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还真大,走了这么久感觉都是在一个地方徘徊。而且还很怪,这个地方居然有太阳,这还是地底吗?”
四通八达的拱廊内,被维安娜三人呈三角保卫在内的齐临环顾四周,感慨万分。
走廊宽阔而深邃,地面由精心雕琢的灰色石块铺就,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抬头仰望,由纯白的圆顶构成,拱型天花板高耸而庄严,两边的不断向前延伸、有根柱子间隔开的拱门迎着外面的阳光,将纯白的天花板染上一抹黄。
拱道外,一片绿意盎然。
树木挺拔,枝叶繁茂,与四通八达的拱道交相辉映,为这静谧的走廊增添了几分生气与活力。
“公主殿下,这个地方很显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阿方索一脸自信,准备给齐临说道说道这个地方的不简单之处。
“堂兄,这就不劳你多费口舌了。”
维安娜嘴角噙笑,不给阿方索丝毫面子:“公主殿下,在下想,您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
齐临眨了眨眼,望着维安娜,又看了眼阿方索,绞尽脑汁的思考,维安娜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应该知道吗?”
“这里是异空间,公主殿下。您应该有印象吧?在下曾经听您说过,您和亚力的事情。”
“异空间?”
眯了眯眼,齐临恍然大悟,想起曾经和亚力在坎迪拉克时躲藏在异空间的事。
“这里也是一个异空间?”
“没错,公主殿下。”
“怪不得这里这个样子。”
齐临咋舌,瞅两眼拱道外的蔚蓝天空和大太阳,这可一点也不想地下世界该有的样子。
伊瑞安静的倾听,视线一直处于前方,警惕四周。
尽管他知道不止自己一个这么做,阿方索与维安娜也是一样,而自己不需要太过关注四周,但还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警惕这方面上,没有和公主殿下有丝毫交流。
谈笑间,众人脸色一阵变换,其中转变最快的就是伊瑞,伸手拦住齐临,不让她往前。
“有人来了。”他道。
“嗯,听到了。”
四人中,齐临实力最低微,但也是凭借着血族敏锐的听觉发现了远处的脚步声。
“殿下,您等着,在下去去就回。”
伊瑞自告奋勇,同时取得齐临同意后,轻轻一跃,倒吊在天花板上,径直向声音发出的拐角处走去。
“你小心点。”
齐临道了一声,和维安娜二人悄无声息的没入阴影中。
这些四通八达的拱道几乎都可以通过交叠的拱门看到别处发生的事情,如果不隐藏行踪,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如果不想就这么轻松的让这个地方的主人知道敌人的到来,当然是隐藏在暗处最好。
“奇怪了,明明感觉有陌生的气息,怎么就没有人呢。”
站在阳光下,穿着中长裤,披着绿衣的人张着五指,不断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蓬松的尾巴摇曳着,三角耳朵不时抖动,他挠了挠额头,不明所以。
“算了,既然没人,巡逻完就回去吧。”
犬人嘀咕了句,双手合抱着后脑勺,往来时的路走。
天花板上俯视的伊瑞挑了挑眉,无声无息的降落,站到犬人身后,缓缓探出右手,抓住犬人的脖子。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想的就不是该如何反抗,而是束手就擒。”
伊瑞附耳,低声念叨,犹如恶魔的低语。
犬人想要释放咒法的心消了,高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好好好,我投降,求你放过我。”
犬人颤抖着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首先,你是谁?”
“勒托,我叫勒托。”
在伊瑞问话之际,齐临三人走了出来。
刚刚说完自己的名字,勒托嗅到空气中又多出来的三道气息,顿时悲从心起。
入侵者,还是四个人?完蛋了,茉瑞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勒托是吧?”
伊瑞道了声,得到勒托回应,继而发问:“告诉我,这个地方是谁建的。还有,关押牢犯的地方在哪?”
“这个地方的主人叫茉瑞,牢房在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伊瑞若有所思,“这个地方有多少层?”
“四层,就四层!”
释放锁链控制住勒托,伊瑞一边听他回答自己问题,一边放下手,踹出一脚把人踢跪下。
勒托跪在地面,双手被束缚在背后,紧张的不敢反抗。
“每一层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第一层是迷惑入侵者的,第二层则是用来关你们的,至于第三、四层,是我们的生活和工作区域。”
勒托的口述很快,生怕自己说的慢了,引得入侵者灭口,同时大脑急速运转,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自己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入侵者,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走到头了,如果不离开,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叛徒死的可惨了,自己就行刑过叛徒,对流程可熟了,手册上也写的清清楚楚。
“在这之前,你有看到过其他入侵者吗?他是位巨魔!”
面对伊瑞此刻的问题,勒托脑袋转的更快了,可是记忆中根本就没有巨魔的存在。
从小到大,他可没有遇到过巨魔那些恶劣的狂徒!
“没有,我没有看到。”他欲哭无泪,笑着哭着。
“好吧,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伊瑞耸了耸肩,转头看向齐临。
“公主殿下,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齐临摩挲了下下巴,而后摇头,她想要问的已经被伊瑞代劳问完了。
勒托听到身后没有了动静,立马就慌了。
自己这是没有价值了吗?
勒托心脏跳动的很快,冷汗快要浸湿衣服。
“别杀我,我还有价值,我可以带路,我、我,我还可以再你们需要的时候提意见,我对这里很熟!”
望着在那快言快语、生怕自己或者其他人把他就地解决的勒托,齐临和维安娜等人面面相觑。
“这是有多怕死?”
盯着尾巴缩了起来,耳朵紧紧贴着脑袋的家伙,阿方索喃喃自语。
尽管没有看到勒托的正面,但他也想象得到一个痛哭流涕的形象。
“安静,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你还不安静下来,可能我们会真的把你想的变成现实。”
维安娜一脸冷漠,手中已是唤出弯刀,架在勒托脖子上。
勒托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脖子上架着的刀刃,感受着那股冰冷,双手颤抖。
“是、是,我、我安静,我保持安静!”他哆嗦着,眼角这下真的冒出眼泪,那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