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照亮了天地,蔚蓝的天空被涂改成了霞红色,不时释放出落寞的气息,庄告着万物,这一天即将临近尾声。
在晚霞之下,恩斯奇面目阴沉,肉眼可见的爬满了负面情绪。
“可恶的老家伙,早晚有一天得找他算账。”
抹了一把额头,擦掉上面已经风干的血迹,恩斯奇恶狠狠的想着该如何将安德烈大卸八块,以报仇雪恨。
喘了口气,他开始提速,穿过云层,在空中留下一道明显的划痕。
黑雾缭绕,高空之上悬浮着一座岛屿,让人望而生畏,诡异异常。
临近雾气,恩斯奇停了下来,呆在原地,踌躇不定。
“还不进来?”
“是,‘造物主’大人。”
犹豫没有多久,听到威严的声音,恩斯奇舒了下心,咬牙冲进浓稠的雾气。
雾气中闪烁着电光,不时劈落。
恩斯奇躲闪着,以免被劈个半死。
曙光就在前方,他刚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却发现周围的黑雾席卷而来,如活物般攀附上他的躯体,吞食体内血液以及魔能。
失重感上涌,就在恩斯奇以为要出事时,他穿过了迷雾,悬浮在岛屿上空。
雾气脱离了他的躯体,回顾了黑雾中心。
“欢迎回来。”
卡里尔出了实验室,抵达恩斯奇面前,脸上无悲无喜,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恩斯奇愧疚感油然而生,低下脑袋,不敢直视卡里尔。
“怎么了,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抱歉,‘造物主’大人,我失败了,没有找到核心。”
面对卡里尔的询问,恩斯奇声音沉闷,瓮声瓮气的回答。
“是吗?没关系。”
恩斯奇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愣神。
对于卡里尔的大度,有些感动。
不愧是‘造物主’大人!
他暗暗想着。
“好了,跟我走吧。”
拍了拍恩斯奇肩膀,卡里尔带头往实验室走。
他说道:“可以跟我说说你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吗?”
“当然,‘造物主’大人。”
恩斯奇颔首,而后将自己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可恶的老家伙,总有一天我会将耻辱洗刷。”
他怒喝了声,反应过来卡里尔还在自己身边,连忙道歉,不该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没关系没关系。”
卡里尔笑着,心里却思忖起要不要用恩斯奇来进行实验。
他的研究陷入了瓶颈期,进退两难,不上不下。
好在此时库罗巴离开了这里,不然让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咬着指甲,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挣扎了一番,他还是放弃了。
恩斯奇可是一个完美的造物,可不能因为私心而毁了他。
“我得跟你说件事。”
“您说,‘造物主’大人。”
恩斯奇有些好奇,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把话问出。
卡里尔干咳了声,暂时没有回答,而是往实验室走。
到了实验室,等门开启的这小段瞬间,他道:“我需要用你的血和一些身体样本。放心,很快的,不是什么大事。”
实验室大门敞开,在卡里尔的示意下,恩斯奇躺在了一张铁板床上。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意味。
不等恩斯奇细细体会,卡里尔持着针筒等物件走到他的床旁,进行了一系列抽取。
放下手中装有血液的试管,他道:“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会。还有,暂时不用出去了,寻找核心的任务库罗巴主教会自己解决。”
恩斯奇没有反驳,道了声便径直离开实验室,去往自己在岛屿上的居住地。
等人一走,卡里尔焦躁的走来走去,身上的白大褂随着他的步伐而晃动。
良久,他储存起恩斯奇的血液,控制周围的器具进行研究,其中便有库罗巴的断手。
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只剩下几根手指和染血的裂骨。
与此同时,寻找坎拉迪核心的库罗巴撞上了维莎莉。
“哦,维萨莉大人,好久不见。”
收起怀表样式的探测器,库罗巴欠身一礼,笑意盈盈,似乎很兴奋看到维莎莉。
“嗯哼,好久不见?你确定完美很久没见了?”
维莎莉嗤笑了句,而后耸了耸肩,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扯皮太久。
“你现在成果如何?应该找到核心了吧?”她揶揄的问,一点也不在乎他人的想法。
库罗巴面色不改,咧开了嘴角:“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就是不知道大人您,有没有抓住那个漂亮的小公主呢?”
手指间缠绕上细线,他操纵起两个傀儡小人在那对打着,好像是在向维莎莉表演。
“放心,小公主我势在必得。”
维莎莉望着库罗巴手里面的傀儡小人,轻哼了声。
回想在眼皮底下离开这个世界的血族女王和前血族亲王,乃至他们的属下,她隐晦的翘起了嘴角。
库罗巴收起傀儡人,笑吟吟的注视维莎莉。
对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自信,他有了一个猜测,但没有点破,只要互不干涉就行。
“那么在下先恭喜大人了!”
库罗巴对着维莎莉行了个没有帽子的脱帽礼。
望着假惺惺的库罗巴,维莎莉面无表情,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见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她深望了眼库罗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他的面前。
眼睁睁的看着维莎莉消失不见,库罗巴笑意不减,掏出怀表打开表盖,就将其高举起来。
很快,上面响起了指针转动的声音。
“终于,又找到你了,我亲爱的小宝贝。”他眼底闪烁璀璨的光芒,“这一次,看你怎么跑!”
话落,他飞快远离原地,顷刻间刮起长风。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阴暗地带,一枚菱形晶体徐徐转动,释放出七彩光芒,照亮一小片区域,照顾到了这个许久没有得到光明的地方。
似乎是觉擦到了危险即将降临,它立马钻入了深地,将自己掩埋。
指针停摆,于空中急速前进的库罗巴停在了原地,发出不甘的怒吼。
“很好,你是我见过最难抓的东西了!”他紧紧的握着怀表,好在他还懂得控制力道,否则怀表已经支离破碎。
库罗巴喘了好几口气,恢复笑脸后,灌入魔能到怀表内,重新启动它,用它来探测坎拉迪核心。
再一次有了信号,他急不可耐的飞离。
....
抹去额头的汗液,将因为亚力,而变得荒凉的大地恢复往日精神,安德烈长出口气。
从屋内出来的齐临将手中的水壶递出,招呼道:“长老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