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吃掉你了。”
“你,吃掉我。”
暧昧的话,脱口而出。
只是为了满足罗桥心下那与原景鹤亲密接触的幻想,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聊以慰藉。
“嗯。”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而只是一句软话。
原景鹤很乐意说。
他将画着罗桥模样的糖人,递到了自己的唇边,轻抿了一口。
晶莹的透明丝线,就这么挂在了糖人上,显得……更加可口。
原景鹤抬眸,眸光深情款款,看向罗桥,“好,吃掉你。”
说完,他又轻舔了一口糖人,眼睛却挂在罗桥的身上,就好像是……真正在品尝罗桥一样。
这么一想,罗桥的脸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这是害羞了。
她也轻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糖人,视作回应。
这样的场景,叫清献看着心痛不已。
两个人,分明是在旁若无人的暧昧。
而且,楼主很可能是被这原景鹤给骗了的!
原景鹤这态度,分明就是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为什么楼主会被这样下三滥的人勾去了魂!
“谢谢楼主,你带来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原景鹤继续抿着糖人,“但是……我饿了。”
“啊!是我考虑不周了,去买些零嘴买了这么久!对不起啊,小景!”
罗桥一双紫瞳带着几分歉疚的看向原景鹤,“小景,你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我买了桂花糕、绿豆糕,都是城内鼎鼎有名的糕点,很好吃的……我去给你煮饭!”
“好。”
原景鹤点了头,轻轻咬掉了糖人的一块,“看,楼主……你的身体,在我嘴里了哦。”
“……嗯。”
罗桥垂了眸,“没关系,如果是小景的话,把我吃干抹净……也没关系的。”
吃干抹净,也没关系。
暧昧至极的话,让人无法不乱想。
“那就麻烦楼主去做饭了,我就先吃些楼主精心准备的零嘴,聊以慰藉我冰冷的心。”
原景鹤轻摆了摆手,“谢谢楼主。”
一句一句廉价的“谢谢”,就哄骗的楼主团团转,为了躲避通缉令,罗桥还易了容,但为了见原景鹤,又连忙解除了易容,排队买糕点,就费了不少功夫,现下又要为这原景鹤洗手作羹汤!
清献是真心想当场就掐死这可恶的原景鹤的!
果真是蓝颜祸水!这样的蓝颜祸水,不能继续留在血衣楼了!
他轻易就能左右了罗桥原本浅薄的情绪,叫楼主为他痴迷……这样下去,罗桥会吃亏的,血衣楼也会吃亏的!
若只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就叫血衣楼的发展走了下坡路,可是真的亏。
“好,我去了。”
罗桥颇为不舍的起身,原本带着温热的声线,一转向清献,就又变得无比冰冷,甚至带着命令的语气。
“清献,你跟我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小景休息。”
“是。”
清献垂眸应声,只是,眼底分明闪过一丝怨毒。
小景小景,一口一个小景,楼主倒是管原景鹤叫的亲热,对上他,倒是冰冷了。
他倒不知,楼主什么时候精通了变脸的术法,在他和原景鹤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偏巧,他还不能怪罗桥。
“可以了,你留在这,不许任何人接近这个房间。”
行至房间门口,罗桥冷声叮嘱了清献,“守好。”
“是,定不让楼主为此多费心。”
清献应了声,守在门口,等待罗桥离远了后,整个人颇为闷闷不乐,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景鹤与罗桥在他面前的暧昧亲密,历历在目,实在叫他越想越气。
他愤愤的捏了拳头,暗自小声啐了声。
“呸!虚伪!原景鹤这眼神,明明看狗都深情!楼主分明就是被那祸水蒙蔽了双眼,我一定会带走这祸水,为楼主分忧,也为这血衣楼分忧!”
盘算着日子……也快了。
今晚,就是约定好的时日,他要和人谈笔生意。
他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想的,他不想再和那边的人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但是,他格外的想让这比生意顺利谈成……
最好是,最多再让这该死的原景鹤多留一天,等那边的人准备好了,过来之后,就可以带走他了。
至于原景鹤被带走后会遭遇什么样的境遇,他才不管!总之,届时,没了原景鹤,楼主就会醒悟的,也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罗桥才重新回来。
身后,还跟着三个大厨,都端着精致的菜盘。
她们都还很好奇,想瞧一瞧能把楼主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长什么样呢,没想到,这就可以看得到了。
到底是怎样帅气的男人,能勾的到素日里一向情绪冷淡的楼主这样痴迷,还叫女帝这样念念不忘,时隔数日,派出寻找原景鹤的人却半点儿没有停止之相,一波又一波,惹的血衣楼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
只是,走到门口,罗桥突然出了声:“清献,你进去把床榻上的床帘放下来。”
这些大厨,都是女人。
她才不会随便叫其他女人看到原景鹤的容貌,若不是为了庆祝原景鹤身体康复,她做了许多道菜肴,才不会叫其他女人踏足原景鹤的房间。
光是想想这些女人可能会见到原景鹤的容貌,她的占有欲都在不断作祟,心底忍不住的想要发疯。
“……是。”
清献应了声,开门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见原景鹤了,恨意甚嚣尘上,比第一次见他怨恨更甚几分。
清献没有同原景鹤讲话,原景鹤也并不理睬他,只是打量着他的行动。
只见,清献伸手,解开了床榻两边的床帘,披了下来。
“原景鹤。”
他冷声喊了原景鹤的名字,但到底也没说出什么狠话,“楼主叫我拉下你的床帘,不过是为了遮住你的脸……楼主很重视你,你最好别不安于室,叫楼主担忧难过,否则,不必楼主动手,我也会消灭你的。”
原景鹤好像能理解,清献对他的莫名其妙的敌意了。
清献对罗桥,还真是……一条合格的忠犬啊。
“知道了,我不会……不安于室。”
他恨不得和所有女人都保持距离,更何况,这几个女人就已经足够他吃不消了,他哪里还会再去主动接触其她女人?
那他才是真的疯了。
“那最好。”
清献冷哼了声,出了房间。
“楼主。”
原景鹤听到他立马变的温顺的声音:“床帘已经放下,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