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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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黛拉只是晕过去了。
被莉莉安娜打晕的。
“……”
送到医院之后做了一番检查，并无大碍。
“我生气了。”
在听我把发生的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遍之后，海黛拉发表了这样的感想。
“她居然——居然对海薇儿做那种事情——”
“别……你别生气……”
“你要为那个家伙辩解吗？”
“我……没有……”
“她是你的什么人？”
“……”
海黛拉突然的逼问令我的大脑有些堵塞。
这种问题一问出来，就会产生一种如同修罗场般的错觉。
“我只是……以前见过她。”
“以前是多久以前？”
“……小时候。呃……我家族经常参加那种……像是贵族聚会一样的宴会，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她的。”
“青梅竹马？”
“如果按那家伙的说法……是的……”
“咚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
从门窗的剪影来看，应该是乔治探长。
最近似乎经常和他打交道。
和警察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这个时候能有人帮忙把话题终结掉，也算是帮了个大忙。
谢天谢地，得救了。
“索菲亚小姐，薇妮尔小姐，警方想要和你们合作。”
“……”
但看上去更像是陷入了另一个麻烦之中。
乔治探长……不，现在应该不能称呼他为探长了。
上头把和莫里亚蒂相关的事由，全部交给了乔治处理，甚至包括跨境调取人员协助的权利。
毕竟这些事情最开始就是乔治在负责的，只不过没想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
“威胁程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我们需要所有和‘莫里亚蒂’有关的人员的资料。我记得你之前称呼她‘莉莉安娜’，对吧？”
乔治的语气，和海黛拉逼问我时的语气相近。
“……是、是的。”
但我更在意的是，乔治口中所说的，“威胁程度”。
“为什么威胁程度突然提升了……”
“那些照片。”
那两百多张照片。
而且肯定不止那些。
“……”
每一张照片都代表一桩案件，也许是有记录在案的，或是还未被发现的，甚至是……还未发生的。
而莉莉安娜却说，这些照片最终都会指向……她。
也就是说，这两百起案件都和她有所联系。
“原来如此。”
“不过，先看看这个。”
乔治把笔记本屏幕转过来，对着我和海黛拉的方向。
上面是莉莉安娜的个人档案。
名字是莉莉安娜，但照片……
“哈？！？”
照片却是海黛拉的照片。
不，应该是莉莉安娜易容成海黛拉之后穿着女仆装的照片。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往下看去，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个人信息。但个别位置却留了空白，例如年龄这一栏……
“这个页面，是这几天才被修改的，莉莉安娜黑进了我们的资料库。”
“呃……警局的资料库？”
“是的。”
“……”
倒不如说我并不会感到惊讶。
只是海黛拉她……我现在并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不过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家伙原本叫做莉莉安娜，这个应该是临时才改的。”
“和你合作的那位黑客也没有什么办法吗？”
“你怎么知道我和别人合作了？”
乔治倒是一脸的惊讶。
“……”
“你在酒店那次的行动，明明一直有戴着耳机在指挥警队的人，但还是在和另一个通讯频道里的人保持联系，而且同时一直盯着手机看。应该是有一个不属于警队编制的、擅长电子设备的场外援助。”
“……没错，如你所说。虽然入侵数据库的人看上去只是个初学者，但就连我认识的那位黑客也对此束手无策。”
乔治把笔记本盖上后收了回去，我却注意到了笔记本的背面，似乎贴着许多可爱的贴纸。
“……”
“但我想，既然那位莫里亚蒂会特意修改这些内容，就是考虑到警方会来找你合作的可能性。”
“所以你们反而……打算正式找我们合作？”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仅是因为你知道那位莫里亚蒂以前的事情，而且比起昨天那些光看热闹的‘福尔摩斯’们，你和那位……莉莉安娜女士的关系要更——”
“——亲密。”
一直没有发言的海黛拉，在这时候却没有选择继续沉默。
“呃……更恰当一点的用词应该是联系紧密，但这无关紧要。其实我接不接受，还要看薇妮尔她同不同意……她比较——不太喜欢麻烦的事情，所以……”
“我同意，我们可以合作。而且，我也比较好奇那位叫做莉莉安娜的女生，到底做过什么。”
“……”
“……”
海黛拉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们都想知道我和莉莉安娜是怎么认识的吗？”
“如果你愿意讲的话。”
因为职场的缘故，乔治常年混迹于社会，阅读空气的能力也十分不俗。他此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左移了一步，站在海黛拉的身侧应和着。
“……”
“好吧，我明白了，我讲就是了……”
我想我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便只好在两人面前，将一小段过往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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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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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之前应该有说过，我和她相识也是在一次宴会。”
“就是那种各个家族……呃，一般是名门贵族，他们之间经常会聚在一起，同时还会带上他们自己的子女。”
“当然了，像当时我们那个年龄段的小孩，都不怎么成熟……一般来说是这样。”
“但是也会有例外……嗯，莉莉安娜就是那样的例外。”
“但她……她太成熟了，成熟得可怕。”
每当回想起我们第一次对上眼的那个瞬间，我都会不自觉地发抖。
甚至是自己主动回想起来的时候，身体都会止不住地颤抖。
不止是寒冷……不仅仅是她所带来的那股寒意。
我无法解释，或者说，无法描述出那个眼神。
“她就像是具备了连一些成年人也未必能拥有的成熟。”
“而在那群孩童中同样显得不那么幼稚的我，成为了少数能和她聊天的人。”
“随着交流次数的增多，我也逐渐意识到了……”
“她是一个怪物。”
“——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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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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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说，数据库被入侵了，那就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莉莉安娜找了一个黑客，帮她入侵了数据库，并且修改了那些信息。而另一种则是……上述行为都是她依靠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根据我对莉莉安娜的了解，她很少会拜托别人帮她做某些事情……或者应该说，对于她而言没有那种必要。”
“比起依靠别人，她更习惯自己动手——”
“你也找人分析过了，入侵数据库的人看上去像是个初学者。”
“因为那的确就是莉莉安娜自学的，用很短的时间就学习到了足以入侵警局数据库的能力。”
“……她是个天才。”
“要我形容的话，她并不是全知全能，而是有着全知全能的天赋。”
“……”
“我只是以前和她比较聊得来，自那之后就没有再怎么联系。”
“乔治警官，我很早就离开我的家族了，更多是出于一些我自己的原因。关于那位莉莉安娜的过去，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