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尔遣散了兽群,控制着它们往失落之森回去。
而当有兽抗议时,它会发出狮吼来恐吓,让兽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
纳卡洛克曾问过:“你确定要把它们送回去吗?你可是好不容易才组建起了这么一支队伍。”
亚瑟尔听着纳卡洛克隐隐的取笑声,它是这么回答的:“我们种族都不同,我为什么要操控它们?”
至此,纳卡洛克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
亚瑟尔甚至能够想到,如果自己死了,纳卡洛克还会在自己墓堆前继续发笑。
齐临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对于忙前忙后的亚瑟尔,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安德烈和卡赫萝优哉游哉,危机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解除,那还绷着做什么?
他们也不过是步入晚年的老人。
原本在成为精灵族长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退休了,不再管理族内外上下事了,但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事实证明,没他们还真的不行!
巨魔们站成了一排,跟随在菲琳身后。此刻,他们似乎成为了她的下属,听从菲琳的吩咐。
天际的太阳越来越接近地平线,黄昏也是随时随地都会让月夜所取代。
遥望了眼早已升到半空,比太阳高一度的圆月,齐临抿了抿嘴。
她有些惆怅。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除了菲琳外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维安娜他们这些血族她是不担心,但尼娅乃至洛卡他们就不保证了。
可能已经出现了生命安危?
不能这么想!
齐临摇了摇头,飘逸的银发晃动。
德拉克姆已经变回了发卡,正正的夹在她的发丝上,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毕竟,一片白中有那么一抹暗红色,惹人关注。
“有信息过来了。”
“是琵斯泰的!”
安德烈蹙眉,看着空中往自己和卡赫萝飞来的树叶。
捻住树叶,琵斯泰的声音便在他们耳边回响。
她是这么说的:“有不速之客。”
卡赫萝和安德烈对视了眼,点了点头,而亚瑟尔也是在这个时间,彻底的将所有由自己召集的兽群送回了森林内。
不过很快,它就发觉了不对。
少了五个人!
强大的记忆力让它立马想起了是谁不再自己遣散的队伍中。
那几个类人,他们不在。还有其他的吗?对了,亡灵!
“难不成逃跑了?”
亚瑟尔喃喃自语,一旁的纳卡洛克挑了挑眉。
“什么?”它问。
亚瑟尔一怔,强硬道:“什么什么?”
它反问了回去,而后往齐临走去。
血族的公主,这个含金量可就高了。
就连纳卡洛克的金钱可能都不及她!
“可以载我们一程吗?”
纳卡洛克刚刚随着亚瑟尔抵达齐临跟前,就听到了她的请求。
几乎是想都没想,它点头应承了下来。
“当然,上来吧。然后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等人上齐,纳卡洛克展开翅膀,笼罩天空。
“那边!”
卡赫萝指了个方向。
纳卡洛克没再说什么,一个翻滚,就冲了出去,独留下亚瑟尔呆愣在原地。
就…走了?
亚瑟尔沉默良久,连忙追着纳卡洛克的身影,跟了过去。
黑影如影随形,时间顷刻间就来到了晚上。
“这里有公主殿下的气息。”
伊瑞仰着脑袋,轻嗅着空气中游离的味道。
洛勒效仿,也是闻出来了点不同。
阿方索静静的看着,没有多做什么其他事情。
很快,伊瑞就带着阿方索往森林深处走。
带着点点萤火的虫子飞舞在夜晚的森林之中,送给了伊瑞三人一点光亮。
然而,他们不需要,也可以轻松应对在黑夜下危机四伏的森林。
半响,阿方索跟随在伊瑞身边,同他来到了一条溪流旁。
而在远处,矗立着一栋木屋。
屋子静悄悄的,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探查了一番,洛勒向伊瑞和阿方索汇报着自己的发现。
“空屋子?”
“不是的,主人。里面有很多药材和书籍,想来是某些魔药师的隐居地。”
洛勒迎着伊瑞目光,给出了自己的报告。
“如此看来,公主殿下来过这里,但没有久留。”阿方索环顾四周,分享自己的分析。
“那我们走吧,既然这里什么也没有。就是可惜了,白跑一趟!”
“嗯。”
伊瑞点头,同阿方索和洛勒就准备往空中飞,却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
“龙?”
即使隔着夜幕,伊瑞也看到了蓝龙那庞大的体型。
“这个世界居然有龙?真的假的,孕育出龙的世界,可不会这么脆弱的就让外来者进来。”阿方索摇头,啧啧称奇。
他们血族就是外来者,同样的,还有那些控制了拉萨可卢的虫族,以及制造了大变动的罪灭教徒。
“只有一个可能,它和我们一样。”
伊瑞说完,却愣住了。
阿方索眯了眯眼,他感觉到蓝龙身上有齐临的气息,而且还很浓郁。
这股浓郁的气息随着龙的接近,愈演愈烈。
“公主殿下!”
等纳卡洛克临近木屋,齐临听到了三道声音。
而从这声音中,她察觉出了喜悦的情绪隐藏在其中。
纳卡洛克停在了半空,它循声望去,和几双红眼睛对视上。
“血族!”它放声大叫,而后觉得理所当然。
也是,血域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的加身的血族,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
可喜可贺,自己没有怎么虐待或者惹恼齐临。
同一时间,它再一次的感谢起了从封印中出来后,没有冲动和乱搞的自己。
伊瑞飞了上来,与阿方索一起悬浮在纳卡洛克的龙脑袋上方,对着齐临就是欠身一礼。
“公主殿下,属下来迟了。您可还好?”他紧张的问,阿方索也是在旁不敢大喘气。
“我吗?还好。”
齐临很高兴,没想到伊瑞三人找到了她。
“那就好。”
阿方索松了口气,而后发现了在齐临身旁的两具皮包骨。
“死灵?不像。”
他暗暗想着,“那到底是什么种族?难道宇宙又出现了新的种族?也是,宇宙偏僻地方诞生的世界里面有没有见过的种族也不奇怪。”
似乎注意到了阿方索的视线,安德烈看向了他,并猜出来了部分属于阿方索的小心思。
“我们是精灵族,受到了诅咒才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是精灵族啊。”
阿方索没有惊讶于安德烈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如果没有看出来,他才会觉得惊讶。
安德烈眼中的色彩,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绘画出来的。
至于这色彩叫什么?其实它有个笼统的名字,那就是——岁月!
用在安德烈身上,那就是迟暮之年了。
经受住了岁月磨练或者说摧残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心思呢?那可是用“经验”来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