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可以，于是他尝试。
千锤百炼，万死不辞。
于是他明白了，明白了所有。
只是没人看见，他遍体鳞伤的从前。
......
“现在，你再想想，要动脑子，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多少个诺手血怒被牛头顶死你可能不知道。”
宁宁揉着臀部，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卓尔。卓尔并不在意，刚刚雨明显有醒过来的征兆，他赶忙又拍了拍雨的美背，雨这才又恢复过去。
仿佛适才扔刀子的，另有其人。
宁宁有些气不过，想要发出些声响，紧接着背后一凉，刚准备剁下去的小脚赶忙轻拿轻放，背后的凉意这才消失。
“唉。”
哭丧着脸的宁宁重新坐在椅子上。回过头仔细想，确实有些东西不太对头。
神秘在解明后如果有新的被传授的使用者使用，神秘的等级就会下降，威力会减数级随之下降，应该是这样没错。
“苍白的神秘，没有消失？”
“看来，你想到了啊。”
眼看着奶茶就要见底了，崔猛吸一口，点了点头。
“光这样也不是太直观，来，卓尔，给她整个活。”
“......”
换卓尔腾不开手了，他的一条手臂被雨枕住，略微有些供血不足，他狠狠的看了眼崔，又小心的看了看雨，皱了皱眉撅了噘嘴，这才小声说道：
“苍白的原理是■■■■■■.........”
宁宁看着卓尔的嘴唇运动，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很明显，是苍白的原理。但奇妙的，那原理虽然确实是在被‘公布’着，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就连卓尔嘴唇的运动也是那样的模糊不清。
“世间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啊，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条定律。”
“得到的，必然会失去。”
“有所得，必有所失。”
崔仿佛若有所思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生活方式，身为教师，只能积极引导，强加干涉反而可能使悲伤更加悲伤，即使有那么一瞬，悲伤会停下，亦或者旧的悲伤暂且失去，新的悲伤在未来翘首以待。”
“故而，我知道卓尔在班里不受待见，但卓尔也并未说什么，我也不会去问，这就是他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你也看见了，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根本不是像班里说的那样费拉不堪。”
“正如定律所言，卓尔有那么强大的法。然而，他的法是不完善的，他可以比其他的解明学者更快的解明，但你也看到了，作为强大的代价，他无法‘传授’，即使是他的战斗方面，也严格的受到了法的限制，我相信你有机会会看到的，暂且卖个关子。或者你可以从生活的蛛丝马迹去分析一下，成为新世纪的福尔摩斯，走到哪就会有一个事件的那种。”
这确定不是诅咒吗，我可不想重新念小学啊！
这样一来，多半的不寻常就已经理解了。
可另外的......
宁宁看了看崔老师，他还在为喝的一干二净的奶茶感到哀痛，可能实际上在哀痛他的钱包。
崔老师很明显是隐瞒了些什么，但他不会告诉我。
她，陷入了沉思。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学生们还在等奶茶呢，路上再买一次吧。”
崔提起装满空奶茶杯的塑料袋，径直走到玄关。
“明天要是身体还不舒服，记得打电话啊。”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了鞋，带上门，从喧闹的住宅——
回到了安静的小巷。
“你知道崔老师说的是什么吗？”
宁宁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见崔老师走了，卓尔对刚才她的‘举动’也不甚在意，还是忍不住问他。
“如果是我的事情，将来你有的是机会知道，崔老师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就没见过那个男人想做什么失手的时候；至于别的。”
卓尔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
“啊？”
原来他们不是一伙的啊。
“崔老师和我只是合作关系，他做的事有很多我并不了解，我也不想去了解。”
“知道的越多，就显得越深。”
卓尔仿佛想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心率缓缓升高。
然后，又降了下去。
他重新睁开了眼睛。
随后，和宁宁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盯着。
还是宁宁率先撑不住，撇开了视线。
“刚、刚才我对你...你不介意吗？”
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习惯了。”
只有简单的回答。
随后，空气又陷入安静。
“我，我要先回去了，你准备怎么办？”
终于，不知过了许久，还是宁宁，她忍不了这种微妙的氛围了。
“我？”
卓尔看了看酣睡的雨，此时她漏出一丝微笑，好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大概是走不成了。”
他看着雨的笑容，也呆呆的笑了出来。
“好吧，我就先走了，门会带好的，祝你们晚安。”
宁宁还是不能理解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近来相知的这几个人跟首领一样谜语人，难道说，越有能耐，就越谜语？
宁宁走在夜路上，深深思索着。
很快，她就顾不得去想了。
‘示......。’
她听到了，仿佛是命运般的指引。
但这回，声音却是模糊的，她仔细聆听，但声音已经消失。
“shi，shi什么呢？”
仅仅只听清一个音节，这叫她猜到猴年马月啊。
宁宁小心谨慎的登上了地铁，即使声音很模糊，但有一点是不会错的。
带着罪的对象，绝对从她身边不远处一闪而过，刚好擦到了‘天启’的侦测范围内。
但这次的宁宁，不敢轻举妄动。
“尝试依赖一下卓尔同学吧。”
她如是想到。
现在的她，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自以为天老大我老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在见识到这个城市的诡异程度后，她选择慎之又慎，既然单凭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解决问题，那么，就尝试依赖一下他人吧，群策群力也没什么不好，魔女教习也没教她们魔女生来就是龙傲天一边的生物。
虽然，可能有人会因此而‘牺牲’。
宁宁只能在心中虚伪的为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她终究，还是个魔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