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娅思考着沭恩的事,表情越发凝重,她不禁想起一件事,六年前克莱泽家族宣布继承人由顺位第一的克莱泽.沭恩变成了克莱泽.艾莉兹。
是不是克莱泽家那些老家伙早看出沭恩的潜力,向王室释放友善信号,不在是继承人的沭恩,自然也没必要继续隐藏下去。
得出这个结论,苏菲娅眼眸微动,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想要争取王位,克莱泽.沭恩看来是必须要争取的一位。
有军中那些人的支持,她竞争王位道路上,会少掉很多麻烦。
苏菲娅看向安冉,等着她这次接触的回复,安冉头颅微低道:“沭恩少爷与一位贫民在一起,似乎是约定一起去食堂,而且他心思缜密,还有……”
“还有什么?”
苏菲娅对安冉的停顿不满,敲了敲桌子,声音很沉。
安冉明白,这是殿下不耐烦的征兆,急忙道:“他好像……不太想接受殿下你的邀请。”
安冉小心翼翼说着,观察着苏菲娅表情变化,这句话是她猜测的,怕弄巧成拙。
“哦……,这样啊。”
苏菲娅皎洁一笑,笑的明媚动人,安冉看的呆住了不知道回事,却不敢问。
沭恩的情况在苏菲娅预料之中,毕竟第一次正式相见这位可是想逃的主,后续见面中对她表现得也相当疏远。
但沭恩却不敢拒绝她这个公主的邀请,苏菲娅明白他是忌惮自己的公主身份,不想扯进麻烦。
此刻的苏菲娅的笑容像一只坏狐狸,桀桀桀……,她偏不让他舒心,要把他拉去自己身边。
沉思的苏菲娅半响后再次看向安冉:“你觉得,我和菲利斯谁美,说实话,我不想听奉承的话?”
话题突然转变,安冉更不上节奏,猜测着殿下这句话的用意,却也不敢说谎,恭敬道:“殿下和菲利斯小姐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是吗?”
苏菲娅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不认为自己在美貌上会输给菲利斯,沭恩那般追求菲利斯,那自己呢,可否让他心动。
苏菲娅决定试上一试,她要亲身体验过后,在评估一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好了,安冉今后你可以不用在追随我身边,现在有了更合适你的人选。”
苏菲娅对今天得到的情报很满意,做出了下一步安排。
安冉女仆装下的身躯轻轻颤抖,她明白殿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咬着嘴唇,是让她追随克莱泽.沭恩。
她们姐妹都是殿下精挑细选的人选,能被殿下看中除了过人的美貌和智慧还有绝对的忠臣,除此之外,还必须保持处子身。
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当初的十个姐妹如今只剩下了三人,到了她改离开时候了吗。
“殿下!”
安冉呼唤了一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准了。”
安冉感激的低下头,道:“感谢殿下的照顾,我不会辜负殿下的培养。”
“嗯,下去吧!”
给贵族送上一位女仆,苏菲娅眼中是无关痛痒的事,她身边需要这种存在,毕竟有些事需要这样的人去做。
安冉心绪复杂,要想过有这么一天,却没想来的这么突然,她们都是孤儿,被殿下收养,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比起其他姐妹她的归宿算好的,是一位贵族年轻少爷,不是什么年过半百的老头,不过是侍奉的主人变了。
安冉安慰自己,她的家人只有一同的姐妹,她需要和她们告别。
从此以后她不在需要画着僵尸妆隐藏自己的美貌,需要尽心尽责去照顾那个人,献上自己的一切,直到被抛弃。
——
沭恩在房间里正准备出发,却不想苏菲娅把他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刚起身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这节骨点上?
开门一瞬间,一张美丽的面孔与他相对,沭恩感觉一阵熟悉,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一身女仆装上,惊讶的道:“你……你是安冉,苏菲娅殿下的女仆。”
褪去了僵尸妆容的安冉像是换了一个人,美丽带着娇羞,头发披散,显得温婉可人,厚重的女仆装掩盖不了她完美身材,鼓鼓撑起。
与第一次见面差距太大了,沭恩心里吐槽。
“是的,沭恩少爷,我是来为您带路的。”
“哦。”
沭恩点饿点头没说什么,全当时苏菲娅的安排跟在安冉身后,安冉挺拔的身姿,接受过严格训练,走路都是一条直线。
闲来无事,沭恩踩着安冉脚步学她的走路姿势,很快他就受不了了。
不行,对他简直是一种煎熬,沭恩放弃了。
“沭恩少爷,你没事吧?”
安冉好奇看着在她身后各种小动作的沭恩,这位就是她要奉献一身的主人,不过现在还不是,要殿下开口才是。
“啊……,没什么。”
沭恩挺起身姿,总不能说闲着无聊学你走路吧,突的,他想到一个问题,道:“安冉,参加烛光晚餐的人都有和你一样的女仆带路吗?”
“不,只有沭恩少爷是特别的。”
特别的?
沭恩思考着这句话,特别的是指什么?
想明白后,泪崩了,这么说邀请众人中只有他有这种待遇,不知道是哭呢还是笑呢。
肯给是苏菲娅的意思,他只想低调做一只咸鱼,殿下啊,你这是坑我啊!
想到被苏菲娅摆了一道,沭恩不说话了,安冉察觉到到他的变化也没在开口,一路上两人平静的走着。
很快目的地到了,眼前是一座气派的庄园,沭恩瞪着眼睛目光上移,到了他觉得脖子难受的角度才看到了庄园顶部。
放在蓝星,这就是一栋独立别墅,还是高层那种,奢华程度让他望洋兴叹,和他的小房子一比。
作洗手间都不够格。
庄园大门敞开着,两排女仆站在大门口两侧,红地毯延伸到了主屋台阶。
“到了,沭恩少爷。”
安冉不用提醒,沭恩也知道,踩上红地毯的一瞬,柔软传来,半只脚陷入进去,一时间让他不适应。
再一次他泪崩了,这触感比他睡的床垫还舒服,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