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长大了,才不要师姐给我洗澡呢!”,我小嘴一撅,头一瞥,对师姐发来帮我洗澡的请求表示拒绝。
师姐叫韩惜微,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人。
对于我这叛逆的反应,师姐只是一愣,然后遗憾地说道:“这样啊,那师姐帮你洗头吧!”
师姐很少在别人面前笑过,就连她的亲妹妹也不例外,唯独在我面前有所不同。
就好像师姐的生命中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我就像师姐什么中的一缕光。
师姐总是用着小心翼翼,而又让我感到笨拙的方式爱护着我。
“已经长大了吗?看着还很小呢!”,师姐一边帮我洗头还不忘喃喃自语。
其实现在的我只有七八岁,不让师姐帮我洗澡,全是小孩的虚荣心在作怪。
而师姐说话的方式,总让我感觉她好像见过我长大后的样子。
“师姐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师姐刚帮我洗完头,就被我迫不及待地赶了出去。
师姐带着遗憾和留恋的眼神被我赶了出去,而我内心也不由得产生一阵自豪。
现在想想,我真该洗,居然那样拒绝师姐帮我洗澡。
那应该是师姐最后一次帮我洗澡了,此后师姐再也没有主动提过帮我洗澡了。
果然小孩子是不能一个人洗澡的,我洗到一半就发现了问题。
我的小手太短了,根本够不到后背,以前有师姐帮我洗澡,我完全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无可奈何的我,只能大声叫起师姐来。
我话音刚落,师姐就冲了进来,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可是师姐到了我面前,我又难以启齿。
因为刚才是我亲自把师姐赶出去的,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让她帮忙。
“要不师姐和我一起洗吧!”,这是我思索片刻后想到的最佳解决办法。
“啊?”,师姐有些吃惊。
“不行吗?师姐,求求你了。”,我拿出了我的拿手绝技——撒娇卖萌。
师姐很吃我这一套,不论是什么事,我只要这样求她,她都会答应。
最后在我的强烈攻势下,师姐也只能点了点头。
只是开始脱衣服时,师姐却开始显得扭扭捏捏,极为不好意思。
师姐解开发带,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在脱长袍时,师姐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朝我看来。
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解开腰带,长袍顺着师姐的肩膀滑下,随即展现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因为屋内有雾气的缘故,透过雾气将师姐的身躯显得更加曼妙。
师姐也是磨蹭了半天,才将身上的衣物脱完。
随着师姐向我走来,什么都没有穿的师姐也是一览无遗地展现在我面前。
师姐脸色微红,轻轻地踮起一只脚,踏进浴桶中。
那时我还小,脑中的想法是:原来书中的句子现实中真的有哇!
眼含秋水尽春色,朱颜轻蹙百媚生。
这无疑是此时对师姐外貌最好的描写了。
现在的我想想当时师姐的身影,不由得自己也脸红起来。
可是师姐已经死了,一阵阵的心痛蔓延开来,心中莫名地想哭。
师姐两只脚刚站稳,我就扑了过去。
“师姐,你脱衣服好慢啊!不像我,一件,两件,上面脱完脱下面,很快就脱完了。”,说着我还不忘用脑袋在师姐的胸前蹭了蹭。
师姐此时的身形变得异常僵硬,脸色也异常红。
怎么形容呢?就和喝了酒后的师父的脸一样红。
喝酒后的师父脸是一种怎样的红色?就和三长老养的灵猴的屁股一样红。
那时的我还小,虽然知道女女有别,可是我是把师姐当做亲人来看的。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话当时已经影响了师姐,她已经把我当大人来看了。
我刚张口准备让师姐帮我洗一下后背,嘴就被什么堵上了。
然后就有什么伸了进来,酥酥麻麻的,又带着丝丝甜意。
我的双眼也开始变得迷离,呼吸也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和师姐离这么近的距离,仿佛我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我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但一切感觉都在我“呜”的一声后戛然而止。
师姐像是意识到什么,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留下一句对不起后,就仓皇地穿上衣服离去了。
只留下我顶着小小的脑袋,和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从那以后师姐对我的表现就和往常一样,只是再也没有帮我洗过澡。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不堪,但是现在想想,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我真的好想问问师姐当时是什么意思,可是师姐已经不在了。
或许我早就意识到了,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逃避了。
周围的景物还在不断变换,童生微还在带着我二人飞行。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情绪了,童生微飞行的速度也变慢了。
“怎么了?”,耳边传来童生微的关切。
“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我随意地回道。
“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童生微找了个镇子停了下来。
镇上人很多,但我无心关心这些,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你真的不知道那笛子的来历吗?”,童生微又随口问道。
“真的不知道,你见过类似的笛子?”,想到这些我的内心升起了一丝希望。
说不定师妹还活着,这是我最后的奢望。
“我母亲就有一个,谁都不让碰,连我也不行。”,童生微陷入一阵思绪。
母亲?都当妈了?
难道师妹已经被人……
还是当初师妹为了活命迫不得已……
算了我所谓了,只要师妹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那她老人家叫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钟明月。”
简单的三个字却破灭了我的希望,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
应该是师妹在临死前,和某个修士做了交易。
想到这些我内心不由得一阵怅然。
这可是我和师妹的定情信物,师妹到底是经历了多大的绝望,才会把她的笛子交给别人。
想到这些我的内心不由得一阵难受。
但是我还是想去确认一下,说不定师妹真的活着。
“好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到时我再把你送回去。”,童生微以为我是想师门了,不想和她一起去。
但她是不是忘了,当时我可是满口答应的,可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