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需要德拉克姆的帮助。”
阿方索感应了番,确定伊瑞无声无息的离开后,立即向齐临请命。
“嗯,给。”齐临也是知道事情的严肃性,几乎没有犹豫,也不管他要拿来做什么。
稳稳的握住镰刀,阿方索一样吃力的使劲,对准自己的心脏。
齐临看到这,也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微微侧开目光。
光是看着,她就感觉的到疼了,何况是要看两次。
阿方索手起刀落,鲜艳的血迹喷溅了出去,和草地上伊瑞的血迹混合,显得异常暗沉。
洛勒瞅准时机,搀扶住阿方索,免得人倒地。
拔出血镰,杵在地上,阿方索推开洛勒,摆了摆手后,选了块地坐下,背后靠着棵大树。
喘了口气,他抛掉血镰。
德拉克姆凭空而立,悬浮片刻,钻入溪流中洗净刀刃上的血迹后,才回到齐临手中。
齐临有些意外,注视手中焕然一新的血镰,无奈笑笑后,专注起正事。
阿方索浑身收缩,片刻便与伊瑞一样成为了皮包骨。
他那本就死寂的心脏,更加的让人捉不到丝毫跳动的痕迹。
洛勒上前几步,就见阿方索的灵魂离开了肉体。
“灵魂?”
阿方索翻看了下双手,便径直往伊瑞的身体窜去,伸出手按压了几下他的脑袋,想要试着查探记忆。
半响,什么也没看到的他失望的收回手。
“还以为可以用身体和灵魂的联系探查最后的记忆,可惜了。”
阿方索摇了摇头,漂到伊瑞最后呆着的地方,想要看看会不会和他一样消失不见。
时间稳固推进着,没有因为谁而停止。
安德烈与卡赫萝回了木屋,整理起东西,收拾好了杂乱的房间。
此间,阿方索还在伊瑞消失前的位置呆着,想要重现当时他消失的场景。
月夜渐浓,风止。虫鸣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
在坎拉迪大陆的另一端,某处雪岛,库罗巴沉默着。
“又跑了。或者说,又错过了,但好在不是没有收获。”
他叹了口气,轻随手收起了手中代表着世界核心的碎片。
“这是看不起我,还是在嘲讽我?”
库罗巴嘁了声,对着雪岛随意的挥舞手臂,像个拿着根木棍拍树的孩子,发泄心中郁闷的情绪。
顷刻间,雪岛崩溃,坍塌,沉入海底。
俯瞰无一物的大海,库罗巴刚要离开,继续做专属自己的任务,却看到大海探出一庞然大物。
欧伊文诺看着眼前出现在自己领地的“小丑”,吹了口气,顿时大海波涛汹涌。
“哦,我的神啊,尊敬的欧伊文诺先生,真的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
库罗巴嬉皮笑脸,缓缓弯下腰,鞠躬行礼。
庞大的乌龟没有说话,轻轻的呼吸着,一时间海面结冰,乌云盖顶。
沐浴在电闪雷鸣之中,他道:“你来这里,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吗?”
“抱歉,先生。”
库罗巴无奈叹气,摊手道:“没有,我没有找到,先生。不过,您为什么不帮忙呢?而是看着。”
“你想要揪我的罪吗?我比谁都想要快点见到神,让祂带着渺小的我回家。”
欧伊文诺伸出脑袋,怼在库罗巴面前。
和大脑袋对视着,库罗巴摊了摊手,后移开了距离。
“先生,请您保持距离。我很保守的!”
“小丑,不要试图惹火我。”
“那么您这个神也太过廉价。”
欧伊文诺眯了眯眼,忽的笑了。
“希望你可以在神祭前找到世界的核心,不然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死法。”
“多谢您的好心,我会在那之前抓到它的。”
“那我只能报以期待了。”
欧伊文诺笑了,笑的大海翻涌,海底的海鱼遭了难。
“现在,给我滚出我的领地!”
带有神力的巨大声音崩裂了库罗巴耳边,让人七窍流血,浑浑噩噩。
“当然,当然。”
他喃喃自语,四肢各走各的路,离开了这里。
欧伊文诺轻哼了声,刚要沉入海底,却发现海中浮动着一玩偶。
玩偶的脸上正有着一个笑脸。
祂皱了皱眉,那玩偶瞬间爆裂,海面破出一道接近天空的水花。
水花消失前,化为了笑脸。
欧伊文诺面无表情,祂虽然没有受伤,但内心却被库罗巴恶心了一遍。
“小丑啊,你最后给我完美的办好神祭,否则,啧啧。”
祂冷笑着,冻结了所有死亡的海鱼。
空中浑浑噩噩的库罗巴恢复了过来,吐出一口血沫后,掏了掏耳朵的血块。
“嗯哼,通了。”他扯着裂到耳边根的嘴角,露出里面的猩红牙龈。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四面八方都出现了核心的迹象!
“又一次使用了同样的把戏来迷惑我们吗?那我就用百倍千倍的速度来和你赛跑!”
库罗巴咬着牙,往最近出现核心踪迹的地方飞去。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坎拉迪大陆的各个角落。
一小时后,他来到了坎迪拉克。
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面色略差苍白的库罗巴沉默的走着。
他来到了坎迪拉克皇宫,站在了那片早已让冰雪覆盖的废墟。
库罗巴定睛一看,从废墟的裂缝中翻出了又一枚碎片。
抖动了下手中快装满碎片的袋子,立刻发出来清脆的响声。
这么多碎片,足以堪比一颗核心的总量,但内在质量却不及核心一分。
“唉,眼看神祭越来越近了,坎拉迪的世界核心却迟迟没有着落,也不知道神啊需不需要一个小丑来表演戏剧?”
库罗巴自言自语,捏碎了袋子中的所有碎片。
碎片化为晶莹剔透的粉末,随着清风消散于天边。
拍了拍手上的残留粉末,库罗巴纵身一跃而起,立于风雪中,俯瞰下方的一切空白。
“对了,也不知道小公主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说要邀请她来家里玩,还没有兑现承诺呢。”
库罗巴碎碎念着,向着远处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雪地之上闪过一道身影,蓬松的狐尾尤为惹眼。
“坎迪拉克成为了废墟,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齐临他们又去了哪里?”
兰蒂亚一边奔跑着,一边在脑海中想着问题。
她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但很快这些脚印就随着寒雪的降临而隐藏,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