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带我们去牢狱!”
抽回刀,维安娜语气森冷:“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站起身,勒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不敢回头看劫持自己的人的真面目,他怕自己这个举动会给自己带来灭口之灾!
“emm,走吧。”
齐临望着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勒托,沉默片刻,无奈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兽人怕死怕的快成心里疾病了。
“额,几位,如果要去第二层,那么就得通过电梯,而那边有人在把守...”
“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可不可以把那边的守卫也给拉到我们这边?”
勒托捏紧手心,小动作不断,紧张的述说。
“哦?你有办法把他们拉到我们这边?还有,你可不是我们这边的。”
“额,没有。”
“那你说这些是想要我们做什么?”
勒托不清楚问话的是谁,但从其犀利的言语,刁钻的问话就知道自己想要用他们的手,把那几个和自己有仇的拉来垫背是干不成了。
咬了咬牙,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曳,最后认命似的长叹。
“很快就到了,电梯就在第一层的中央区域,我们现在这个地方距离中央区很近。”勒托语气沉闷,有气无力的向后边人介绍。
齐临摸了下耳垂,与身旁三人点点头。
阿方索三人了然于心,不声不响的准备起来。
视野变得昏暗,众人感觉得到自己在往下走,而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奇大无比’的山洞。
“就是里面了。”勒托指着山洞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别停,带路。”
阿方索上前一步,拍了拍勒托肩膀,语气低沉。
咽了口唾沫,勒托慢步向前。
一行五人入了山洞,很快就看到了洞穴内屹立的、形似黑色金属鸟笼的电梯。
这是一座别致的蒸汽电梯,外壳由精心锻造的黑色金属构成,表面雕刻着复杂而又精细的花纹。
在山洞左右两旁挂着的火把照射下,这些花纹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其中,藤蔓,这些顽强的生命,它们沿着金属框架蜿蜒攀爬,绿叶间点缀几朵绽放的小花。
“勒托?你不是去巡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守候在侧的人从黑暗中站了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是个瘦弱的像是皮包骨的家伙,头顶光秃秃的,穿着件足以融入黑暗的燕尾服,说起话来像是漏风的一样。
“你没有看到...”
勒托一怔,确定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看向身后后,有了明悟。
挟持自己的人隐身了?!
“什么?”
“没什么。”
勒托迎着男子视线,摆了摆手,强颜欢笑道:“巴拓斯,我的朋友,班迪去哪里了?”
“朋友?呵,我们可不是朋友,至于班迪,他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巴拓斯皱了皱眉,抱着双手,冷笑道:“还有,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巡逻...”
勒托沉默片刻,忽的嗤笑:“今天可不是我当值,巡逻的是你们,我不过是被你们拖来的。”
巴拓斯有些错愕,没想到勒托这胆小鬼会反驳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一脸不善的往勒托走去。
“勒托勒托,可怜的勒托,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手中浮现一把粗糙的石制短棍,巴拓斯阴邪的笑着,棍指半退一步的勒托。
喂喂喂,怎么还不解决巴拓斯?
勒托心慌不已,手指颤抖,想要转过脑袋把求助目光放到伊瑞几人身上,却又因为害怕不敢有一丝动作,杵在原地像个雕塑。
“你做什么?跟你说话呢。”
举起短棍,戳了戳勒托胸口,巴拓斯冷冰冰地问。
“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啧,这才是我认识的勒托。”
巴拓斯摇头失笑,满脸讥讽。
已经和维安娜三人走到电梯旁,看着二人在那上演大戏的齐临同情了一秒钟,便关注起那鸟笼般的电梯。
“这东西该怎么用?”手指轻点了下冰冷的电梯框架,她歪着脑袋问。
电梯的用法她是知道的,但眼前这种,就两眼抓瞎了,根本没有按钮,地面也是严严实实的,没有被挖开,怎么看都是通往不了下面。
“不外乎两种,机关和魔能驱动。”
对于阿方索这般回答,齐临勉笑了下,转而看向还在那上演戏目的勒托与巴拓斯。
“感觉他会把我们招出来。”她咕哝着,望向维安娜,“确定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公主殿下,您放心,我们不会就这么看着,让他把我们暴露出来的。”
维安娜嘴角含笑,柔声回应齐临:“只是让他吃点苦头。他虽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但也会耍小聪明,不吃点苦头可不会安分守己。”
“而且,公主殿下,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呢。”
耸了耸肩,齐临不再关注这件事,联同伊瑞研究这和自己印象中不同的电梯。
“巴拓斯,你做什么?”
寥寥无几的火光中,突然出现一撮绿光。
被迫跪在地面的勒托,与双手紧握短棍想要一棍子挥向勒托的巴拓斯纷纷侧目。
“班迪?你可算回来了。”
巴拓斯绽放笑颜,收起短棍,迎上所谓的班迪。
入目的是一具骷髅,他浑身燃烧着绿色的火焰,穿戴者盔甲,一股骑士打扮。
“怎么了?”
“我们的好友勒托,他没有巡逻就跑了回来。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替那位大人惩罚一下他?”
面对斑迪询问,巴拓斯笑意盈盈,而勒托面色有些苍白。
“好了,没有巡逻就没有吧,现在不说这些,快点结束今天的任务。茉瑞大人今天晚上可是有要事要说。”
冷冷地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勒托,班迪语气悠悠,环抱双手,迈步就往电梯走去。
齿轮转动,鸟笼般的电梯大门敞开。
“你们也别在那干等着了,快点走吧。”走入电梯,他漠视勒托与巴拓斯。
“算你好运。”
扯过勒托衣领,贴着他脑袋说了句,巴拓斯松开手,就急匆匆的跑到班迪身旁。
独留下的勒托望着电梯内的二人,神色沉闷。
“还等什么?”
班迪呵斥,勒托一激灵,连忙站起,就要往电梯跑去,却看到他们身旁浮现几道陌生的人影。
“你们是谁?”
班迪二人一怔,刚要使用咒法把人擒下,就感觉眼皮一重,往前倾倒,脑袋着地。
蹲下身,一手抓着巴拓斯衣领,一手轻拍了下其脸颊,确认醒不过来后,阿方索松开手,也不看再次脑袋着地的巴拓斯,而在其旁边躺着的班迪身影逐渐消散。
“嗯,死了,灵魂都被囚禁。”他如此总结。
维安娜不置可否,她的咒法可不是白练的,还多了那么多准备时间来勾勒魔法阵。
如果这都还做不到无声无息的解决敌人,那可以重新来过了,女王亲卫的名头也可以去掉了。
“死、死了?就这么,死了?”
勒托目视地面上躺着的巴拓斯和方才班迪躺着的地方,有些不敢置信。
“好了,启动这个电梯,把我们带去第二层!”
“是,是。”
伊瑞蹙眉,望着连滚带爬过来,压制着兴奋情绪的勒托,目光变得危险,但转瞬即逝,恢复正常,至多更加的冰冷。
勒托讨好的笑着,在众人目光下吟吟唱咒语,顺势取出一颗紫晶石插在地面。
日月法阵展开,而电梯则是作为中心原点。
此间,巴拓斯那没有灵魂寄存的身体融化,化为养料汇入魔法阵内。
勒托见状,罕见的露出笑容。
伊瑞眯了眯眼,越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