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画着想不起来的画。
我曾经，有画过画吗？如果有，这也是我忘记的吗？
在梦里，我坐在长廊的凳子上，举着画笔，仔细端详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幸福的笑着；男人无奈的看着女人，眼神里只有宠溺。
奇妙的是，梦里的我觉得，他们二人竟然不是情侣。
他们是什么呢？
他们，就是彼此。
是了，可我还是不懂。
什么，是就是彼此。
还没等我细想，我就醒过来了。
那天的梦，印象居然如此的深刻，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忘记，虽然，我并不能记起男人和女人的脸。
不过，仅剩的睡眠时间也已经过去。
“最伟大的作品”，马上，就要完成了。
......
“今天我们一起去逛逛校园吧！”
雨兴高采烈地蹦到宁宁旁边，吓的宁宁正在记笔记的手直接一歪——
“好难受啊。”
只见笔记上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和规整的方块字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歪歪扭扭的长条。
记过笔记的都知道，在已经规划好记笔记区域的地方来这么一下对强迫症患者来说是何等的...卧龙归槽。
“啊哈哈，冷静，冷静。”
“我的笔记...”
“一个笔记而...”
“我的笔记...”
宁宁消沉的样子我见犹怜，卓尔也宁宁，然后看着雨。
‘自己收拾烂摊子。’
仿佛是在这么说。
“好了好了，你看。”
只见雨构筑了一个宁宁没见过的式，眨眼间，那一道破坏整体画风的碍眼的一道，就这么消失了。
“...这是什么术？”
“夸张了啊，这是式啊，效果就是和数位板上的橡皮擦的效果类似，专门用来擦除的。”
还有这种式吗？
“可以学吗？”
神秘的传播会降低神秘度，除非是已经普及的魔法。换做别人直接问这种问题属于极大的失礼，被别人教训一顿也不为过。宁宁作为‘小小新秀’而来，虽然有些经历，可还是太稚嫩了。
“没问题啊。”
不过雨也不在意，仿佛她完全不懂魔法界的规矩一样。
然后，雨就把刚才的式重新构筑了一遍。
“这是什么鬼啊！”
式的构筑原则，就在于简化。很多式的原型——或者说曾经，都是术或者法，在漫长的解明和传授后，不断弱化后形成的，突出致力于僵尸都能学会。可眼前的式，明显反其道而行之。
宁宁一眼望去，式的整体乱七八糟，大环套着小环，其中还有一些她都拿不准到底是不是魔法的东西。
“果然。”
雨就跟早就料到宁宁学不会似的。
“这个式确实诡异，其中共同的地方构筑起来是很轻松的，但除了这部分以外还嵌套着实际上根本没必要存在的部分。关键反而不在这，而是在于那几个不知道该算是什么的‘东西’。”
宁宁大跌眼镜，没想到那两个‘东西’居然才是整个式的核心吗？
“那毫无意义的部分，就是为了嵌套这几个‘东西’而存在的。”
“可是这么复杂的逻辑，这完全都可以擦边当术拿去宣扬了啊。”
“可这就是式啊，你是能看出来的。”
也只能承认这是术了啊。宁宁感慨。这种术她还是头一回见。
“说起来这么麻烦的术，有一天病好了以后，我突然就能用了呢，教给别人怎么都学不来，我却能如臂指使，真的想不通啊。”
“不过能用就行了。程序嘛，能跑就行了。”
“雨，这种魔法，还是少用。”
“哦...”
随着铃声再度响起，雨乖巧的坐下。
我也想不通啊。
说的轻巧，可身为“程序员”，好想知道程序为什么能跑啊。
结果整整一节课，宁宁都在回忆思考那个式的运行原理，希望能找出些端倪。
期间老师点名，宁宁差点就寄了，还好雨在前面给她点了点。
而卓尔，竟然没有在发呆。
他的脸上，蒙上了一丝阴影。
上课也就是这样。
学霸听得大差不差，笔记也不怎么做，可每回考试就是名列前茅。一问为什么？如果是在私下，他会告诉你，也没为什么，会就是会啊；如果是在台上讲，他只能背老师给准备好的稿子，当然，有认真学习的女班长帮你准备她的学习心得让他拿着念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也能碰见这样的班长。
一般人嘛，认真的，稍微有点想法的，就努力的记笔记，拼尽全力去搏那一丝希望，争取鱼跃龙门，即使家里还有个弟弟，家庭环境也不是太好，为了努力读书，还坏了眼睛，眼镜的度数不断增长，但这样，是成功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好逸恶劳的，奉行‘认真你就输了’的理念，即使脑子再好，也不肯出全力，最后自讨苦吃，当然，他们不愿用劳动换取‘薪水’，反而自己创造‘价值’。
其他的嘛，在老师眼里，不过是‘不可接触者’罢了。你挣扎也没用，上线就在这，没有白胡子老爷爷一辈子也没法逆天改命，你不认清，就是逆反，学悟空大闹天宫，怎么就没看清他在五指山下被压了五百年。或许人遁其一有生机，那也是毕业以后的事了，更多的，是认清的晚了一些而已；你认清了，干干脆的的躺平，看着你就做点事，不看着就说笑话，打骂着还嘿嘿笑，也就这样了，不然还能怎样呢？
于是，我们依照如此理论，可以看见，卓尔时不时发呆，现在则是阴着脸；雨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时还悄悄‘嘿嘿’两声。不管怎样，这两个人绝对没在听课，即使听着，也只用了大概百分之一的精力。
宁宁则一门心思的记笔记，她天生丽质，倒也不用担心学坏眼睛，但她确实和班里的许多同学一样，努力的汲取知识，虽然有很多她早就会了。
剩下的嘛，冥冥之中，他们的命途或许早就决定了，只不过，现在的世界，他们的命途，真的很重要吗？
这些，都没人关心。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选择了什么样的路。
这，确实是他们身为学生的，独一无二的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