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弱。
林昭瑶的心底,只觉得一阵好笑。
上一世,她究竟是怎么相信了原景鹤的这种鬼话的?
哪有身子骨弱的书生,缠绵床榻上,折腾了她一整晚一整晚。
更别提……还有其他四个美人。
呵,她瞧着,他的身子骨,倒是好得很呢!
不知疲倦、体力充沛,哪儿还有半点儿身子骨弱的样子?
“罪民所说,句句属实。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查罪民身份!”
进京赶考前,原景鹤的身份,是坐实了的。
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哟哟哟,女帝陛下不是一向号称明君吗?怎么?连病弱小书生都不放过啊?”
隔壁的牢狱里,传来女人的嘲讽声。
林昭瑶神色平淡,并不因为这三言两语而发恼。
她抬手,轻点了狱中狱卒,“打开狱门。”
“是!”
女帝有令,狱卒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打开了狱门。
开门了,有机会!
看起来,林昭瑶不是重生。
原景鹤眼底闪过一抹庆幸。
“谢陛下放过罪民!!”
“谁说朕要放过你了?”
林昭瑶语气好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纷扰人群下,冲撞御驾!如此猖民,不惩罚你,如何服众?!”
“我倒是不知,当今女帝陛下,居然只会欺辱良家妇男?”
女人似是偏生想惹恼林昭瑶,林昭瑶杏眸一瞪,“林夏柳!你这狂妄之辈,若非姑母临死前求朕饶你一命,朕断断不会叫你还活着在这儿多嘴!”
“怎的?瞧着这病弱小书生锒铛入狱,你怜惜了?呵,那你就给朕好生听着,听朕是怎么惩罚他的!”
林夏柳?
解锁新角色了。
上一世,原景鹤并没有听过林夏柳的名字,但,此前,在书中是有看到过的。
二女夺皇位的戏码,林夏柳是输家,也一直是横亘于林昭瑶心头的一根刺。
林昭瑶没处死她,将她终生监禁。
只是,没过多少年,林夏柳就死了,在牢狱中,死的安静,无人在意。
惩罚?!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原景鹤急中生智,头垂的很低。
“罪民知罪,只……只是,眼下朝廷即将开举科举考试,正是用人之际,罪民受灾受难无妨,只是,担忧因此事而影响了陛下的贤君之名,那罪民岂不真的罪无可赦?!”
良久,没有答复。
原景鹤没敢抬头。
他听到了脚步声。
踏,踏,踏。
崭新的明黄色布靴,以及大红色百褶裙的裙尾,映入他的眼帘。
女帝弯下了尊贵的身子,抬起了手,轻轻嵌住了原景鹤的下巴,强势的叫原景鹤抬起了头。
芸芸众生,百媚千红,此刻,似乎唯有她一袭暗自芬芳,霸道而张扬。
原景鹤想,他是会爱人的,只是,他的心太大,想给所有美人一个家。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只看书中形容,就已经叫原景鹤心生喜爱,更别提,现在,活生生的没人,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如当初的几十次心动,原景鹤的心,在此刻,又一次的……鲜活跳动起来。
他说的“只爱”,是假话。
但也不能因此否认他的爱……
至少,他的爱,是真的。
对五位美人,都是真的。
这么想着,原景鹤的呼吸,似乎都粗重了几分。
女帝的纤纤玉指,顺着他的喉间划了下去,触碰到了他的喉结,叫他狠狠吞咽了口水。
“原景鹤。”
霸道的嗓音,似乎带着压抑的情,“你,在威胁我?”
“不敢。”
“你已经威胁了。”
女帝的唇瓣,缓缓的凑近了他,“朕要惩罚你,以屈辱之刑,惩罚你。”
屈辱之刑?
正当原景鹤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华朝的刑罚之时,女帝娇嫩的唇,直接印在了原景鹤的唇上。
印下了一个香甜的吻。
她媚眼如丝,语气间,似乎藏着娇嗔,“屈辱吗?”
不屈辱。
唇齿交缠,女帝热情洋溢,占据着优势,只是……
上一世死在了床榻上,临死之前,都没能畅快,原景鹤脑海里的欲望,轻易被撩拨了起来。
这种时候,谁能忍?
原景鹤发狠的**着,夺取着林昭瑶的优势,逐渐的反守为攻,逐渐的深吻了她,用尽了他所有的技巧,勾起了她身体上星星点点的缭绕火苗。
“陛下……你很甜,我可以……”
“不可以。”
理智,慢慢回笼。
林昭瑶起了身,她的脚,踩在了原景鹤的手上,“这是惩罚。”
“朕说过了,这是……屈辱之刑。”
“……嗯。”
感受着身体的渐渐膨胀,原景鹤出了声:“着实屈辱,陛下真是会处罚人的。”
是重生。
如若不是……林昭瑶不会这样的。
大难临头之下,原景鹤快速的想了办法。
林昭瑶既然把他关在牢狱之中,又……带着情,那就证明,她没忘得了他。
只要她舍不得杀他,他就有机会活下去。
等他苦心修炼武功,跑到天涯海角,那么,无论如何,她们也都是抓不到他的。
水声啧啧,再加上两人染着低哑的嗓音与对话,着实是令人遐想。
“陛下这般饥渴?对着一个病弱小书生,都不肯放过?!”
林夏柳的声音,微微压低,她的龌龊猜想,似乎逐步得到了验证……怎么可能?自己的这个表姐,难道不是一直都是禁欲形象?就连后宫,都只有两三个男君,都尚未得到过宠幸……
活春宫?
这林昭瑶现在又是在干嘛?怎么会如此的荒唐??
“是啊,当然不放过他。”
林昭瑶哼了声,“这不,朕是在治罪呢。”
女帝把这称为治罪?
一旁的男狱卒狠狠的吞咽了口水。
如果这就是女帝的治罪?那能不能……也治一治他的罪?
林夏柳毫不客气的怼着:“治罪?敢问女帝陛下,华朝的卷宗上,可曾有过这样的治罪方法?您这是在治罪,还是在折辱百姓?”
“朕是在治罪啊,怎么?你羡慕了?”
林昭瑶挑了眉,眼底的光,落在了原景鹤不得纾解的身上,分明晦暗。
“冲撞御驾,不敬帝王,如此猖民……朕是日日夜夜要亲自来治他的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