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朝重生,文没学成,武没练成,事业没搞,钱也没赚,就被女帝圈养在了这一方养心殿,成为了专属于她的金丝雀。
失败失败真失败。
他唯一能反抗的,便是……
“是你招惹了我的,陛下。”
臣侍这称呼,原景鹤是一点也说不出口。单是想想,都叫他心觉羞耻。
上一世,便是到他死,他也没有任何封号,也没有入了后宫,林昭瑶倒是提过许多次,但这是他的要求,他说不想被封号所束缚,林昭瑶便不给,她一向愿意顺着他。
但,整个皇宫都知道,宫里有一位极为得宠的宠君,独得女帝陛下恩宠,女帝陛下甚至为他遣散了后宫。
当然,当时所说的不想被束缚,也只不过是表面原因,深究下去,分明是这身份会给原景鹤带来麻烦。
他的爱人,可不只有林昭瑶。
原景鹤紧扣了林昭瑶的后脑,直接朝着她的唇上吻了上去,似乎是将他所有的不能如意的恼怒,都蕴入了这个吻中,吻的极深。
林昭瑶迎合着他的吻,没有半点儿反抗之意,他的吻越深,她就越是攀着他的脖,用她香软的舌与他缠绵着,作为回应。
两人似乎都偏生要强,谁也不肯认输,这个吻,也不断得到延续。
良久,直到他们二人都被吻的气喘吁吁,这个吻方才得以停下。
林昭瑶伸了手,仍旧紧紧环着原景鹤的脖,如兰的吐息,轻软的喷薄在他的脖间,瘙痒之意,缓缓上爬。
“景鹤……你是独属于朕的。”
林昭瑶低喘着,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抵在了原景鹤的胸膛处,微微轻戳。
“景鹤……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份封你为贵君的圣旨,朕也叫人誊抄了一遍,会连同这封休书一起,都会送到姬兰的手上。”
“你是朕的人,此后,朕不许你与姬兰再有任何瓜葛……否则,朕不会放过你的。”
林昭瑶这事儿,倒是做的真绝。
但她说对了一点,原景鹤不想与姬兰有什么瓜葛,是真的。
这份休书,倒算是借刀杀人,借着林昭瑶的手,主动的断了与姬兰的联系,倒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事。
只是,可惜了,原景鹤并不是只不想与姬兰有联系,而是,不想与这五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有什么联系。
这个时间段,原景鹤与姬兰的感情不算太过深厚,姬兰一向是个理性的人,该是不会因着原景鹤的事儿同一朝女帝对峙,也无权无力去对峙。
也算是间接解决了一个问题……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儿,还是从林昭瑶的手里逃出去,从这皇宫里逃出去。
“是我不会放过你才对……亲爱的陛下。”
原景鹤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喑哑。他的眸光深深,紧紧盯着林昭瑶。
“别小瞧了我啊,陛下。”
他双手还住了林昭瑶纤细的腰肢,将她按在了凤床上。
昨夜的疯狂,叫嚣着,似乎已经跃然跳入脑海中,叫人心下叫嚣着,不由得疯狂的想要复刻出昨夜的疯狂场景,一遍又一遍的临摹。
林昭瑶的声音,就如同昨夜娇弱的玫瑰花瓣一般,被逐渐碾碎。
“嗯……白日宣淫,朕的爱君,还真是不知羞耻呢。”
——
林昭瑶所谓的人尽皆知,还真是人尽皆知。
无论是姬兰与原景鹤的休书,还是封原景鹤为贵君的旨意,都被临摹了数份儿,在京都中的各个地方,都张贴了起来。
就连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都被各个说书人改编了许多版本,传唱。
似乎,原景鹤和林昭瑶,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嘿,这原贵君可真够幸运的啊,因为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进了京都,却正巧求得了陛下帮忙,有了陛下做主,很快就摆脱了这桩婚事儿……唉!想当年,我也是奉了家族的命令,嫁给我家妻主的,妻主横行霸道,纳了许多小郎,我这当家主夫的日子,可一点儿都不好过……”
“要说原贵君的幸运,可真正是非同一般的!当今陛下明察秋毫,向来关爱百姓,为他做主,倒也正常。只是,他能获得陛下的青眼有加,还真是幸运!只消一刻,便能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们都说他幸运?我偏要说,他与陛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贵君的出现,正是在陛下因前朝琐事忙的焦头烂额之际,据说,这原贵君有着百般武艺,能够帮助陛下排忧解难嘞!更何况,后宫的那些小郎君,你们瞧陛下正眼看过哪个?陛下于原贵君啊,是真爱!!”
“我刚听过说书人的说书,这原贵君路上遇了险,是陛下救了他呢。”
“我们听的不是一个版本吧?我听到的版本,是他救了陛下,陛下一朝感动,心意外露……”
“管他呢!反正原贵君与陛下情投意合,盛宠加持下,肯定用不了几年,就能坐到这凤后的位置上了。只是,原贵君这身份不大好,就算陛下有意,前朝那些老迂腐们,可不一定答应!”
“去去去!休要如此议论朝堂!作为百姓,我们只需要传唱陛下与原贵君之间的爱情佳话便是!”
“佳话?我看不见得。”
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藏着一声锋利而不屑的哼声,“这原贵君,未必是与原配妻子情不投意不合,我倒觉得,是这女帝……强取豪夺,抢走了百姓的夫君。”
“你是谁?你怎么敢这么说?!”
“呸呸呸,我们的陛下向来英明,爱民如子,怎会做强取豪夺之事儿?这一次,我就当没听到,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定状告官府,你这小人,实乃出言不逊!”
“人不可貌相,你长的这么漂亮,怎的这般愤懑?”
“真晦气!散了散了!!”
围观在告示栏的群众们,生怕继续围观会惹祸上身,纷纷远离了这疯子。
被视作疯子的女人直接上前,把告示栏上张贴的休书和封贵君的旨意的临摹版,都直接撕了下来。
她手腕上挂着铃铛做的手链,撕扯的时候太过用力,手链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我是谁?我怎么敢这么说?呵……我啊……”
她将纸张揉成一团,直接丢到了天空中。
“姬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