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恭喜你得到了乔凡尼的地盘。”他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语气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望着希太家族的话事人,盛装出席的少女脑袋缓缓低垂,盯着餐桌上的茶点,一言不发。
“只是这样,真的不会让维萨姆特的人发现吗?”
良久,少女才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放心好了,这里距离血皇居住的塞拉菲尔宫可是十万八千里呢。”
希太家族的话事人从位置上站起,端着酒杯来到少女旁边,拍了拍她肩膀。
他语气轻松而自信:“我们脚下的这个国家刚刚平定战乱才几年?内部事务繁忙,维萨姆特的那些人哪有精力来管我们这里发生的小事?再说,只要我们小心行事,绝对没问题。”
抢地盘的事情发生了那么多,不差这一次!
少女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中年的分析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塞拉菲尔宫作为血皇的居所,是整个血族世界的权力中心,距离如此遥远,维萨姆特的人确实不太可能轻易插手。
“那就好。”
少女叹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了下来:“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些,毕竟乔凡尼的地盘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
“哈哈,你太谨慎了。”男子大笑起来,一甩肩上的披风。
“不过这也是好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走吧,我们去好好看看这块新地盘,说不定能挖出不少宝贝呢。”
“当然,到时候可得仰仗侄女你了,对于那片土地,你可熟悉的紧。”
“等等!”
忽然,少女一拍桌面,撑起了腰杆子,扶着餐桌,注视往餐厅门口走的人。
“你确定你的人这会已经拿下了乔凡尼的地盘?”
“怎么?你不相信我?要知道我信任你,才派遣了我手上最为精锐的战士去迎战了。就你父亲的那些歪瓜裂枣,可不是我的人的对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瑟丽娜·乔凡尼再一次低下了脑袋,说出来的话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不过她脚步不慢,紧紧地跟随在男子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很快,瑟丽娜便发现男子愣在了原地,张大了嘴巴不敢说话,瞳孔涣散,似乎死亡降临在他身边。
“希太家主?”
瑟丽娜轻唤了声,便眼睁睁地看到希太家主回过神后,连滚带爬的撞开餐厅门,逃也似的离开。
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瑟丽娜很是茫然的张望起左右,随即在餐桌主位上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人的身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就算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的光芒都不及她的一分。
她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裙,裙摆如夜幕般深邃,上面绣着银色的花纹,仿佛是月光洒在夜空中的星辰。长裙的领口低垂,露出她白皙如雪的脖颈,上面挂着一条精致的红宝石项链,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你,是谁?”
瑟丽娜的声音逐渐颤抖,似乎说出这一句话便已经用光了力气。
她的秀发如同白雪般毫无杂质,带着一丝冷冽的光泽,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几缕发丝轻轻垂落在脸颊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美感。她的面容精致得令人窒息,五官仿佛是用最完美的比例雕琢而成。
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眉梢。
只能说一声窒息!
在她的面前,瑟丽娜自信不起来,仿佛是一枚珍珠在与皓月争辉。
她的眼睛如同两颗深邃的红宝石,闪烁着冷冽而迷人的光芒,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一丝邪魅,仿佛能看透人心。
尽管自己的眼睛也和红宝石一样,但和她不同。
瑟丽娜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浑身都在战栗。
她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容貌,那是一种超越凡俗的美丽,仿佛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夜之女神。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她移开了眼睛,不再注意窗外的黑暗。
瓦莱娅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容颜。
瑟丽娜瞪大了眼睛,感觉灵魂被穿透,而眼底那端坐于主位上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好像脱离凡俗,回到了她应该呆着的地方。
或者说,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全是自己的臆想。
将瓦莱雅大展神威后的一幕幕收入眼底,琪琳雅咋舌,不过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刚才从希太家主和瑟丽娜二人口中听到的事情。
“瑟丽娜,是乔凡尼家主的孩子?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希太家族的人联合?
琪琳雅惊讶住了,只能道一句恐怖,也许这就是为了家族遗产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吧,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抿了下唇,她摇了摇头。
深吸口气后,琪琳雅望向瓦莱娅,尤其是她旁边的韦礼安。
听明白了瓦莱娅的话,韦礼安现在正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也不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跑到希太家族那边了,而且还要联合一起干掉自己,只为了乔凡尼的地盘。
“可恶的家伙,一定是奥尔卡,一定是那个家伙蛊惑的。”
韦礼安拳头紧攥,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城堡。
巡逻的卫兵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解决,就剩下还在城堡里面的卫兵,以及希太家族的人了。
就在这时,城门大开,但不等韦礼安下命令让骑士们冲进去,便见奥尔卡紧跑慢跑的出来,带着自己的嫡系血亲。
韦礼安偷偷地瞄了眼瓦莱娅,最后按耐住性子,不敢在最高统领面前造次。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偷偷借助维萨姆特的势,拿下希太家族的地盘的计划也泡汤了。
“血皇陛下,在下有罪!”
奥尔卡死死地盯着韦礼安好几秒,才纳头便拜,对准了瓦莱娅,大声哭诉。
该死的乔凡尼,打不过自己居然找外援,还是赛拉菲尔宫的维萨姆特。
奥尔卡心中斗转了几秒,便不敢在往下想,免得被瓦莱娅洞穿心中的小九九。
也不知道白布下的是什么...
最后,他回想起匆匆一瞥的东西,瓦莱娅手上白布包裹的长条状物。
“有罪?”
瓦莱娅轻笑了声,上前了步蹲下,伸手挑起了奥尔卡的下巴。
她微眯了下眼,眼底带有着一股子藐视:“那么你说说,你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