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院,主屋。
一对年轻男女坐在梳妆抬前。
“成了。”
面纱遮颜的女子给男子扣上小帽,起身走到男子身后,柔夷搭在他的双肩上。
“秦小公子,妾身的易容术,还算可以吧?”
镜中的男子着朴素蓝衣,面貌清秀,气质单薄,表情腼腆,像是初入大护人家的小厮。
“谢了。”秦澈平复神态,满意的点头。
妙神医娇躯前倾,大白兔隔着衣纱压在秦澈背后,“真不考虑和我一起去玉手.淫医的传承秘境?”
从背后伸来的柔荑摆放在秦澈胸口处,指甲染有颜料,是美艳的淡粉色,像是蛇信子似的,正在有意无意的刮蹭秦澈的胸口。
她的小嘴和秦澈的右耳只隔了一层纱,“你若去了,说不定能和我发生点什么呢?”
玉手.淫医,一位化神期大能,生前被人敬称为玉手神医,时至今日,其秘境传承里的私密影像流出才被后人冠以淫医之名。
留影石里记录着玉手.淫医是如何为女人做诊断,以及如何行医的,那画面之香艳令无数修士瞠目结舌。
如今世人对玉手.淫医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觉得这是各有所取,互相帮助,也有人骂他是趁人之危的败类。
而玉手.淫医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在传承秘境暴露在大众视野下的那天,坦白承认了自己确实是个败类,并告知秘境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身中奇毒,毒发殒命,如果是女修,那要格外再加上一条,失身概率极高。
妙神医以医修道,一位化神修士的医道传承能大大加快她修炼到化神境的进度,对她的诱惑力不言而喻。
淫医秘境,她非去不可。
虽然她对自己医术很自信,但那毕竟是化神修士的传承秘境,况且,各种奇毒之中,淫毒可以说是最难解的。
当然,也是最容易解的。
说难解在于有的淫毒无法通过药物解治,容易就容易在只需找个男人就能有效缓解。
要是在秘境里中了淫毒,又无法自医,那可就麻烦了。
妙神医自然不想陷入这样的麻烦之中,于是就想拉着秦澈一块去。
要是搜刮秘境的时候没中淫毒,那自然最好,要是中了,身边有只秦澈,总好过像个婊.子去求别人。
秦澈垂眸看着正在自己胸膛划圈的柔荑,“从哪学的?”
“书上。”
“你很有天赋。”
“毕竟是学医的,略懂摸什么地方能让男人舒服起来。”
她的手如一条雪白的小灵蛇,沿着他的小腹婉转游向下,在秦澈以为她要攻下路的时候,她的手又游了回来。
“先回答我,你到底去不去?”
“若去。”
妙神医的小手一僵,疑惑道:“若去?”
秦澈解释,“若我去的话,就一定会去。”
妙神医思考一息,“就是说你不去咯?”
秦澈淡淡吐字:“若去。”
妙神医却是蹙起了眉,捏着秦澈的肚皮不放,“秦大公子,你难道就不想和本神医发生点什么?”
秦澈只得拒绝:“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处理。”
他看向镜子,凝视妙神医的双眸:“必须去处理的事。”
经过一个月,秦澈适应了金丹境的修为,能解世间千万奇毒的四叶神草开了一叶,《反隐》和《好压》这两门定制功法也都修炼小成。
一切准备就绪。
请妙神医过来易容,就是想换个身份低调出行,顺带收条狗,这条狗的名字叫李慕白。
妙神医透过镜子与秦澈的对视,问:“玉手.淫医非正经医者,你想想,他布置的秘境会是正经秘境吗?你不去,就不怕我在搜索秘境的途中了淫毒和别人发生了什么?”
秦澈面不改色,“怕就不要去,如果你去了,又还真和别人发生了什么,那我只能说,记得用灵力把秽物逼出来,这样至少不会怀孕。”
妙神医被他的话伤到了,“行,真要和你以外的男人发生了什么,我肯定会怀上的,到时我还会挺着大肚子来找你接生!”
镜子中,妙神医跺着脚,朝屋门迈步,身影越走越远。
秦澈默然无声,在妙神医快要走到屋门的时候,轻声道:“妙神医。”
这声音甚至没有妙神医的脚步大声,却能让妙神医立刻停下步子。
妙神医噘了下小嘴,并未转身:“干嘛?”
秦澈犹豫了一秒,绕到妙神医身前,说:“没什么,保重。”
“啪嗒!”
妙神医摔门而去。
屋内静了下来。
秦澈抬手,摊开手掌,掌心现出一片小绿叶。
四叶神草,一月一叶,一叶解世间万千奇毒,秦澈手上的四叶神草,就是今天刚长出来的。
他只有一片四叶神草,所以刚才叫住妙神医的时候,他犹豫了。
不过没犹豫多久。
虽然将唯一的四叶神草送给妙神医可以彻底免除白菜被猪拱的可能,但妙神医又不是他种下的白菜,何况,玉手.淫医不是正经医者,妙神医难道就很正经么?
先不论她身中淫毒的被迫害妄想能否成真,她一个神医去淫医秘境之前不去准备正经解药,想的是拉着他一起去淫医秘境,以备不时之需。
秦澈甚至怀疑妙神医是个心机婊,她手里有解药,但还是来邀请他,他去了,她中毒了或者他中毒了,她就就说自己没有解药。
再何况,今天他要出门,万一外出的时候被人暗算中了奇毒怎么办?
人总该为自己多考虑考虑,就像妙神医一样。
走出屋子。
雪若姐妹和初灵燕已在屋外等候多时,她们望着妙神医离去的方向,眼含困惑。
妙神医出来的时候气冲冲的,那幽怨的眼神像个和丈夫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小怨妇,屋子有隔音阵法,她们不知道秦澈在屋里对妙神医做了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秦澈出门,三女的心思和目光随即放在了秦澈身上。
“公子?”
若雪和若水轻颤睫毛,试探性的问。
先前屋子里除了秦澈和妙神医就没谁了,这人只能是秦澈,但妙神医的易容术太过高明,光看外貌,压根看不出这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是秦澈。
“是我……”
秦澈才说了两字,若水和若雪就已朝他冲来,一左一右,挽住他的左右手臂,双目含春,娇滴滴的叫着公子。
“我现在不是你们的公子。”
若雪和若水有所反应,连忙羞红着脸,恋恋不舍的松开秦澈手臂,不情不愿的退到初灵燕身侧。
显然,姐妹二人听过秦澈的剧本,只是没想到秦澈这么快就入戏了。
“我叫小三,是这位少爷的随从。”秦澈露出恭敬的神色,面向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小白脸手持折扇,头戴女扮男装常用的小黑帽,脸蛋白嫩,双手纤巧,原本很有料的胸部不知被妙神医用什么法子压了下去,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尽管失去了胸部的衬托,她的腰肢看起来依旧纤细。
小白脸初灵燕双手一勾,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便被她搂入怀中,她享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颇有兴致的说道:
“小三,限你三秒之内给本少推荐一个好玩的地方。”
“我的建议是,飘香阁。”
“飘香阁,那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家青楼。”
……
秦澈化身车夫,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策马前往飘香阁。
奢华车轿中,弥漫着满满的少女幽香。
“这么有韵味的小嫩臀,一定没少被秦澈揉吧。”初灵燕左拥右抱,一顿调戏,“可否让姐姐试试手感?”
若雪难以启齿的道:“就连公子也没揉过人家的…小嫩臀,恳请前辈手下留情。”
初灵燕轻咦一声,目光转向若水,“这么说来,你姐姐还未被秦澈吃个干净?”
若水摇头,“前辈太高估我姐姐了,我姐姐并不是一个很会诱惑男人的女人,就算她知道怎么诱惑男人,也不敢去诱惑公子,她怕公子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初灵燕俏脸带着笑意:“这样啊,我看你们从少爷改口叫她公子,还以为是他长大了呢,你们姐妹要加油啊,秦澈早点长大,这也是青石城主乐意看到的。”
若水羡慕的看了眼若雪那展现出圆润弧度的臀部,“要是姐姐肯去诱惑公子,或许已经没有夏千凝什么事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和姐姐是差不多的长相,可是姐姐的身材却比她有料,穿着衣服都已能明显看出差距,脱了衣服更不必说。
若雪瞪了妹妹一眼,“说得轻巧,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若水低头,小手比了比,恨恨的说:“你看看这幼稚的小身板,夏百花都可以嘲笑我,我要是有姐姐和前辈这样的身材,一定能把公子迷得死死的,让他舒服到忘掉夏千凝这个令他伤心欲绝的女人!”
初灵燕安慰道,“若水妹妹未免对自己太没自信了,你可能不知道有些男人就好你这口,说不定秦澈就是这样的男人。”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夏千凝身穿神秘黑袍,手持通天罗盘,低头前行,表情埋藏在帽兜之中。
她每每抬头总会望着一辆马车。
她跟踪这辆马车很久了!
因为通天罗盘的指针始终指向这辆马车。
可惜她出门晚了些,没看到马车从什么地方驶出来。
她不知道这辆马车要驶往哪里,更不知道坐在车轿里的人是谁,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偷她亵衣的变态此刻就坐在马车上。
马车的里里外外,她已用神识探查过了一遍。
马车上有四人。
首先把年轻的小车夫排除掉,小车夫只有炼气九层,区区炼气九层,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夏家,潜进她的院子,潜进她的屋子,潜进她的浴房。
自从那群疯狂的炼气九层冲破夏家大门的那一天起,夏家便已闭门拒客,特殊时期,为防止外人潜入夏家,她的爷爷甚至派出了以金丹修士为首领的精锐部队日夜巡逻,天上飞的鸟路过夏家都要被打下来,更遑论飞进个人。
这意味着,要想潜进夏家,至少得有元婴境的修为!
所以,车轿里的两个筑基初期也被排除掉了。
最后一人,修为比她高,她无法看破这人的修为,变态最有可能是这人,不过她还不敢下定论,免得冤枉了无辜者。
敌明我暗,夏千凝并不急,先这样跟踪着,待到他们下车后,靠近些,用通天落盘反复确认,罗盘指针指向的是谁,谁就是变态!
不过青石城的治安不容挑衅。
所以她已经在思考,到时该用什么理由请这位变态出城好好聊一聊。
一段时间后。
夏千凝藏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目光在流动的人潮中穿梭,视野尽头中,马车已经停在了一栋楼阁前。
小车夫挑开轿帘,车轿里的人陆续下车,一男两女,隔得太远,看不清具体样貌,不过单看这模糊的身形也足以看出这三人都是俊男靓女。
神秘少爷搂着两个少女进了阁楼,小车夫恭敬的跟随他们。
夏千凝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快步来到阁楼前,压住帽兜,美眸微抬,看到了三个用金子雕刻而成的大字。
飘香阁。
她出门少,不懂这是什么地方。
有个门前迎客的少女冲夏千凝笑了,“桀桀,这位黑袍长老,本阁不过问任何人的身份年龄来历,放心进来玩吧!”
少女已将夏千凝误认成,气息神秘阴森,喜欢发出桀桀怪笑的黑袍老者。
这种老头通常玩得很花,他们的灵石往往也很多。
夏千凝根本就不知道少女叫的是她,只是下意识的看过去。
那些站在门前迎客少女身姿妩媚,衣衫恰到好处的暴露,她们在最美好的年龄,对路过的陌生人,非常慷慨的展露出花枝招展的笑容。
夏千凝已经懂得了飘香阁是个什么地方。
偷了她的亵衣,又还跑来青楼这种地方,这个变态果然很符合她对变态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