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是陛下的养心殿!罪民无知,因此冒犯了陛下,罪民惶恐!!”
一个平民百姓,知晓自己身处女帝的寝殿,睡着女帝的凤床,第一反应是什么?
惊慌、害怕,担心自己因此丢了性命。
原景鹤心下稍作思虑,便直接起了身,有了行动。
原景鹤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屈膝,“罪民是万万不敢玷污陛下凤床的,还请陛下给罪民治罪!罪民此番进京都,是为考取功名,但罪民得罪了陛下,是该被剥夺考取功名的权利,滚回乡下!!”
回乡下?
“你就这么思念你的妻子,不过数日不见,便思念成疾,就算是得罪朕,也要回去吗?!”
林昭瑶骤然拔高了声音,有些凶意,“朕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也是普天之下掌权最多的人!朕要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朕不让你去哪儿,你此生……都休想去哪儿!!朕自然是有法子来治你的罪的,倒也不该是你来提议!!”
原景鹤汗颜。
他和林昭瑶的脑回路……果真是不在同一条线上。
他在想着请罪自回乡下,林昭瑶以为他是思念妻子,反倒凭空吃了醋。
这……
他可不想和这些上一世柴刀分尸了他的女人们沾上关系,即便是得了机会回乡,他也不会回去找姬兰。
上一世,姬兰剪掉他的……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光是想起来,他的身下便一阵疼痛。
“你身不着寸缕,想出去?呵,你若是敢,朕倒是乐意放你的!”
“……谢陛下!”
不能再被女人玩弄于手掌之间了,他也是时候勇敢一次了!
原景鹤的眸光,停留在门上。
他身上……还有一条亵裤,也不算身不着寸缕。
在华朝,男子裸身跑出去,被人瞧见了,自是声名不好,惹人嫌恶,无人敢娶,但……
若是整日被林昭瑶所囚着,
“哟,你倒当真敢出去?那还是朕小瞧了你!现下可不是好天气,夜里更深露重,天气冰凉,你这小身板,便是出去了,无人阻拦你,你又能跑到何处去?!”
林昭瑶分明阴阳怪气,“原景鹤,你这种自私的人,最是爱惜自己了。”
是了,原景鹤就是这样的人。
在穿书之前就是,上一世,也是。
若非他自私,只爱惜自己,他也不会做出脚踏五条船的渣男行为。
但很抱歉,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自私,也是人类的本性。
“陛下不必忧心与此,这是陛下给予罪民的唯一一个赎罪机会,罪民自然……好好把握。”
原景鹤咬了牙,赤裸着身体,站在门口,伸手。
似乎是注入了极大的勇气,他深呼吸一口气后,直接推开了门。
下一刻,他的手,直接被人攥住,门,也被关了上。
林昭瑶咬牙切齿,唤了他的名字。
“原景鹤!!”
“陛下,是您说的,只要罪民当真敢出去,就放走罪民。”
原景鹤用了些力,挣开了林昭瑶的手,又去开门。
“门外侍卫,都给朕闭眼!朕喊你们睁的时候再睁!!”
“咔。”
门开了。
呼啸的冷风鱼贯而入,吹进了林昭瑶的寝殿,也吹乱了原景鹤和林昭瑶的发,发丝凌乱。
得了林昭瑶的吩咐,门外的侍卫纷纷闭眼背过身去。
“砰!”
林昭瑶带着怒气,直接关上了门,伸手,从原景鹤的耳侧扣了过去,抵着压在了门上,以壁咚的姿势,对上了原景鹤的脸。
“原景鹤,你还真打算裸着往出走?你就这么不安于室,恨不得所有女人都看到你的赤身裸体?!”
“陛下,是您说了的,只要罪民敢赤身裸体走出去,就放走罪民……陛下乃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反悔呢?”
这么说的,是林昭瑶;到头来,原景鹤真的这么做了,生气的,也是林昭瑶。
“朕想反悔,就反悔了,你又能拿朕怎样?”
林昭瑶的语气里,满是霸道的意味,一字一顿道:“朕是一代帝王,帝王出尔反尔,又有何问题?!怎的?你对朕的如此行为不满?呵……不满,你自可以去找人为你做主,告发了朕啊!你倒看看,朕是不是真的能够一手遮天!不过出尔反尔,这又如何?!”
不能怎么样。
林昭瑶说得对,原景鹤不能拿林昭瑶怎么样。
“给朕乖巧些,朕倒能叫你……少吃些苦头。”
林昭瑶直接扯住了原景鹤,压在了水捎旁,“沐浴,别再想脏了朕的凤床!!”
“你的亵裤,是你自己脱,还是要朕脱?!”
“罪民……自己脱。”
原景鹤算是看明白了,林昭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他不妥协,她就会……等着他妥协。
只能是找机会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眼下,他逃不了了,只能妥协。
至少,表面上妥协。
自己脱,总比被人扒裤子要好。
“陛下……”
“好,你不愿意。”
林昭瑶的手,已经逐渐往下,摸到了原景鹤的裤头上,拽住了一角,“你不愿意,但朕愿意,朕……很乐意帮你。”
“别……陛下,罪民……罪民自己来。”
原景鹤伸手,握住了林昭瑶纤细的手腕。
“自己来?”
林昭瑶眉头微挑,松开了手,“看起来,你是想好了,这很好……那你自己来吧!”
林昭瑶退了一步,目光毫不闪避,也半点儿不掩饰,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原景鹤的动作。
他的手,慢条斯理的移动到了亵裤上。
“这么慢?你是不想脱吧?看起来,还是要朕帮你才行啊……那,朕可就不客气了……”
“不……不用了,陛下,我自己可以的。”
“那你快些。”
林昭瑶神色淡淡:“若是太慢,朕可不会介意,帮你动手。”
原景鹤心一横,直接扯了下来。
“很好。”
林昭瑶上前,整个人紧贴上了原景鹤赤裸的身体,“沐浴吧!”
她伸了手,从水捎里捧出了一捧水,从原景鹤的头上浇了下去。
水,顺着原景鹤的肌肤下滑,更是叫人心觉犯馋。
“原景鹤,你这脏污的身体……”
林昭瑶纤细白嫩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挑了眉,“是你自己进去洗,还是朕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