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翱翔于天际,锐利的眼睛俯瞰大地,寻找着猎物。
在某一个瞬间,它俯冲而下,锋利的爪子抓起一只长角的兔子,就往天上飞。
角兔蹬腿,狂暴的火焰从它的身上喷射而出。
白鹰鸣叫,蜿蜒的水流凭空出现,浇灭了角兔的傲骨和烈焰。
带着眼含绝望的角兔,白鹰正要乘风直上,一双手探出,死死的抓住了它。
从半空降落地面,带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行走在林中,阿方索嘴角上扬。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呢喃了句,就地生火,将角兔和白鹰开膛破肚,取出血水存放于一杯子里面后,烧起了烤。
他虽然喝血就可以饱,但多多少少吃些肉也是可以的。
吃饱喝足,阿方索撇了撇嘴,道:“也就那样,果然畜牲的血肉没有多么好吃。”
灭了火堆,他站起身,于树荫底下,目视左右。
“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去哪里了,其他人又怎么样了。”
嘀咕了句,阿方索释放咒法,勘探起四周,想要以此看看有没有齐临的线索。
魔能迸发而出,瞬息间笼罩方圆千里。
当千里内的事物尽收眼底,阿方索摇了摇头。
他长叹口气,无奈道:“看来公主殿下也不在这里。”
言罢,他张开血翼,一飞冲天,前往千里之外。
几经辗转,阿方索停在半空,环视下方的森林高山。
在这里,他遇到了熟人。
伊瑞带着洛勒,飞停在了阿方索面前,神色平静。
“看来你也没有找到公主殿下。”
“嗯,也不知道那场飓风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想来已经离开了沙漠。”
阿方索不置可否,言语间颇为无奈。
“公主殿下身上有皇室从古早时期留下来的武器,想来不会有事。你也不必担心太多。”
伊瑞拍了下阿方索右肩,联合他一块寻找齐临。
与此同时,维安娜在一处深山中发现了人烟。
感应着周围诡异的气息,她皱了皱眉,忽的发笑。
“居然让我找到了罪灭教的踪迹。”维安娜心想着,往山洞内走,没有发出丝毫响声。
她环顾山洞的一切,顿有所感,这些都是库罗巴手里边的喽啰,不堪大任。
潜行许久,维安娜在洞穴深处发现了几道人影。
没入黑暗,她靠着墙壁,默默的倾听,想要看看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距离神祭越来越近了,我们真的要一直呆着这里吗?”
“怎么,你还想回到主...库罗巴身边?”
面对同伴的问询,图鲁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摆手。
上次教众一块从土崩瓦解的岛内逃出来后,可是没有再跟主教联系,而是一直等待理德长老看好的某个年轻人夺得主教位置,让他们荣耀回归。
可是过了这么些天,事情毫无进展,甚至理德和那达那两个家伙现在都了无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
如果不是已经上了贼船下不了了,他真的想拖着好友一块跑回去库罗巴身边。
谁才是真正的主教几乎一目了然了。
那达他就是废物!
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图鲁克,内克安啧了声,仰头闷口藏了许久的酒水。
醉醺醺的感觉直上心头,他打了个哈欠,找了个干净地就抱着酒瓶躺下睡了过去。
轻微的鼾声传到了图鲁克耳边,他扫了眼好友,顿觉内克安是猪脑袋。
“我怎么就认识你了呢?真的是什么也不想,我们现在可是应该准备后路啊,睡什么睡。”
图鲁克嘴里边碎碎念着,但也是心直口快,没有一丝叫起内克安的举动。
维安娜蹙眉,全程倾听下来,她没有得到实际有用的消息。
“嘁,原来都是些残花败柳,还以为发现了库罗巴那家伙的某些秘密计划呢。”她有些失望,但又很快笑了起来。
因为她已经知道,库罗巴手里面没有多少能用的人了,几乎跑了个一干二净。
是完整的组织强,还是分裂掉的组织强?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维安娜完全可以以此为基点,制造出更多的矛盾出来,让本就分崩离析的罪灭更上一层楼。
尽管她知道一个小小的罪灭分教,改变不了总教的根本。
含着笑,维安娜走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往图鲁克二人过去,他们完全不知道命运就此被修改。
火红色的触手出现在法阵之上,紧紧的束缚住图鲁克以及熟睡过去的内克安。
“你...”
图鲁克惊讶的张大了嘴,他想要喊叫,却被维安娜一手覆上脸,迷幻般的粉末没入他的心身。
与内克安一般,图鲁克昏睡了过去,好像要和内克安争夺睡觉大王的称号。
“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维安娜言语间,图鲁克与内克安的额头上浮现出蝙蝠状的红印。
当鲜红的印记隐没,直至消失,她转身离开了山洞。
“就看是我获取信息的速度更快,还是库罗巴发现的及时了。”
如鸿毛般轻的声音随风消散,连同的还有维安娜,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奇怪,发生了什么?我们也睡过去了?”
躺在地上,图鲁克醒来,捂着脑袋一脸困惑。
于其眼底,一道蝙蝠的幻影叫啸着闪烁而过。
...
深林之中,齐临跟随在拖拽着巨熊的安德烈身后,不时发出叹息声。
“你怎么了?感觉年龄快要比我大了。”
安德烈扫了眼小小年纪就唉声叹气,把我有事写脸上的齐临,一时间有些无语。
“我只是不知道我的朋友们现在在哪里,情况又怎么样。”
“顺其自然嘛,想来想去只会多了烦恼。”
面对安德烈的宽慰,齐临扯了下嘴角笑了笑,又回到原样。
安德烈挑了挑眉,准备多说些,却看到齐临停了下来。
“发现什么了?”他警惕四周,眼底却只有成片的树木。
“我,我好像感应到了我的朋友。”
齐临右手托举,一道羊皮纸缓缓展开在双方眼前。
“契约?”
安德烈有些奇怪的打量那张羊皮纸。
从细节上可以看出,那是张契约,但他却读不懂上面的文字,也不知道是那种契约。
齐临瞅了眼安德烈,好奇的问:“您看得懂上面的字吗?”
“不懂,但从一些东西可以猜出来。当然,只局限在知道是份契约。”
安德烈耸了耸肩,扔下了手中熊,砸在地面发出闷响。
他问:“说说吧,你的朋友在哪里?我陪你过去。”
“谢谢您。”
齐临致谢,而后带着安德烈循着契约的指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