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
面对帕罗和洛卡的追问,维莎莉没有回复,而是轻点黑伞,释放咒法。
漆黑的雷电闪烁着穿梭而来,帕罗皱着眉,一把推开了洛卡,而自己则双臂交叉,想要抵挡。
咚,硬生生挨了一记电击的帕罗飞了出去,砸中一棵大树,抖落厚厚的积雪。
一道影子从空中掠过,维莎莉出现在帕罗近前,伞尖按在其胸口。
噗嗤一声,鲜血染红地面。
“该死。”
洛卡撑着地面站起来,看到帕罗堪堪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出血,忍不住暗骂。
挑了挑眉,侧耳听到动静的维莎莉转过脑袋,看到洛卡拍打略显弯曲的翅膀冲过来,不由得一笑。
她踮起脚尖,轻轻一跃到树顶的枝条上,躲开扑击的同时,俯瞰搀扶起帕罗就想要离开的洛卡。
“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是逃脱不了我的掌心的。”
身形一闪,她出现在洛卡和帕罗的必经之地。
洛卡咬牙,怒视维莎莉:“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无能狂怒罢了。”
维莎莉失笑,而后把伞一抛,无数条深紫色触手从伞内涌出,如毒蛇般盘绕向洛卡和帕罗。
“别管我,你快走。”
“你说什么呢,可恶的家伙,就你也想逞英雄吗?我告诉你,没可能。”
洛卡呵斥着,硬生生的将帕罗想要劝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见帕罗不再乱动,他也是喘了口气,而后瞪大了眼睛,释放出大范围的幻术。
可惜,他们的对手,和他们不是同一个阶段的人。
幻术内,维莎莉环顾周围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亲友,愣了会后,摇了摇头。
“父亲、母亲,姐姐、弟弟,还有大家,我会想念你们的。”
咔嚓一声,伴随平浪乓啷,幻术脆弱的如镜子般破碎。
洛卡眼睛瞪得更大了,张开嘴咳了声后,呕出一滩浓血。
“洛卡?洛卡,你还好吗?”
从倒下来的洛卡身上站起来,帕罗焦急的晃动他的肩膀,但人已经昏死了过去,怎么摇晃都醒不来。
维莎莉召回伞,轻飘飘的落到帕罗二人面前,嘴角微微翘着。
“看来不需要把你们捆住了。”
“可恶。”
仰视着维莎莉,帕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倍感无力。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本来就带有伤,现在又伤上加伤,哪里还有力气和维莎莉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抗衡呢。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的,只是需要你们帮忙传道消息而已。”
“什么消息?”
“待会,你就知道了。”
维莎莉莞尔一笑,但这笑容在帕罗面前却仿佛是魔鬼的笑容,是那么的让人憎恨。
大树抖动,一条条藤蔓从中滑落,缠绕住帕罗和洛卡的四肢。
维莎莉撑着伞,笑意盈盈的注视洛卡和帕罗。
她伸出了一只手,滑过洛卡憔悴的脸庞。
“住手,有种就冲我来,别伤害洛卡。”
帕罗怒吼着、挣扎着,但都没有用处。
“是吗?但是抱歉呢,我就是这么的叛逆。”
维莎莉捂嘴轻笑,而后伸出手直接插入洛卡的心脏。
在急剧的痛苦中,洛卡苏醒,但又很快重新陷入死一般的昏迷中。
心脏的跳动声回响在耳边,帕罗骇的张大了嘴巴。
“嗯哼,让我找找...啊哈,在这!”
维莎莉眼前一亮,从洛卡的心脏处把手抽了回来,但却不染一丝血水。
“你,你做了什么?”
原本发现洛卡心脏处没有伤口,帕罗还松了口气,但在看到维莎莉手中的卷轴,顿时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契约居然被人从灵魂中抽取了出来!他目瞪口呆。
维莎莉很享受帕罗此刻如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表情,甚至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往前走了几步,拿着卷轴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帕罗忍不住了。
维莎莉摊手,推开卷轴露出上面的字迹。
她轻松的述说:“还能做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当然是要把某个人引过来。”
“果然,你想要用我们当诱饵,把公主殿下引过来。”
帕罗皱着眉,语气沉重:“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
维莎莉不置可否,随即挑眉问道:“倒是你们,你们和那个小公主签订这种不平等契约,就没有反抗的想法?还一口一个公主殿下的叫,真的是让我觉得恶心。”
帕罗沉默,因为维莎莉说的没错,在最初的时候他还想过反抗,但久了也就释然了。
何况跟着血族公主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人家也没有强迫他们做什么违背心理的事情。
“如果我有办法帮你和他摆脱契约的控制,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吗?”
维莎莉甩了下源于洛卡的契约纸,发出如同恶魔般的蛊惑,然而却是得到帕罗面不改色的摇头的回答。
“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好吧,看来想要和平解决问题有些难。”
维莎莉耸了耸肩,随即一手伸出,抓住了帕罗的心脏。
感觉到死亡的阴影,帕罗冷汗直冒,发出惨叫。
“可惜了,我还想多几个盟友的说。”
抽回手,持着帕罗的契约,维莎莉长叹口气。
帕罗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发现和洛卡一样没有伤口后,咽了口唾沫。
他就怕维莎莉在自己胸膛上划出一道伤口,幸好没有。
这么一看,自己和洛卡还有价值,短时间内不怕有生命危险了。
帕罗暗暗想着,默默的注视维莎莉。
“来吧,让我们开始吧。”
维莎莉无视掉帕罗,一手抓着一张纸,释放魔能涌入其中扰乱上面血族小公主和‘仆从’的连接。
同一时间,天空之中翱翔的齐临和跟随纳卡洛克往拉萨可卢飞的菲琳,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些不安?”
菲琳捂住胸口,煽动着羽翼,回望来时的方向,仿佛透过空间和时间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们陷入到了生死一线之中。
希望我多虑了。
菲琳缓和了下情绪,快速的追上完全不等人的纳卡洛克。
“你怎么了?”
撇了眼紧随的菲琳,纳卡洛克好心询问。
“没什么。”
菲琳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让露出让人心安的笑容,希望别人别和自己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
纳卡洛克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