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由杜诗瑶、呜咪和齐怪组成的临时断案三人小组,来到了执法队议事厅,准备对案情进行集中讨论。
这时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殷若曦的死因,乃是一种毒虫的毒素所致。现场虫子的采样中,有发现这种虫子。
“小怪,据你观察,你认为本案有哪些值得注意的线索?”
杜诗瑶坐在队长座椅上,向下俯视着齐怪。
齐怪的腿呈内八字站立,两手局促不安地贴着裤缝线,想要开口,又仿佛是被口水糊住了嗓子一样,总说不出一个字来。
杜诗瑶道:“刚刚你还表现得挺好的,怎么现在你又紧张了?”
“这里,这里是议事厅......”
杜诗瑶露出微笑:“这里虽然是议事厅,但现在可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议,你可以像平时那样放松。这样吧,呜咪,切换你另一个模式给他看。”
“是。”
呜咪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猫耳发箍,和一双大大的猫爪手套。
只见呜咪摘下眼镜,将头发折至头顶,戴上了发箍,这样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波波头的发型,然后她戴上了猫爪手套,刚刚还站得笔直的、表情肃穆的八近卫组长,忽然间蜷缩了起来,表情变得狰狞又带着一种邪魅,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猫爪。
“在这边完全不需要拘谨喵,甚至还可以做这种事喵!”
呜咪一把抱住了齐怪,给他的小脑袋,来了一个极致柔软的“脑垫波”。
“呜咪组长!”
齐怪避之不及,被呜咪揽在怀里,脸上感受到的柔软,和那侵入鼻孔的奶香与其他香味的混合,虽然一开始挣扎了几下,但很快,齐怪就陶醉其中了。
“啊啊,好像玩过火了喵。”呜咪放开了齐怪,“真是纯情小处男呢,呜~虽然以前人家也是。唉,都是这副身体害得人家这样的喵。”
齐怪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他更紧张了。
“看吧,我这样做都没事,所以根本没必要拘谨啦。”呜咪安慰道,“快说吧,你对本案怎么看呢?你觉得哪些线索很关键呢?”
在呜咪的鼓励和杜诗瑶殷切的目光下,齐怪终于缓缓开口道:
“我注意到......我注意到,首先是殷处长身上奇怪的勒痕。那勒痕不像是绳子留下的,也不像金属线,倒像是被肥肠之类的肉类长条捆绑所致。这样的材质,应该不能承受住殷处长的体重才对,这样一来,也就不是传送尸体的机关留下的痕迹了。而且,房间里和走廊上也没有其他的勒痕。更何况,凶手能够在监控上动手脚,就根本不需要再使用机关隔空运尸。所以我根本想不出这些勒痕是为了做什么留下的。”
“你继续说。”
“现场没有脚印,也没有指纹,尸体是被轻轻放在杂物箱上的,箱子上甚至没有明显的凹陷,说明凶手放得真的很轻很轻。除此之外凶手还不可能是将自己的脚印和指纹擦掉了,因为那间杂物室有段时间没用过了,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那灰尘没有被擦过,也没有留下凶手的脚印。如果排除一切不可能,去追求剩下的那个真相的话,我觉得只能得出漂浮术这样的结论。”
不等二人有反应,齐怪赶紧道:“当然了,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荒诞,再要说其他可能的话,可能是密室之类的。能够在机械堡垒内建造密室的人......凶手地位一定很高,此事一定涉及很多我接触不到的秘密,所以,我......我只能......”
“好了,可以了。”杜诗瑶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虽然尸体没有其他外伤,看起来就是被虫子叮咬而死,但我觉得,这是凶手故意让我们把这个案子和之前的飞虫袭击联系起来的。那次飞虫袭击疑点重重,也许是自然的偶然现象,也许是有人用了什么手法,但这个凶手很显然是想让我们以为是上一次飞虫袭击失败之后,某个人,或者说某中存在,又一次派出飞虫,袭击了殷处长。而实际上,应该是凶手把殷处长毒死,然后在她身上涂满了吸引蚊虫的东西,而不是飞虫毒死了殷处长。”
“那么你认为这是意外呢,还是谋杀?”
“我觉得......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只有这种解释方法更合理一些。大概......也许吧,有人有控制虫的能力,而这一次的凶手,想让人以为还是那个拥有控虫术的人所为,所以故意伪造成了飞虫袭击的假象,虽然用超能力解释犯罪现场是一种不恰当的行为,但我一直认为学校里存在超能力......”
杜诗瑶和呜咪对视了一眼。
杜诗瑶道:“你能够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这很好。现在这个年纪就是犯错的时候,你应该再大胆一些,你既然以第一的成绩进入了执法队,你应该更多地展现自己的才华。”
齐怪低着头,没有吭声。
“好了,你可以走了。”杜诗瑶说。
齐怪欲言又止。
“这个案件我已经有了眉目。”杜诗瑶站起来,“小怪,你回到自己的日常工作上去,案件的事你可以不必挂在心上。”
“是!”
齐怪这才行了一个礼,脚跟一靠,转身向议事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