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景鹤的确是赤身裸体,但林昭瑶衣着整齐。
还好,至少林昭瑶不进来沐浴。
“罪民……会自己沐浴的。”
原景鹤起了身,进了水捎里,温热的水,刹那间,包裹住了他的身体,“陛下不必多虑,既然陛下给罪民创造了这样的条件,那么,罪民自然会认真沐浴,好将这脏污的身体洗干净,不碍陛下的眼。”
水捎里,还有花瓣,进了水捎,反倒遮羞。
要比在水捎外,赤身裸体的叫林昭瑶看个精光……舒服些。
上一世,原景鹤可一直都是看的那个人,现在变成被看的人,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女孩们娇羞的褪去衣衫,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儿。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行。”
林昭瑶点了头,“那你沐浴吧。”
说罢,她转身拉开了屏风,躲在了屏风后。
原景鹤的心底,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昭瑶离开了。
那也就证明,这个澡,是他自己洗的,不是鸳鸯浴。
上一世,原景鹤很喜欢鸳鸯浴。
在水捎里,和美人在一起,气氛最是暧昧,也最是适合调情,最是适合……为了夜里的疯狂,做些铺垫。
尤其是水温正好的时候,被温水包裹时候的触感,更是舒爽。
上一世他喜欢,但这一世他害怕。
他已经得了教训,对这些会柴刀分尸的美人,爱不起来……更何况,美人也没上一世那样好骗。
原景鹤怵得慌。
只是……
原景鹤还没来得及把松了的一口气吐出来,屏风,就被人倏地拉开。
“原景鹤。”
美人动情的呼唤,叫原景鹤抬了头。
美人红颜如花,光洁的肌肤映入眼帘,肤如凝脂,婀娜娉婷,柔荑似雪,修长的大白腿,更是叫原景鹤控制不住的往下看……
不,不行!不能乱了心!!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原景鹤一想,顿时转过头去,闭上眼,只是,吞咽口水的动作,却是出卖了他的心。
“你不爱看吗?怎的?不如你那乡下的妻子好看?!”
林昭瑶冷哼了声。
姬兰啊……
姬兰的皮肤,不似林昭瑶这样雪白,而是泛着微微粉意的,身材也比林昭瑶更加饱满一些,眼底也是染着妩媚的,在原景鹤身上,向来也热情奔放。
不不不……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能想这些!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原景鹤闭着眼睛,其他的感官,就更敏锐了些。
他听到林昭瑶光着脚踱着步子,随后……
哗。
水声溅起。
原景鹤身上能感受到的重量,也更重了些。
“又闭眼装啊。”
林昭瑶的声音里,闪过了一丝玩味,朝着原景鹤的身上贴了过去,抬手按住了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是两个人之间较量的吻。
原景鹤紧咬着牙,林昭瑶不断的舔舐着,时不时的进攻,想要撬开他的牙,将滑软的舌钻进去。
半晌,林昭瑶如愿尝到了她想要尝到的味道,满足的咂了咂唇,放开了原景鹤。
只是……
有些反应,是可以装的,有些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朕教你的,接吻要闭上眼睛,你闭了眼睛,就是想叫朕吻你,日后,见你闭眼一次,朕就吻你一次!”
林昭瑶纤细的手,顺着水流,逐渐往下,“不是所有的反应,都可以伪装的。”
一把重剑,重而坚挺。
可谓是一把宝剑!
原景鹤睁了眼,“陛下,这水是罪民沐浴使用的……罪民身体肮脏,这水,也分外肮脏,陛下若是想要沐浴,待罪民擦干净身子,叫人来换水就可……”
“朕帮你洗。”
林昭瑶的手半点儿不安分,开始在原景鹤的肌肤上不断的滑弄起来。
“你这身上肮脏的厉害,脏污极多,是该好好洗洗……你自己洗,朕不放心,毕竟,你夜里可是要睡在朕的凤床上的,若是弄脏了朕的床,朕会很生气的。”
“倒不如……现在,就由朕来帮你洗个干净。”
“陛下……”
原景鹤闷哼一声,声音也伴随着这一声闷哼,变的低沉浑厚了许多,“陛下,罪民戴罪之身,身体又万分脏污,与罪民同池沐浴,怕是会脏了陛下的身子……”
“那你,脏一下试试。”
林昭瑶轻咬了原景鹤的耳畔,花瓣挡在她的身体线条上,水面上,她的身材若隐若现,勾人动情。
原景鹤刚要闭上眼睛,又想到了林昭瑶之前说的话,只得是睁着眼睛,尽量的往其他地方看,而不去看林昭瑶。
“朕倒是很想……被你脏了身子,你恨朕吗?那就又这样的法子,来惩罚朕,最好是叫朕体力不支,无力再去惩罚你……否则,朕会日日夜夜的折磨你,日日夜夜的治罪与你的……原景鹤,朕知道,你这几日被朕欺辱,心底十分不愉,朕给你这个机会改变局势……但,若是你没能抓得住,日后,朕将永远把你锁在朕的养心殿。”
“永远锁着你,派人看着你,限制你的行为……在所有的事儿上,你也没有半点儿的主动权,朕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你想这样生活吗?不想的话,你最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林昭瑶侧在原景鹤的耳畔,声音刻意放的轻软,就像是勾人的魅魔一般,这一声声,在不断的打破原景鹤的心理防线。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紧紧贴着原景鹤。
成为打破原景鹤的心理防线的最后一击。
也是致命一击。
娇弱的玫瑰花,泡在雨水中,更加的娇艳欲滴,就这么附着在原景鹤的身上,随着雨水缓缓的摇曳着,左右摆动,摇晃人心。
美丽的玫瑰花,上一世,原景鹤采撷过许多次。
直到他被柴刀分尸,他也没有腻烦了采摘花朵,反而煞是欢喜,只是再无福消受。
更何况,他死在了姬兰的床上……
甚至没有满足他最后的风流,就死在了姬兰的床上,被剪刀一刀剪断他所有的欲望。
重剑难得出鞘,本就如饥似渴。
“原景鹤……怎么样?是要征服朕,还是永远屈服于朕的淫威之下……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