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又一次保住一条小命。”青笠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来盖好，说。
“你要睡了？”零离看向墙上的钟，才九点。
“累，睡了，帮我关灯。”零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侧身朝内(受伤的左手在上)睡觉去了。
“你哪来的权限命令我？”零离来到灯开关旁边，无情地回了一句。
“……零离姐姐～帮我关下灯～谢谢～”青笠害怕等下零离又拿着斩舰刀冲过来，已经怕了。
“这还差不多。”零离把灯关了。“晚安。”
“晚安。”青笠带着点困意说，“你可别半夜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如果我要那么做你听到的应该是‘晚危’。”
零离也坐回便携充能椅子上，虽然只消耗了2%的能源，但是能充一下总比不充好。
大概十点。
“青笠？”零离凑到青笠床边，轻轻叫了声青笠。
“……”青笠没回应，寂静伴随着有规律的呼吸声起伏着。
零离见状，把青笠放在旁边充电的手机拿走，离开了青笠的床旁边。
在门口后的墙内柜找到钥匙，除了关门那一下，基本上是悄无声息地出门了。
□
这个时间点，外面还很热闹，离开青笠这里的旧房小区，外面的城市霓虹和小区相比令人耀眼，看来大多数人并不像青笠那样早睡。
零离需要信息来源，零离通过地图大概了解了附近的各个地点。
附近有个商业街，有个人民公园，还有个购物中心。
这个点的公园也没多少人，商业街零离打算去购物中心碰碰运气。
一是进一步了解附近的环境勤快，而是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要一份今天的早报，谢谢。”零离在前往购物中心时路过一家准备关门报刊亭，过去用着中午剩下的散钱买了份报纸。
零离从购物中心的侧门进入。
进去是一排抓娃娃机，零离直接忽略走过。
这个购物中心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一楼是娱乐，甚至有人造冰场，二楼和三楼基本上都是卖衣服的，四楼是食品，五楼是电影院。
零离以为是和百货商场那样狭小拥挤的地方，这里很宽敞。
人多混杂才好充当第三只眼，但是这里明显不行。
零离大概逛了一圈，来到二楼。
二楼的服装店里的衣服琳琅满目，零离在这些店里面看了看。
零离没有钱，但是她也不需要钱来买这些衣服，她可以扫描一下这些衣服，回去她就能直接把自己的衣服变成那个样子。
她的衣服是纳米机器人做的，可以自己操控，青笠身上的纱布也是经过纳米机器人处理过的，可以随零离的需求变化。
不过零离想起青笠身上的衣服。
今天她只看见了她穿了一条短裤和一件纯白色T，就今天对青笠家里的观察，她似乎就六套衣服。
一套今天穿过的纯白T，一套蓝色带黑色条纹的T和似乎是一套的黑色短裤，一套和第二套一样颜色的外套和长裤，一套放在焊接台旁边的工程安全服，两套看上去像是超市售货员穿的那种制服。
给她买几件衣服吧。零离想着。
通过零离之前对青笠的扫描，知道了青笠准确的身材状况，并以此挑了几件衣服。
到处转悠，挑了几件，然后通过一些小手段得到了它们。
零离挑选衣服时，趁着服务员不注意，并且骇入摄像头造假，然后偷偷放在原本装魔方的空槽里。
三个空槽，因为便携式充电椅放在青笠家里，装备魔方也早就直接丢进和六月的心智单元的同一个箱子里了，所以有两个空槽。
把衣服尽可能压缩到最小，勉勉强强能塞进两套薄衣服。
作案完成，零离迅速地离开了犯罪现场。
回去的时候大概是快12点，但是这个城市的灯光霓虹丝毫不减。
“喂！前面的，你就是青笠是吧？”
零离身后传来声音，她知道有人把她和青笠弄混了。
“你欠的债什么时候还？说好的，如果还不上，就算成裸贷偿还。”一个男人把手搭在零离肩膀上。
“把你的臭猪蹄子拿开。”零离嫌弃地说。
“嚯，还变干净了嚯，啧啧，这不比你以前那落魄的样子好看的多？”
“……好歹在没人的地方吧。”零离突然心生一计，打算将计就计。
“好啊，正好那边的巷子没人，去那边吧。”男人带着零离走进一个阴暗无灯的无人小巷。
零离打量了这个男人，能透过扫描看见衣服底下都是文身，头发很奇怪，还花花绿绿的，纯纯那种混社会的小子
“好啦，就在这里了……”
男人正想凑近零离，然后零离一拳把他捶到墙上，墙上凹裂一块。
“首先，很抱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青笠那个笨蛋。”零离把男子的头摁在地上，一脚踩着他背部，让他无法起身，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
“然后，我想要让你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零离又把他头用力撵下去，然后又拉起来。
“啊……啊……”男子说不出话，脸上流着血。
“你还需要知道，不管你后面是谁，我说得算，武力至上。”零离放开男子的头发，然后一脚踢开。
“可恶……”男子似乎还想爬起来。
零离从旁边拿了根铁棒，直接往男子头敲过去。
“很好，你现在拿了你的命还清了青笠的债务，我们一笔勾销了。”
零离看着眼前的人断气，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手不带抖一下，也没有任何犹豫，即使沾上了鲜血，但一下子又被自适应凝胶皮肤自带的清理功能干净，似乎所谓的法律似乎对她而已就是一纸空文而已。
“哼，真脆弱。”零离伪造了现场，然后离开了巷子，还把能拍到巷子入口的摄像头全部骇入了一遍，修改了这段时间的录像。
零离的仇恨一直埋在心底，她甚至想杀掉青笠，但是目前还不行。
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据点，不然她在这个星球寸步难行。
青笠是她最好的利用工具，所以她现在需要讨好青笠，装作比较安全的样子。
反正，背后捅人刀子，谁不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