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变闺女术?你认真的?”叶成差异的看向他,眼眸闪过几分复杂之意。
这家伙是认真的,还是说有意在糊弄他?
于是,叶成再一步确认性的询问:“你确定是这术法?”
要如果真是这个形变闺女术,那可是太离奇了。
“啊,对啊。”
这男人竟更加确定的点头回应,进一步证明叶成没有听错,而后这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又询问:“道长这幅表情,不会是个邪法吧?”
“……邪法倒不至于。你说的这个术,是左传遁书中记载的正儿八经的法术,不是不能教。不过,你要学它作甚?那相思咒更合适吧?”
“俺也不知啥相思咒,就告诉道长吧。其实俺就是想变个样子,去面前套近乎。可俺又…是个男人,道长您懂吗?”
“哦。”叶成一听这,也算明白了他的心思。这大概便是蒹葭之恋吧。男人挺老实,算铁暗恋,大概不知如何去追那女孩,想先行了解其爱好。
“要说帮也可以,前提你能把材料找齐,而后我教,你自己去做。”
“啊?不需要道长作法?”男人闻言好奇的询问。
“那变得可就是我了。”叶成回答道,男人也是恍然大悟。
“你随我来吧。”叶成说完走去一边树荫下。
所谓形变闺女术,是记载在《低襟集人事秘旨灵文左传遁书》中,一方比较偏门的法诀。该秘书主以人事功能性术法。而使用这个术,可让术者变成一位黄花大闺女。
故得名,形变闺女术。
用此术说来不算太难,取一产妇荷包,用黄土和泥做个小人,放入荷包内,再以朱砂笔画上“形变闺女”四个字。胭脂五彩妆饰面容,再开六甲坛,取东方气一口,念变女咒七遍,焚变女符一道。
而后将泥塑放于水中泡开,再把泥水过身,则心想事成,变一貌美大闺女。
在给这男人稍作解释期间,叶成还得知了他的名字。他叫李大郎,家中老大。而其暗恋的那人叫王二虎。
这个李大郎认真的听着,脑子挺聪明,一会就记住了,便说马上把东西取来。
而就在叶成等最后一点干锅巴烧好的功夫时,李大郎回来了。手里拿着个荷包,也就是香囊。
之后叶成就是让他去和泥巴。这泥塑虽没什么讲究,但至少要像个人。
可叶成没想到李大郎手这么巧,一会的功夫就造了个小人出来。
“俺是家里老大,以前陪弟弟们没少玩过泥巴。”李大郎说道,看到手头上的泥塑,似有些怀念。大概,是那逝去的青春吧。
“好了,我把咒也教给你吧。也就简短几句话。咳咳,听着,此咒为:‘日出东方一点红,三书乾父变六坤,借形一变,速化女容。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说完,叶成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那所需符箓的外形。
“哦,日出东方一点红……三书…九候。嗯,记住了,多谢道长!”
“嗯,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叶成摆了摆手,而这李大郎再接连感激,还说他家的干锅巴不收道长钱,而后便去尝试这术法了。
叶成看他这般雀跃的样子,着实有些好奇,让他这般相思的女娃,到底长了何种面貌。于是,叶成在庠附近找了个放学的小孩,问他知不知道李大郎和王二虎。
小孩挺有文化,说知道,还说两人关系挺好的,是青梅竹马呢,并指了这两家人的位置。
叶成一听这,和妹妹是面面相觑。
青梅…竹马?
怪了。
而后,叶成按照小孩指得方向,叶成去王二虎那户人家附近看了一眼。结果,什么闺女啊,村花啊都没看见,就见到一位年轻农夫。
这人衣穿浅褂短衫,头裹汉巾,手上还有烈日下晒黑的印子,拿着把斧子在劈柴。实话说,这人面目是有几分俊朗,甚至说好看,身材也有型。
可问题是,那他妈是个男的!
“……”叶成一早就有怀疑,但一想村里人都挺传统,应该不会这般就否认这想法……
此时,叶成这鼻子闻到一股荷包幽香。
看那边,走来一肤白貌美之女子。其散秀发带穿木钗,胭脂粉黛,手执纱轻掩面,乃眸子含情脉脉,熟练得脚踩莲步而行。甚至向叶成抛了个媚眼。
嘶——
好你个李大郎,居然真是这般人。而且你这动作怎么这么熟练?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噗!”妹妹亦没憋住,忍俊不禁,靠着叶成肩膀上哈哈大笑。
………
今天,王二虎是震惊的,他自觉自己一生坎坷,风里雨里的,哪有什么没有见过的场面?天塌下都不慌呢。然而现在这档子事,是他这辈子都想不到的。
他从小玩到大的,最要好的好兄弟,居然变成一个黄花大闺女!
这容颜似仙,细柳腰,婀娜多姿,往他这二十六年没碰过女人的身上一贴。嘶,那是麻子从脚底板上一路窜上了脑子,还在天灵盖上打了一圈儿结。身子一激灵,这么一蹬脚,嘿,就充血晕了过去。
在头晕眼花前,他这心里还想着,梦吗梦吗?
不,大概,是哥们来报恩了吧。
……
至于叶成呢?他啊,早就牵上个毛驴跑路了。
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好心撮合,竟成就了个龙阳君。下次再有人找他,他可得掂量掂量了。
“这不挺好的嘛。”妹妹大笑道,这眉目都要飞出去来。而后又想到什么,转而再问:“话说,哥。那个咒有时间限制吗?”
“……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要不,哥哥你…”
“想得美!”叶成果断拒绝。
此后呢,毛驴一声啼叫,继续向东行。
叶成手头上已经有了水与干粮,能撑个三四天时间,大概能行较远的距离。要说像昌州这般繁茂之地,有人住的地方确实多。隔三差五就能遇见个村子,不过因为余粮充足,驴子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都错过了。
一路上行了一天,毛驴在停下时,附近为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段。倒不是毛驴累了不想走,而是受惊了。
前面有一行道士打扮的人,他们压着一辆马车,于路上缓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