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面对百万星辰,瓦莱娅可能不会心怵,甚至会跃跃欲试,试巴试巴。
至于现在?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缕灵魂念,而且此刻使用的身体还是后辈的,可不能让维萨姆特的孩子出事。
“你害怕吗?”她开口,喃喃自语。
琪琳雅知道瓦莱娅在问自己,盯着远处诡异满满的星星,迟疑地点了点头:“说害怕吧,有一点,这些星星…真的让人生理不适。”
“害怕就对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拍呢。要知道,这些星星现在都差不多成为了祂的仆从。”
瓦莱娅颔首,笑意盈盈,不过下一秒便叹了口气,有些沉闷。
她道:“就是不知道,那些星星上有没有生命体存在了。不过有也完蛋了,被黑暗吞没。”
琪琳雅抿了下嘴角,摇了摇头,说不出此刻心中的感受。
“嘛,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多说无益。”
瓦莱娅撇了撇嘴,随即就是抡起德拉克姆,绕了个圈,猛地往前一砍。
只是一个呼吸,便突然绽放出炽烈的光芒,如同一只巨大的手。
那是其中一颗星星,祂隐藏了自己,但还是被找到,然后被巨手抓住,困在里面。
见瓦莱娅如此,纳卡洛克知道自己不能在无动于衷了。
它伸长了脖子,正视亚瑟尔:“喂,臭虱子,别愣着了。”
亚瑟尔点头,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纳卡洛克话语中的不对。
“不对,你说什么?”
当狮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蓝色的巨龙翱翔于虚空之上,昂首冲向包围过来的星辰。
正要攻击,它却想到了刚才瓦莱娅说的,连忙改变了咒法。
喉间鼓动,龙炎倾吐而出,强大的火焰将周围靠近的一切都给笼罩。
在一些星辰面前,纳卡洛克也是那般的渺小,但口中的龙息却是不容小觑,让人胆寒。
沐浴在火焰内,星星中的黑暗被驱散,但这不是净化,而是囚笼!
眼睁睁的看着近前的星星被自己特殊制造的龙息给困住,纳卡洛克咋舌,但很快就平复情绪,冷静了下来。
要知道,星星,是宇宙孕育出的璀璨奇迹,每一颗都承载着浩瀚宇宙的奥秘。
它们在夜空中闪烁,是宇宙的使者,也是宇宙历史的记录仪。
要是有人胆敢亵渎星星,那么他将被打上烙印,成为宇宙间最不可饶恕的存在,直到死亡都被诅咒。
只能希望这些被奴役的星星,不再是宇宙的使者。
也不知道宇宙会不会诅咒撒托斯达克。
纳卡洛克发散着思绪,好让自己不纠结自己困住了宇宙的星星。
不过很快它又想到了,在长辈们口中,这些只是故事。再者说了,它只是困住它们,并没有消灭。
“希望只是故事。”
纳卡洛克摆了摆脑袋,而后勇往直前,拍打着翅膀,向着其他星星而去。
星星们发出低沉的频率,似乎在控诉纳卡洛克等存在的恶意。
它们瞪着眼,对于“同胞”的现状带着对蓝色巨龙的愤怒。
星星的嘴角张大开,露出里面的空洞。
同一时间,恐怖的吹拂之力涌现,夹带着能量风暴,席卷向它们看到的全部存在。
阿方索眼睛睁大,连忙控制脚下的船,转动船舵向着远方逃窜。
此时此刻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加入的了。
兽人们战战兢兢,尼娅也是紧张异常,翘首以盼,望着瓦莱娅的方向。
然而看的久了,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被扭曲,受到了感染。
伊瑞追上了船,落在甲板上。
只是瞬间,所有兽人拔剑弩张,对着伊瑞虎视眈眈,警戒着,防备着他。
然而很快,维安娜便站了出来,走到兽人们中间。
风暴中,她盯着近前的伊瑞,目光严肃。
“是你吗?”
“虽然我对现状有些不明白,但应该是我吧。”
伊瑞有些尴尬,稳住脚步不让自己被风暴吹走,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
他看向了船舵位置,和阿方索遥遥相望。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不需要说话便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维安娜心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又提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阿方索,我们离开这里,不要给公主殿下他们添乱。”
“是,船长。”
阿方索扬了下嘴角,便咬住后槽牙,绷着脸,正视前方。
船的速度开始加快,在阿方索和伊瑞双重魔能的催动下。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块月亮碎裂后的浮石上,恶魔们等待着时机。
藏匿在挖出来的空洞中躲避能量风暴,乌吉咂了咂嘴,有些无聊。
和自己的尾巴玩了一下会儿后,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恶魔兄弟们。
“我们要躲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这时,有恶魔不耐烦的开了口,询问自己的兄弟们。
贝提克咬牙切齿,翘着二郎腿,一脸等不及的样子。
莫法斯沉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旁边的一个巨大的圆球。
那是他们从矮人们制作出的船的核心中搬出来的东西,储存有强大的魔法能量。
反正船破了个大窟窿,已经不能用了,不如便宜了他们。
看着那个核心,眼底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仿佛看到了里面涌动的魔能。
莫法斯笑了笑,看向贝提克:“放心吧,再等等。”
说话间,他不厌其烦的给核心输入自己的力量。
泽托和波奴安静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兄弟在那忍着怒气,不由得笑出声。
贝提克侧目,盯着其他恶魔,而他们瞬间就收住了笑意,默默地当起输送机,做着和莫法斯一样的事情。
为了地狱之母,为了孕育出自己的母亲,他们要整一个大的。
胆敢对地狱之母做出无礼的举动,等着瞧吧。
贝提克抖着腿,凝视着那颗核心,露出獠牙。
乌吉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转而探出脑袋,监视着远处的那团阴云。
轰隆声不断,厚重的云层滚动,不时有闪电劈落,威慑着所有反抗的存在。
不过乌吉知道,祂威慑了个寂寞,根本没有人把祂当一回事,只是敌人罢了。
既然是敌人,谁还理你怎么威慑。
摇了摇头,乌吉缩回去了脑袋,并没有想着去帮血族的公主。
母亲的事情更加重要!
乌吉窃笑,然后迎来了贝提克的拳头。
“笑什么笑,我都没有笑,你笑什么?还笑的那么恶心。”
紧了紧五指,瞥了眼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的乌吉,贝提克闭着眼睛,仰头不让他看到自己那愉悦的表情。
在这个地方,他快要憋疯了,好在还有东西可以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