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了,难不成还是我?你自己长什么样,难道还不知道吗?”
梅福斯特失笑,不免打趣了几番,点指着玛乌,连连摇头。
玛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也是知道眼前火镜中的人影,却是自己,没有误会。
反倒是他自己误会了自己,但也确实,那端的是一个美少年啊。
真的是让人惊讶万分。
玛乌尴尬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琪琳雅想到了卫森三人,又是开问:“那几个海盗,之后会怎么样?”
“他们几个作恶多端,被一眼看穿,等到他们的罪孽和他们的苦难成正比的时候,那么便会安然无恙。”
梅福斯特正要回答,却是让玛乌抢了先,神色肃穆。
“我们就是看中了他们身上的罪孽,才抓了他们的。如果知道他们和您是一起的,我们说什么也不会抓。”
“还请恕罪!”
玛乌言罢,直接弯下来腰,向琪琳雅鞠躬行礼,显得是把她放在了高位。
即使没有和梅福斯特并立,但对他来说,也是尊贵的人。
不管是梅福斯特,还是面对琪琳雅,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对待,为了好映象。
梅福斯特点点头,渐渐地涣散了,浓缩成人的火焰如同花朵般凋零,重新恢复成一团篝火,其中人脸还在。
野人们膜拜梅福斯特,对于眼前所发生的种种神迹,兴奋不已。
对于琪琳雅,他们也有所改观,知道她是梅福斯特的“客人”。
不是神,胜是神,身份尊贵。
不能逾越!
野人们都是这么想的,然而关键还是玛乌想要离开,还得仰仗琪琳雅,他们不得不如此。
至于劳烦梅福斯特,他们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去劳烦神明,何况神明也说了,交给琪琳雅处理。
没错,梅福斯特对琪琳雅说的话,还有玛乌的,都被转换成他们能够听得懂的语言。
而他们也知道,这都是梅福斯特在使用力量,让他们听懂的。
梅福斯特,真的是大度且宽和的神!
对于梅福斯特的敬意,玛乌等人可谓是如同滔滔江水那般,源源不断,取之不尽。
在膜拜之中,梅福斯特消失了,留下来一段食指长的木枝,上面刻有火焰般的纹路,点缀有金色条纹,纠缠不清。
看着掌心中躺着的枝条,琪琳雅眨了眨眼,耳边响起梅福斯特消失前说过的话语。
“这个是媒介,可以召唤我。至于咒语,玛乌知道。”
可以说,琪琳雅就算想要抛走玛乌,自己一个人上路都不行了,完全就是绑定了。
想要召唤梅福斯特?可以,那就让玛乌来操作,等梅福斯特降临后,再由你述说就是了。
琪琳雅腹诽了几句,觉得梅福斯特似乎不像祂说的那样信任自己,居然还留有保险。
耸了耸肩,她也不算在意,如果这样可以让梅福斯特安心,倒也无所谓。
“既然如此,你们有没有那种能在天上,额…天上飞的船?”
琪琳雅思索片刻,斟酌着向玛乌描述起“船”的模样。
那种能在水中航行、承载多人的大型载具,只是这一艘,需要飞在天上。
玛乌听罢,清澈的眼神里面充满真挚,道:“我们可以造一艘。”
原本期望玛乌说声有的琪琳雅嘴角抽搐了下,只能说自己的期望给高了,果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大过头了。
何况,就算玛乌他们真造出来了,那也不可能会和黑尾号一样飞,乃至横渡宇宙。
琪琳雅摇了摇头,而玛乌也是疑惑,见她没说什么肯定以及否定的话,便给了旁边人几个眼神。
只是短短的对视,野人们便清楚了过来,从中看到了很多东西。
其中就有刚才琪琳雅对玛乌的解释,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船。
野人们七嘴八舌,然后便在琪琳雅困惑的目光中离开了。
“他们是去…”
“我让他们去准备了,您就稍安勿躁吧。”
玛乌很有自信,直接就是对着琪琳雅回答,而这也让她沉默了。
“你不会让他们去造船了吧?如果是这样,我们得让那个矮人来帮忙。”
“矮人?”
玛乌听到琪琳雅这话,想到了图拉夫,那个和他人相比,矮了不知道多少的大胡子人。
“需要那个矮人帮忙吗?”
“没错,他是唯一一位知道怎么造船的。”
琪琳雅给予了肯定,望着玛乌。
然后,她便见玛乌飞快地窜了出去,往深谷外跑,拉着几名野人。
“我们追!”
远远地,耳边传来了玛乌的喊声。
琪琳雅眨了眨眼,左看右看,发现谷底只剩下自己一人,其余人不是跟着玛乌去寻找图拉夫,就是早先被叫出去造船的。
琪琳雅无奈,猛地张开了血色的蝠翼,猩红的眸中闪烁着光,仿佛摄人心魂,让人胆颤。
就连那只灰眸,都是那么的特殊,似乎可以让人跌入深渊,连接了地狱深处,难以见底。
而灰色眼眸中的那一圈金色,宛如守护深渊的金甲战士,是那么的不可动摇,坚如磐石。
…
“走,快走,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图拉夫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囔,拖拽着普鲁特和卫森二人。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搀扶,唯有拖着他们跑,尽管那样会留下痕迹,但他别无选择,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经过这一件事,图拉夫体内魔能紊乱,久久不能平息,想要使用咒法都不能成,只能靠一双腿脚。
还要时不时提防冒出来的大虫子。
“我只是一个木匠啊,为什么会经历这么苦的事情呢。”
图拉夫忍不住长叹,但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做这种事情,转眼即逝,立马就恢复到逃跑的状态中。
即使气喘吁吁,好像下一刻就会睡死一样。
“图拉夫,要不你把我们放下吧,你自己先走。”
普鲁特率先开口,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比起来,图拉夫都是他的长辈了,毕竟他也不过二十几岁,不到矮人的一半。
图拉夫那年龄,都是可以当他太太爷爷那辈的了。
“说什么呢,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吗?现在黑尾号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卫森默默地听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一张嘴便牵动浑身的伤口,当的上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没有普鲁特那样大的牺牲精神,但此刻也是不太想让图拉夫带着他走下去了。
已经算的上是仁尽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