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奔跑着往失落之森深入,当找到齐临时,他看到了她和一个有些熟悉的家伙互相对峙着。
伴随一声炸响,神像皲裂,洒落出一地的碎片。
“不!!”
鲁巴勒金色的眼睛绽放盛光,周围的树木呼呼作响,树叶刮落。
齐临抬起手臂,将镰刀扎入地面,以免自己被吹走。
菲琳咽了口唾沫,俯瞰被自己千辛万苦破坏掉的神像,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己。
这种叛逆感,让她有些心惊肉跳的同时,觉得刺激。
“你们都要接受神的处罚!”
鲁巴勒挣扎,张开双臂撑破了齐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锁链。
地面出现龟裂,喷涌岩浆,而他那身金光逐渐演变成暗金色,翅膀上的羽毛凋落,化为骨翅,前额长出尖锐的角。
安德烈反应了过来,快速冲了上去,站到齐临身前。
“你做了什么?”他摆起架势面对鲁巴勒,头也不回的喊。
对于安德烈的到来,齐临有些意外,正要回答他的疑问时,鲁巴勒鼓囊着飓风冲了过来,且无视了安德烈,直指自己。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的情况吧。”
安德烈皱了下眉,对于齐临的话没有发表看法,而是用行动来表达了自己对她话语的赞同。
他纵跃而起,跳到鲁巴勒面前,拦住了他的视线。
“喂,我们来过过招。”
安德烈呵斥着,双手喷射出火焰。
那股烈焰如同火柱,袭向鲁巴勒,把他整个人都囊括在了里面,让人看不清火焰内发生了什么。
良久,火焰消散,安德烈有些喘气,但对自己有自信。
刚才的那招,鲁巴勒不死也残,他是不信有人可以在那种状态下存活。
然而,当鲁巴勒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愣住了。
而就是这一瞬间,鲁巴勒发起了反击。
骨翅的翼端刺中了安德烈的双肩,鲜艳的血迹汩汩流出。
“疼痛,这股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抬起双手紧握住扎入自己肩膀的骨翅,安德烈咧嘴一笑。
兀的,他掌心蔓延出火焰,覆盖住鲁巴勒。
此刻,火焰如同活物,仿佛毒虫般尽相往他体内钻入进去。
鲁巴勒不为所动,一把将人抛飞后,也不管身上的烈焰,径直冲向不远处的齐临。
“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在鲁巴勒眼里,齐临便是主谋,而菲琳则是从犯,至于安德烈,只是一个被齐临蛊惑了的路人。
对于无辜者,神会宽恕!
“德拉克姆,你可要给点力啊。”
齐临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鲁巴勒,握紧镰刀抡了出去。
镰刀挥舞形成圆月的轨迹,鲁巴勒一往无前,毫不畏惧。
嗡的一声,挨了德拉克姆正着的鲁巴勒在齐临的目光下,头破肉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怎么会?!”
对此,齐临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可没有想要直接把人杀掉。
就在这时,安德烈怒喊:“跑!”
回过神,齐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德烈要自己跑,但还是选择相信他,而后她血翼一展,向正准备来帮忙的菲琳飞了过去。
鲁巴勒的无头尸体站了起来,,四溅的血肉绽放出光芒,化为了炸弹,沿路破坏,直到那座高台。
齐临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沉默的望着脑袋长回来的鲁巴勒。
“看来你没有脑袋也死不了。”
“我的灵魂早已归入神的怀抱,所作所为都在神的庇护下,死亡?不过是一种状态。”
鲁巴勒言语间,张开手臂,璀璨的金光如同闪雷,如蜘蛛网般铺展开,涌向齐临等人。
安德烈神色沉静,伸出手就释放出护盾,挡住袭向自己的电击。
同一时间齐临将德拉克姆杵在地上,吸收掉了所有攻击。
“神不会原谅你们的。”
鲁巴勒目光平静了下来,骨翅收敛在背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就在众人暗自警惕,小心着鲁巴勒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骨翅重新长出了羽毛,浑身的暗金色光芒淡化了许多。
很快,鲁巴勒恢复到雕像被破坏掉之前。
“发生了什么?”他茫然的看着用镰刀对准着自己的齐临。
齐临和菲琳面面相觑,确认鲁巴勒恢复回来后,长出口气。
这时,鲁巴勒的一声惊呼又让二人的心提了起来。
“是你,你怎么进来失落之森了?”
“嗯。”
安德烈淡淡的应了声,他可没有放松警惕。
对于安德烈的冷淡,鲁巴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而后困惑的环顾凌乱四周。
“这些岩浆是怎么回事?还有树...”他喃喃自语。
“你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安德烈质问,语气强硬的让鲁巴勒退后了一步,紧张的不知所措。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手足无措,用威严的声音说着让人感到割裂的话。
齐临和菲琳跑下高台,来到安德烈面前,站到他和鲁巴勒中间。
安德烈皱眉,无视掉齐临后,冷漠的望着鲁巴勒。
“可以跟我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我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鲁巴勒情绪有些失落,羽翼无力的垂落,他很想知道自己失神的这段瞬间发生了什么。
明明自己就发个呆的功夫,怎么就好像过去了几个小时?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股感觉让鲁巴勒有些害怕。
安德烈环抱双手,安静的看着齐临等人。
他瞟了一眼菲琳,问道:“你进来就是找她吧?”
“嗯,她叫菲琳。”
齐临点点头,兴高采烈的对着菲琳就介绍了起来。
对于安德烈能够冷静下来,听得进去自己的话而感到高兴。
竖着耳朵倾听,鲁巴勒注视齐临这边,嘀咕了句原来她叫菲琳。
“那么,来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瞅两眼碎裂一地的雕像,安德烈凝望齐临,语气认真。
“当然。”
齐临述说着,很快就让安德烈清楚了来龙去脉,同时也注意到了鲁巴勒的不同之处。
神使,这一词汇可是能够让人狂热到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别人。
精灵族从有历史以来可是都没有出现过神的使者。当然,如果硬要划分的话,精灵王某种程度来说,应该也算是另类的神使了,但精灵们都清楚那不是。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片森林是祂创造出来的?”
“可能是。”
齐临有些不确定,迟疑良久才回应安德烈。
“齐临,你有想过神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片森林吗?”
安德烈眼神严肃的看着齐临,他正在往最坏的方向想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