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叮叮当......”
西装革履的靛蓝色骷髅头快活的在街边起舞，哼唱着他刚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欢快歌曲。
眼眶里的火光闪烁，他便伴随着火光不停地舞动，舞动，丝毫不在乎旁人是怎么看他的。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枷锁一样快乐。
可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充斥着谎言和欺骗。
他乐呵呵的笑着。
把思路逆转过来，如果现在的快乐是那么的短暂。
那为什么，不趁着还能欢乐的时候尽情欢乐呢？
比如，瞧，那边的苹果，看着就面。
他伸手向那个苹果。
撞上了另一个人的手。
“......”
那人看着他，一言不发。
长长的红发飘逸，即使是拿苹果的姿势也是那么的潇洒。
靛蓝骷髅头被他这么看着，有点发毛。
“你，你干嘛？事先说好了啊，我不捡肥皂的。”
靛蓝骷髅头的双手摆出一副拒绝的姿势，手里还不忘抢走那个苹果。
“你又在耍什么宝。”
崔皱眉看着他。
“哦，你认识我？”
靛蓝骷髅头十分惊讶，甚至连苹果也不在意了。
“你一定认识我吧！”
他狠狠抓住了崔的肩膀，崔有些吃痛，拍开了他的手。
“你...不记得了？”
“废话，要是记得我就不在街上闲逛了。”
靛蓝骷髅头靛蓝骷髅头不吐不快。
“我觉得我还活着，但我可能死了，但我还是希望我活着，你说，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而崔还真的想了想，回答他：
“你是活着的。”
“嗨呀，别安慰我了老兄，你见过哪个活人从墓地里爬出来的，阿尔塞斯可没从下面爬上来过，爬起来的不是骷髅就是食尸鬼啊。”
他看了看自己，露出一副确信的表情。
“嗯，我不就是骷髅吗。”
然后傻呵呵的笑着，拍了拍后脑勺。
从墓里吗......
“......你还活着啊，长江。”
崔看着靛蓝骷髅头的脸，不，具体来说是他的眼眶，再具体一些，是他眼眶里的火焰，感慨的说道。
“长江？”
靛蓝骷髅头指着自己。
“我...叫长江？开玩笑吧，后面是不是还要再加上七号啊，快别闹了。”
靛蓝骷髅头摆了摆手，但他看见崔的瞳孔。
虽然微微眯起，但充满了认真。
“听我说。”
崔眯着的瞳孔略微睁开。
“你是兰，长江・兰，‘巡视组’最优秀的侦查骑士。”
“你...忘了吗？”
“侦查骑士......！”
“对啊，他，是长江・兰，是侦查骑士，是......”
火焰似乎很快就要填充靛蓝骷髅头的整个眼眶，崔也期待的看着。
可最后，还是戛然而止。
“不对。”
他摇了摇头。
“还是有哪里不对。”
靛蓝骷髅头是觉得自己可能是那什么“侦查骑士”的。他听见这个词后，对之前在大桥上看景有一种奇妙的怀念。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断层的感觉。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说的是对的，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的都是谎言。”
“你说，我该相信谁？”
他悲伤的叹了口气。
“亦或，你们都是对的。”
“再或，你们都是错的。”
他从雪地里拾起了那个苹果，朝水果商付了钱，然后，一口咬上去。
“再让我想想吧。”
汁水四溢。
“靠，终日捉燕反被燕啄了眼。”
他不再理会崔，侧身走开，
“还以为是面苹果呢。”
崔悲伤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老板，来几个苹果，要面活的那种。”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未来的他，悲伤会几何数量的加倍。
为什么，没拦住他呢？
......
“叮叮当，叮叮当......”
另一条大街上，罗曼也在哼唱着歌曲。
“老板，给我来几个苹果。”
“吼呀先生，要平安果还是普通的果子？”
“老板莫要诓我，平安果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麻利儿装几个好的。”
“好嘞！”
老板眼疾手快，真就装好了几个好苹果。
“14块4的。”
“好的，稍等哈。”
罗曼伸出独臂艰难的从兜里拿出钱包，翻出几张纸币。
“...四毛就不要了。”
水果商见罗曼取硬币十分困难，便免去了零头。
罗曼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另外还分明的戴着四个戒指。
“唉，圣诞节快乐。”
老板收了钱，向罗曼画了个十字。
“怎么这么看我啊？我也是自食其力努力在社会上生存的好男人哦。”
“不，没别的意思，真心希望您在主的庇佑下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冒昧问一下，您的手指...”
“啊，这个啊。”
罗曼把口袋挂在胳膊上，手里迫不及待的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汁水四溢。
“为艺术‘献身’了啊。”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将来说不定有一天，还会少一根呢。”
“......您开心就好。”
老板怜悯的看着罗曼。
罗曼转身准备离去，在离去之前，转身也看了看老板。
怜悯的看着。
他走在大街上，感受着雪带给他的冰凉的触感。
越是冰冷，越使他冷静。
他已经走过了艺术馆附近个几个区，认真的用自己的教蹒跚的丈量了每一条街道。
真好。
罗曼看着天上的太阳。
附近几个区，流动人口算上常住人口。
144万有余。
......
“没想到，还有这种技巧啊。”
人类有三大欲求，食欲，睡眠欲，X欲。
在这之中，诶...
总而言之，看了一上午电影的三人组，最终的目的地就是一家餐馆。
哪怕过节涨价，也得认。
这不，宁宁就小口吃着烤鱼，就着米饭，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没想到吧，这也是生活的小技巧啊。”
另一边，烤鱼也塞不住雨的嘴，她得意的炫耀自己的独门秘诀。
“学到了，学到了。”
她嚼着米饭，回忆起电影院走廊上，雨的“魔鬼般的教唆”。
“别着急走啊。”
那时，雨拉住看完一场正准备离开的宁宁。
“？”
宁宁不解，看完不走留在这干吗，问爆米花的香味吗？小心巴依老爷来收钱啊。
“实际上啊，我们还能去找人没坐满的场次...啊，有了。”
雨查着手机，指出其中的一场。
“实际上只要你不出去，验票的人是不会查你是否掏了钱看这场电影的。”
“电影啊，只要你掏了钱，不管你去没去看，院方都会正常放映。”
“我们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一张票的钱看好几场——只要人没坐满。”
至今宁宁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纯洁”的内心堕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