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我在医院?”少女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困惑,“我怎么在这?我记得离开了派出所后……去了天桥?啊!”少女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个身影,那是一个飒爽帅气的女孩子,大概比她大两三岁,上身穿着一身庄重的正装,下半身却是加绒短裤和黑丝。
很奇怪的穿着,但是却以外的适合哪位少女,很英气。
“唔!”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的少女揉了揉自己绯红的脸颊。夜已经深了,少女往向窗外的一片漆黑,内心泛起一片惆怅,“是谁救了我?算了,那又怎样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少女忧郁的坐在病床上,外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引起了少女的注意。“是护士吗?我得出去,现在的我可没钱留在医院里。还是快点离开吧。”说着便起身走到门口。
门外护士的声音响起“病人已经安置好了,稍后去缴费就可以了。病人日常压力太大,情绪起伏太大,导致昏厥。你们是病人的同学吗?能联系到病人的家属吗?”护士小姐询问面前的两位少女。
“啊,不认识,纯路人。”带着帽子的赫尔斯立马撇清了与少女的关系。“啊,对了,我们也没带钱,要不你等她醒了自己缴?”缄默白了她一眼,“我还是留下来,等她醒来吧。”
赫尔斯贱贱的凑过来,“诶呦呦,怎么回事啊?我的陈大小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呀?”
“诶呦~这种事你早说嘛,我不要那点报酬也可以呀。”赫尔斯贱贱的表情让缄默握紧了拳头。“够了啊,我有点忍不住想揍你了。”缄默按着赫尔斯的脸将她推开。正巧让躲在门口的少女见到自己精致的面庞。
“有点……帅气的女生,啊,我记起来了。好像就是她救了我。唔,原来是这么帅的女生救了我吗?有点像……童话里的王子英雄救美那样呢。”女孩满脸通红的回到病床上,“她说……会留下来等我醒来是吗……”
“那,我要不还是,”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把手动了。少女立刻躺好闭上了眼睛。
那名帅气的少女走进病房坐到另一边空着的病床上。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然后点了一支烟。
“唔……恩人居然还抽烟,好像是个不良少女诶,但还是好帅……听她的同伴说,她姓陈,还,还看上我了。”少女心绪不定,脸上却是一片绯红。
“怎么脸这么红了?屋里太热了吗?”缄默走到少女身边,注意到少女通红的脸颊不由得疑惑到。“空调稍微降降温吧。”
闻言病床上的少女脸更红了“好贴心啊。”失去了双亲不久的少女久违的感到了暖心。至少,还有人关心她,哪怕是陌生人。
“来啦来啦,我回来啦。怎么样?她还没醒吗?”赫尔斯推开门蹦蹦跳跳的走进了病房,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小萝莉图灵。
“我们回来了,赫尔斯从外面弄了只猫,现在只需要送它去失重空间然后带回去迷雾之城就好了。”图灵推了推与幼小面庞不符的大号老花镜。“那么难点来了,如何将它送去失重空间呢?难道真的要去抢火箭吗?可我搜寻的资料里,最近没有要发射火箭的国家。而且有能力发射火箭的那几个国家,距离要发射的最佳窗口期,还有几个月。”
“诶,听到了吧,缄默。这个委托,不是短期能完成的。做好在这个世界待一段时间的打算了吗?”赫尔斯坐到缄默的身边揽住了缄默的肩膀。
“嗯,确实如此。那就没办法了,离开了源小姐,我们也无法独立待在这个世界太长时间,异化会加深的。”
装睡的少女听得云里雾里的,为什么要把猫送去太空?迷雾之城和源小姐是什么?还有什么异化。
“怎么办?要不回去找能帮上忙的同胞?哈……那个蜘蛛魔为什么要提这么麻烦的订单啊。”赫尔斯颓废卷着缄默的头发,阵阵幽香飘入她的鼻中,“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怪好闻的。”
“洗发水?”缄默愣了愣,转念一想回答道“嗤,要不你再问问我身上?说不定也有香味哦。我没用什么洗发水,只是和源姐一起洗澡来着。”
赫尔斯听了一脸嫌弃的推开缄默“去去去,你好变态啊你。”尽管这么说着赫尔斯鼻翼还是耸了耸。身体蛮老实的,不动声色的在缄默身上猛吸一口。没办法,源小姐体质特殊,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包括体液,都对他们这些异化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甚至在私下,这些异化者连她的汗液都会收集起来贩卖。
但缄默是重症异化者,时常发生异化加剧的情况,所以有合理的理由与源小姐独处。源小姐不仅是疗养院护士长兼主治医生,还是异化症研究的博士之一,再加上她的体液又是抑制异化症的主要成分。平时忙的很,身子骨又虚,除了那几个重度异化的同胞因为要抑制异化的原因,其他人没什么理由并不好占用源小姐太多时间。嗯,缄默就是那几个重度异化者之一,但她赫尔斯不是。
敲立马,羡慕不来。
“好了,你们两个,先想想我们怎么办吧。”图灵打断了她们两人歪着头扶正眼睛。
“出都出来了,有什么想做的事做完了再回去吧。正好做好调查,下次回来的时候也方面我们完成委托不是?”
沙沙,一阵不协调的窸窣声被敏锐的缄默听到,她伸手向赫尔斯和图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揪下自己的衣领无声的站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身边。
病床上的少女毫无反应,毫无察觉缄默已经来到了身边。
“你已经醒了,是吗?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毫无感**彩又低沉的女声,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细语,却在病床少女的耳边如惊雷炸响。
少女像受惊的小兔般惊醒猛地起身,却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揽在怀中。少女听到心跳的扑通扑通声,却不是来自背后缄默的心跳,而是来自自己的。
“要,要死了吗?”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恐惧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