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会用最好的材料,将奈娜姐姐你做成最完美的作品。那可不是外面那些残次品可以碰瓷的,奈娜姐姐,待我做成一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会愿意的,对吧。”
阿帕忒的眼里是那样的炽热,高举着的双手握紧匕首,对准了床上躺着的奈芙,她在等待奈芙的回答,“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对吧,亲爱的奈娜姐姐,这次你不会离开了吧。”
炽热的眼里满是疯狂,但回应她的只有奈芙的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回答,告诉我,为什么!”
匕首落下,距离奈芙的面庞是那样的近,几乎已经贴住她的额头,只要阿帕忒再往下一点,就是鲜血飞溅的可怖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又是这样,当初你要离开,我问你为什么,我哭着求你不要走,问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也是沉默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现在也是,为什么!”
阿帕忒竭斯底里的喊叫着,好几次都想再次抬起匕首刺下去,但关键时刻,有收住了力。
即使如此,奈芙回应她的,依旧只是沉默。
甚至奈芙已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认命了。
“呵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匕首再次高高举起,可是要落下时,阿帕忒却再一次收了力,“现在,你连一眼都不愿意看我了么,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我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明明,你的眼里全都是我。看我啊,你看我啊,睁眼啊!”
仍然只有沉默,仿佛躺着的奈芙已经失去了灵魂,没有了能交流的能力。
匕首从指尖滑落,大概永远得不到回应了,这一刻,阿帕忒疯狂的眼里也失去了色彩。
“忘了,全都忘了,你忘记了,想不起来了,所以,现在才,对么。”
喃喃自语着,目光短暂的从奈芙身上移开,阿帕忒看向了自己无力垂下的双手,随后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不,不。”
此刻奈芙那边的情况同样不是很好,阿帕忒之前的有些混乱的语言还是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身体如沉大海,想要挥舞双手摆脱着溺水般痛苦,可越是挣扎,越是沉入记忆之海的更深处,被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淹没。
恍惚中,奈芙似乎看见了什么,金发少女和黑发女孩的过往。
那是她的记忆没错吧,可是为什么,那些闪过的画面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陌生。
是自己经历的事,哪怕失去了记忆,再次想起,也会有触动,但对于奈芙来说,她只有陌生,仿佛她只是个第三者,静静的看着,别人的过往。
画面还在不断闪过,可那些记忆依旧是那样的陌生,它们似乎并不属于她。
记忆一一飘过后,又是什么都没有剩下。
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如今确实如此陌生,看着它们,奈芙没有一丝触动。
它们,并不属于她。
至少对现在她来说,没有任何感触的她来说,它们似乎并不属于她。
画面还在脑海里播放,可奈芙已经不在意那些珍贵的记忆画面了。
她能听到阿帕忒有些失控的声音,能感受到她几次想要下手,却又突然停下。
而现在,阿帕忒似乎也陷入了沉默,没有动静。
身体依旧动不了,尝试挣脱逃跑的计划算是失败了,尚未实施就得宣告计划的失败。
但在房间之外,奈芙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动静。
门外发生了什么,似乎有打斗声。
那个第三者来了?
可怪物那么多,他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现在奈芙也只能选择相信他,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但就这时,不同于头疼的另一股刺疼突然传出,脑海中不断闪出的画面,终于迎来了终止。
“已经,没事了,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行了,记得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奈芙的左臂,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襟。
疼痛唤醒了奈芙的身体,奈芙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可以动了。
“我已经忍不了了,现在就开始吧,我会将你做成最完美的作品,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此刻的阿帕忒已经彻底癫狂,拔出匕首,就要再次落下的瞬间,奈芙强忍着左臂的刺疼,突然暴起推开了阿帕忒。
奈芙突然恢复着实打了阿帕忒一个措手不及。
就是现在,得赶紧,只要能跑出去,就还有...“奈娜姐姐,你想,去哪?!”
跳下床的瞬间,被扑上的阿帕忒抓住了衣领。
遭!
快速扯住自己破旧的衣襟,身体猛地发力向前,配合上阿帕忒向后拽的力,咔嚓一声,阿帕忒抓着撕下来的衣襟向后倒在床上,而奈芙也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就是现在,必须赶快。
被扯烂的衣服随时有掉落变成赤裸的可能,但现在的奈芙已经顾不上了。
只要能跑出去,只要能跑出去!
但阿帕忒恢复的实在是太快了,就在奈芙已经夺门而出的瞬间,阿帕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抓住你喽!”
声音是那样的近,仿佛阿帕忒是贴着她在说话。
想要迈出最后一步,但那冰冷的双手已经抓住了她。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跑不掉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挣脱不了,还是被阿帕忒拖上了床,而这一次,奈芙上半身破烂的衣襟已经有些遮不住白皙的身体,只要轻轻一扯,破烂的上衣就会被彻底拽掉。
“跑不掉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再次提起匕首之前,阿帕忒的已抓住了奈芙破烂不堪的上衣。
“想不起我,没关系,我会在奈娜姐姐身上留下不可磨灭印记,这次,看你怎么忘记我,啊哈哈哈哈哈!我们终将会永远在一起!”
奈芙想要挣扎,想要抵抗,但微弱的力量已无法阻止。
门外的动静已经停歇,还会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