上。
别看沈岁安个子不算高,体型也小小的,其实她力气...
也小小的!
她自以为很凶猛的攻击,对江时遇而言,反倒是种享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是挨打就对了。
江时遇享受着沈岁安的“痛击”,虽然他心里很开心,自己能跟夕夕这么亲近,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个样子。
“好痛...夕夕力气好大...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不要放过我,再多打我几下!
...江时遇好像被沈岁安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
沈岁安越打越累,心里也愈发苦涩。
变成女孩子什么的...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一想到今后要面对的各种问题,沈岁安又细细呜噎起来,双腿承受不住心灵的重担,差点跪下。
还好江时遇及时接到沈岁安,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
沈岁安没有管江时遇的小动作,她在思考,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成为女生后...户口还能用原来的吗?负责登记的人会相信自己成为女孩子的事实,然后修改户口信息吗?
学历上的照片和姓名又怎么办...大学学籍注册的也是男性,变成女孩子了,那自己辛辛苦苦考的大学,学历证书还能拿到吗...
性别的转换不仅会给人际关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它的影响,更在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考研...考公...亦或是直接就业,沈岁安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可能性究竟还剩下多少,还是说,自己没有未来...
至于恋爱结婚生子?
沈岁安无法想象...
难道新婚之夜的自己,还要和新娘磨豆腐吗?
自己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吧...自己也不要去祸害其他女孩子了,一个人凑合过吧...
此时的沈岁安,依旧下意识地将自己带入男方。在她的观念中,自己是要结婚生子的,而不是嫁作人妇。
沈岁安哭的断断续续的,心里面想了好多好多,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还在江时遇的怀里,以一种暧昧的姿势...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沈岁安的眼皮子逐渐沉重,困意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在睡过去的前一秒,沈岁安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既然女生身份这么麻烦,那么我继续用男生的身份不就好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自己性转的事情!
想通这些后,沈岁安才沉沉睡去。折腾了这么久,她白嫩嫩的小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像是被盐渍过的黄瓜,蔫巴巴的,可怜极了。
“怎么办呢...”沈岁安在睡梦中还在喃喃自语,细眉紧皱,藏着心事。
......
江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自家儿子,用着极为宠溺的眼神,注视着身前少女的场面。
而少女整个人都扑在他的怀中,显然是很信任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你们...已经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