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
齐临皱眉,她可一点也不愿意跟一个陌生人走:“不好意思,你是谁啊,就要我们跟你走?”
随着她的话落下,维安娜等人快速的将齐临保护在中间,目光警惕,看祂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会将‘自家孩子’拐走的怪‘阿姨’。
“不好意思,孩子,这可由不得你们。”
祂轻笑着,嘴角微微上扬,轻松的来到齐临面前,突破了维安娜等人的防护,右手搭在了齐临的肩膀上。
齐临眼睛一瞪大,随即咬牙探出双手,一手抓住祂的手腕,一手接住化为血镰的德拉克姆,往祂的脑袋划拉过去。
“孩子,你好像很暴力啊,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替你矫正过来的。”
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脑袋一点事情也没有的祂摇头,微微一叹,搭在齐临肩膀上的手一用力,直接将齐临的肩膀弄骨裂,整个人躺倒在地上,口中咳出鲜血。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等维安娜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底凶光乍现,纷纷冲向祂。
“外来者,我不喜欢你们,但又不得不留着你们。”
祂摇头叹息,动也不动就这么硬生生的任由维安娜等人攻击,但一点伤势也没有留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捂着自己的肩膀,伤势在缓缓愈合的齐临咬着牙艰难的站起来,猩红的双眼凝视视野内的人。
祂微微侧目,注视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少女,左右摇晃起脑袋,似乎是在思考。
“我吗?我名字很多,但被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可能就是坎拉迪了。”
“坎拉迪?这片大陆的名字?”
齐临一时间有些愣神,对于祂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你不会在耍我吧?”她忍不住道。
祂轻笑了声,没有回答,而是反手抓住维安娜挥过来带有火焰的拳头,一掌拍在她的脖子上,直接将人拍的晕厥过去,软趴趴的在地上躺着。
“我欺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齐临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伤口已经全部愈合,恢复如初。
甩了甩肩膀,确定完好后,她当即紧握血镰冲向祂。
就在几秒钟的时间,伊瑞乃至阿方索都已经被击倒,她需要为他们拖延时间,好让他们的伤势愈合。
这将会是一场硬仗!
齐临这般想着,一把将德拉克姆甩飞出去,让血镰自己操作,而她则是抓紧时间拖拽维安娜等人远离祂。
一把抓住德拉克姆,感受着血镰上的抗拒,祂微微一皱眉。
“很强悍的武器,但交给不会用的人,终究是浪费。”
眼睁睁的看着齐临将维安娜几人从自己身边救走,祂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而是使用本源之力,侵蚀德拉克姆这一把武器,让它为我所用。
祂到现在可还没有一件适合的武器用呢,而齐临这一把血镰刚刚好。
似乎知道了祂的用意,德拉克姆抗拒的更加厉害,浑身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宛如一轮血红色的弯月,而祂则是盲目自大,想要窃取月亮的人。
齐临远远看着,暗暗替德拉克姆担心。
她已经试过将德拉克姆召唤回到手中,但有些阻塞,似乎有什么阻止了她和德拉克姆的连接,不再像以前那般通畅,运用自如。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从昏睡中醒来,维安娜看着近前齐临,忍不住问。
移开视线,齐临望着维安娜,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倒是你们,你们怎么样了?”
“这样吗?我也好的差不多了。”
维安娜捂着胸口从地上坐了起来,眉头紧锁的回答着齐临的问题。
也是这时,伊瑞与阿方索悠悠转醒。
“公主殿下,万分抱歉,居然还需要您来救我们。”伊瑞咬牙切齿的说着,攥紧了拳头。
齐临皱眉,忍不住道:“怎么,我救你们,你们还不爽了是吗?是不是我就不应该救你们?没有资格救你们?”
“不是这样的公主殿下。”伊瑞慌忙摆手,生怕齐临误会什么。
齐临松了口气,而阿方索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殿下,德拉克姆...”
维安娜的话传来,齐临也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远处正同化德拉克姆,没有心思找他们麻烦的祂。
“你们知道吗?就在刚才,祂自称自己是坎拉迪。”
“坎拉迪?这片世界的名字。”
“对,你们说祂真的是吗?”
齐临紧盯着维安娜等人,神色认真。
阿方索思考了会,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可能,但祂是不是,这个问题存疑。”
还想说些什么,齐临忽然觉得脑袋一疼,当即举起双手捂住了脑袋,似乎有一根针在她脑子里来回扎一样。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德拉克姆,好像、很痛苦。”
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脑袋,面对维安娜担忧的目光,齐临半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到。
搀扶着齐临站起来,维安娜柔声述说:“殿下,您且休息,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脑袋晕乎乎的齐临眉头紧锁,艰难的点了点头。
催动魔法编制出一张藤椅,让齐临坐在上面后,维安娜转头看向远处的祂。
“这次不能大意了。”
“当然。”
伊瑞和阿方索对视了眼,当即和维安娜一块冲向祂。
至于亚瑟尔,它还在昏迷着,趴在齐临藤椅旁边。
注意到维安娜等人袭过来,祂当即挥舞德拉克姆,甩出去一道银白色的月牙斩击。
维安娜眼睁睁的看着斩击袭来,当机立断的释放咒法,在自己面前设下一道盾牌。
斩击与盾牌相互触碰,顷刻间崩裂,如同镜子一般碎裂出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洒落在水面上,而后化为荧光点点消散。
“不属于你的东西,还请还回来。”
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维安娜紧盯着祂,语气强硬。
伊瑞和阿方索包围了祂,和维安娜呈三角趋势将祂围在中间点。
“不属于我的东西?不,只要是在这个世界的东西,都是我的。”
手握闪烁着血红色闪电,犹如德拉克姆血管的镰刀,祂平静的述说,没有一点觉得哪里奇怪的。
维安娜等人交换着眼神,而后直接冲向祂。
与此同时,齐临只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一样,似乎有着无数的低语,和那些扎她脑子的针一块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