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带你去找杜尔塔王国的旧址?呵,这可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
寒雪仍在呼啸,地洞下的吉克皱着眉,望着不远处的兰蒂亚。
杜尔塔,一个兽人的国度,他曾以为不会再听到这三个字,没想到...
虽然吉克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教习的课程上却也学过,知道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你也不知道?”
兰蒂亚蹙眉,她看着吉克,抿住嘴角。
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情就糟糕了!
杜尔塔王国的旧址兰蒂亚也不太清楚,毕竟自己从小就没有在那生活过。
当然,也可能有过?但谁让她没有多少印象呢。
“知道在哪里,但确切的点就不大清楚了。”
“那不还是跟我一样吗?”
“不,还是有所区别的。”
兰蒂亚撇了撇嘴,没有在这一话题上和吉克纠缠。
“好吧,随便你这么说。”
她想了下,又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要离开了吗?也对,毕竟我们是敌人呢。”
吉克嗤笑,满脸讥讽,但那不是对兰蒂亚的,而是自己。
挑了挑眉,兰蒂亚不明所以,但没有多说,而是在休息了会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然而,就在距离洞口的时候,她被吉克喊住。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帮你的,只是希望你在那之后可以杀了我。”
“什么?!”
原本听到吉克说会帮自己,兰蒂亚还有些轻松,但后一句话的出现,却让她眉头紧锁。
“认真的?”
兰蒂亚见吉克不说话,迟疑了会后,再次问。
吉克点头,他看向了自己的断腿。
“就和你说的那样,帝国已经覆灭,而我的双腿也断了,算是半...不,已经是个残废了。”
他释然的笑了,“陛下可能也不会想要这么一个士兵的,不如就和帝国一块成为历史的尘埃吧。”
前一句话的真假较为存疑,但后一句话却是他的真实想法。
“是吗?”
兰蒂亚呢喃着,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这一提议。
火焰熄灭了,地洞被成堆的积雪覆盖,混入到了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雪地之上,出现了两道划痕,和一排脚印。
“虽然我们两个对于杜尔塔王国的旧址都不甚清楚,只有寥寥无几的印象,但一一对照下来,我相信很快就会抵达的。”
“在那之后,请杀了我,让我死在任务之中!”
兰蒂亚停下脚步,她拉着麻绳,回望身后坐在简易雪橇上的吉克。
“当然,我们是敌人,不是吗?”
吉克嘴角噙笑,伸出一指:“那边,我们去那边看看。”
“你认识路,对吧?”
“不,我不认识,我只是在凭借感觉走。”
...
又是一个黄昏。
齐临等人坐在纳卡洛克宽实的背后,翱翔在空中。
亚瑟尔磨着尖牙利爪,奔跑在地面。它已经远远的落在蓝龙之后!
“我觉得纳卡洛克一定是故意的。”
亚瑟尔想到,不然怎么会突然提议让大家坐在它背上提升行程的进度?
虽然速度是提升了,但它可是落后了一大节!
纳卡洛克俯视了眼后边的大狮子,突的吼了一嗓子。
“亚瑟尔,你怎么了?你倒是快点啊,别让我们在前面等着你!”
“呵呵。”亚瑟尔冷冷的笑了声,没有多话。
齐临摇头失笑,不由得开口:“你们两个可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
“欢喜我是没有感觉到,冤家倒是有所感应。”
纳卡洛克不置可否,翅膀一拍,飞的更加的快了。
亚瑟尔怒吼,纵身跃起,奋力的追逐天上的龙。
沿边的树木快速的掠过在后,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风,便有枝叶洒落。
亚瑟尔刹住脚步,转头看向高空中停下来的纳卡洛克,有些不解。
然后下一秒,它就看到纳卡洛克急速下落,或者说——坠落。
“什么情况?”
齐临等人从龙背上跳了下去,会飞的就煽动的翅膀降落到地面,会飞行咒语的也是如此。
至于什么也不会的,就和巨魔一样硬生生的降落,但也无生命大碍,毕竟皮糙肉厚。
如果连这些都没有的,唯有等人救了,好在齐临几人里面没有这种存在。
轰隆,纳卡洛克砸在地面,一时间尘土飞扬,地面开裂。
“纳卡洛克,你怎么了?”
齐临走上前,站在纳卡洛克脑袋前面,和其对视。
“不知道,刚才有道声音很吵,我的耳朵。”
纳卡洛克甩了甩脑子,举起前肢捂住自己的脑袋。
“好了,看来又有事情做了。”
注视眼前有些痛苦的蓝龙,齐临眯了眯眼睛,道了声好好休息后,环顾左右。
半响,没有什么头绪,或者说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的她尴尬的问纳卡洛克:“额,可以跟我们说说,那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蓝龙半闭着眼睛,伸出了一根爪子,指向北方。
“我和这群巨魔留下来照顾它。”
琵斯泰想了会,向齐临述说。
“那么摆脱了。”
齐临笑了下,便收起笑容,目光警惕的往纳卡洛克方才所指的地方走过去。
亚瑟尔跑了过来,它刚刚想要问刚才怎么回事,就被齐临用话堵住嘴。
“原来如此。”
亚瑟尔蹲坐在地上,自言自语。
当它抬起脑袋,顿时发现齐临带着维安娜等人快要走远。
“等...”
亚瑟尔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原地没有动作。
它决定留下来,何况,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它。
亚瑟尔的体型很大,如果真的有敌人,只会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齐临等人来到一处方圆百里塌陷下去的坑洞边。
她探头探脑,从边缘看到底下有很多种乐器在无声演奏着。
“这是什么情况?”
齐临感觉近段时间里面,自己说了乃至听到很多次相同的话了。
“里面没有人,但是乐器却在演奏,这很奇怪。”
“说不定是某种咒法?”
“但谁会这么无聊?”
就在齐临不明所以时,这些乐器突然静止不动,纷纷坠落下去,砸在地上发出乒铃乓啷的巨响。
“怪不得感到熟悉,我知道是谁了。”
沉默许久的维安娜开口,吸引住齐临是视线。
“你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