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现在回想起来,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虫子居然还会使用计谋呢。”
克里特咂舌,他尤为记得,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可是遇到了不止一只虫子的攻击。
明明都知道打不过自己,却还一窝蜂的进行攻击。
克里特摇了摇头,光是回想起来,就有些忍俊不禁,这不就是找死来的吗?
原本他还以为是那些虫子没有脑子,只会循着本能而行动。
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至于真相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克里特摇头,没有去细想,因为这样没有用处,只会徒增烦恼,不如放空一切,以武力破之。
没有硬实力,说什么都没用。
与此同时,所有人遗漏的角落,不时有蜘蛛攀爬而过。
蜘蛛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们分布各处,盯着森林中的一举一动。
和寻常蜘蛛相比,它们过于巨大,但和本地蜘蛛对比起来,又有些微小,只有人的一半大。
蜘蛛倒悬在树冠上,浑身都被笼罩在内,让人看不透,只会以为是树的影,因为微风而晃动。
而蜘蛛眼底倒映的一切,全部都循着蛛丝传播出去,到达树顶。
巨大的树的树冠一层叠住一层,隐隐形成了厚厚的皮毛。
在这些树冠的中央,一棵略显得光秃秃的树上,连接着一张蜘蛛网,贯穿四周蔓延。
蛛网中,有着一枚被蜘蛛丝一圈又一圈包裹的白茧。
白茧透着微弱的光,自内而外释放,好像人的心脏在跳动般。
各方的脚步动了,蜘蛛也是跟进,不留丝毫遗落。它们无声无息,根本就是潜藏的好手。
要是用来搞刺杀,可以说很适合。
风平浪静,再无虫影。
缇丝娜从一片叶子下钻了出来,双手环抱在胸前。
她侧面,打量了一番左右,叹道:“切拉特,安菲雅,你们都出来吧。”
“怎么了?不好好躲着,到时候埋伏不到东西了怎么办?”
切拉特最先回话,但没有走出藏身地,而是疑惑开口。
他还想要继续埋伏,然后多收藏一些材料,带回血域,说不定可以制作新的魔偶,比现在的任何一具都要美丽。
以及……
强大!
完全可以收入藏品之中。
在一棵树上挖了个洞,整个人站到里面的切拉特感觉自己的未来是那么的好。
就靠在树旁,撑了把从家族中带出来的白绸伞的安菲雅蹙眉,拍了拍树干,发出只有血族能够听到的声音,要弟弟注意点。
对于妹妹的管教,切拉特很无奈,跺跺脚回应。
两股截然不同的音频落在耳边,缇丝娜捂脸扶额,对于二人有些无奈。
只能说,她是正常人吧,进入不到“天才”的圈子里面去。
那样只会徒增烦恼,不如放空大脑。
好吧,放空不了。
双子发出的声音,一直缭绕于耳边,就好像挣扎不掉的膏药一样。
缓慢地呼吸着,缇丝娜想着一切都是为了血域,是为了公主殿下,也就是在最后终于放平了心态。
“不管如何,你们…”
缇丝娜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躁动。
伴随着怪异的嘶吼,蛰伏的魔偶动了起来,愤怒的咆哮。
它们现出原形,不在躲着藏着,而是扑向更加高的树顶。
慢慢的往上爬。
可惜的是,它们那奇特的身形,并不适合这一举动,好像蜗牛一般背着个重重的壳一样。
“怎么回事?”
安菲雅收起了伞,将它放回到魔能空间内后,来到缇丝娜身旁。
而此刻的缇丝娜,正站在树脚下,仰望那些让人不忍直视的魔偶。
“不知道,它们突然就这样了。”
“不对,不应该是我问你们吗?身为它们的主人,创造者,你们也不知道?”
想是想到什么,缇丝娜忍不住问,声音尖锐。
安菲雅目不转睛,好像没有听到话一样,沉默着。
知道她在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的缇丝娜无言,也懒得在质问她什么。
“失控了吗?好像不是,它们在遵循我们的命令。”
“被我们埋伏的存在……”
现身了!
最后的话,是切拉特在心底中述说的,因为他也不确定事实是否如此。
他们在埋伏什么?那些虫子。然而就现在看来,虫子在树顶,反埋伏他们?
心中虽疑惑,但切拉特决定用行动去解答。
他张开了血红的翼,破开如棺材的树身,振翅而上。
被挖了个洞的树:……
好吧,树不会说话。
缇丝娜被破碎的声音吸引,眼睁睁的看着切拉特的举动,不免代替巨树发出不忿。
当然,其中有多少是她自己的,不得而知。说没夹杂个人情绪,是不可能的。
从魔偶身旁飞过,切拉特没有在往上,而是俯瞰它们。
之后,循着魔偶目光,往树冠而去,定格其中。
树冠内,有东西?
切拉特的心思活络起来,释放咒法施在魔偶的身上。
一时间,它们改变了意识形态,以最为攀爬和飞翔的虫躯为主导。
就好像变了形一样,从一个模板到另一个模板。本来是拉车的马,现在是会飞的毯子。
魔偶们跟着切拉特一起,直线上升,好像要浮出水面去呼吸、换气的鲸鱼一样。
安菲雅和缇丝娜互看了一眼,便也是飞了上去,拍打着猩红的双翼。
参天大树很高大,但他们的速度也不是骗人的,好像利爪撕裂了空气。
又像大手,掀起了浪涛。
同一时间,巨大的狼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开,想吼叫但叫不出来的样子。
许久,它又趴下,藏身在那里。
巨狼是想要嚎一嗓子,让切拉特他们带上自己的,但他们已经飞没影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可是穿越了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天地,得好好平复情绪。
虽然它本来就没有什么情绪可言,两个世界在细节上不同外,大都一样。
闭着眼睛,巨狼的脑袋枕在交替的前肢上。
下一秒,便有轻微的鼾声,但它的睡意又很浅,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便会醒过来。
而且这鼾声,只有离的特别的近才能看到。就连它鼻子上的泡也一样。
不然,什么都看不见,鼾声也听不到。
至于要多近,那得让巨狼来分析了。它觉得近就是近,不然便反过来。
可能,有被它吃了那么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