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羔羊揭开第一印的时候......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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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约《圣经》启示录5:6-6
宁宁觉得,自己享受了一个美好的平安夜,已经是上帝恩准了。
事实上,打自她那天晚上天启发出微弱的暗示,她就已经在时刻准备着了。
她也是会害怕的,一位红衣白发黑皮的少年曾经说过,人被杀,就会死。反正她是完全想象不到置生死而不顾的人究竟是何种思维。
至于可怜的路人,雨在做出行动,宁宁她又何尝不是在内心忏悔呢。
还是那句话,宁宁,确实是个魔女。
这次,一定没问题的。
她的身边,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她可能的对手,至于另一个......
她如此相信着。
......
咦,这是哪儿啊,走着走着怎么就到这儿了呢?
大冷天并不妨碍靛蓝骷髅头吃圣代,只是他没有舌头,一口咬下去凉的他直接头盖骨发痛。
“嘶~~~”
他拍了拍后脑勺。
不止如此,事实上,他的头打自朝着这个方向走,就愈发的疼痛了。
他的直觉不对吗?
靛蓝骷髅头隐约间听到莫名的声音焦急的对他劝阻。
不回头,就很难回头了。
啊?
啥意思?
他直挺挺的把自己的骷髅脑袋拧了下来,然后,转了180度。
“回头了啊。”
他啥也没看见。
头盖骨,还是嗡嗡作响。
“啊啊啊,讨厌啊。”
圣代扔在地上,显得靛蓝骷髅头极没素质。
但他不去想那么多,没素质就没素质吧。
烦恼的源头,很快就要见到了。
......
“嗬!”
几排光线闪过,数匹骏马应声而亡。
“...谢、谢谢。”
一个路人慌不择路的跑远了,都顾不上说谢谢。帮助他的红发男子也不在意,也能理解。
“嘶嘶嘶!!!”
四种颜色的马,杀尽了一批,一批接着一批。
“...嗬!”
瞧,血液是有温度的。
皮鞋踩在地上,声音啪嚓啪嚓的,那是雪和皮鞋摩擦的声音吗?
不,血的温度终究是融化了雪,可雪有并不想完全与血融为一体。
这咔嚓咔嚓的声音,看,是雪坚强的,化成了冰。
事实上,崔只是一个在享受假期的平常过客罢了,他完全没明白,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大批的马呢?它们又为什么要伤人呢?发生的奇异事件,究竟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被动的应对只是无奈,谁不想开全图打怪,战争迷雾什么的最麻烦了。
不过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出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哪怕荒谬至极,那也是真相。
手机不得不说真的是方便了大众的生活,崔看着手机上的一段别人发的短视频。
短视频的坐着明显是个业余的,此君运用了许多人们一听就不想看的技巧,要不是蹭着热度,这个视频就泯然于世间了。就跟类似扑街的本书一样。
视频里有两个很值得注意的点。
而崔更关心的反而是另一个。
“...是你吗?”
他看着视频里偶然拍到的男子。
那个男子,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惊悚的,把自己的头卸下来。
扭成了180度。
......
“妈妈,我们不会有事吧?”
母亲只觉得糟糕透了。
她打完点滴,带着女儿出来散步,就碰见了这样糟糕的事情。
她们没出来多久,就险些被马匹踩中。
她想带着女儿离开,却发现周围被越来越多的马儿和论七八糟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踩踏是不可避免的,不是被人,就是被畜。
人们慌不择路,四散开来。
衙门的人再多,也终究有一个极限。
很抱歉,他们救不了所有人,出现了,或许就是仁至义尽。
过惯太平日子的市民们,哪还能想到遇到危险要众志成城呢?
谁爱成谁成去吧,自己的小命要紧。
是啊,人就是这么自私。
充其量,也就是满足一下对家庭爱的需要。
难道,这位母亲不也是这样吗?
她确实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现在啊,去哪里都已经晚了,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的奇妙。
沿艺术展览馆所在的区,奇迹般的被人墙和马墙堵起,几条主干道上,人和马在奋力的战斗着。
很快,他们就都会只有香如故了。
不管是圈内的人们,还是圈外的人们,在经过长时间的分析,或者说是慌不择路的逃跑后,终于明白。
瞧,方舟就在那里。
“来,七丘。”
危难面前,母亲的力量总是伟大的。此时的她仿佛赫拉克勒斯附体,孱弱的身躯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儿,飞奔着往那个方向冲去。
不然,还能去哪呢?
哪怕是重八给达达的烧鹅,该谢恩还得谢恩。
......
“到了!”
神速真是一种很便利的术,只要规划好路线,不和别人“追尾”,但论速度那可真是赶路神器。
又要感谢现代科技了,感谢手机地图,带着三人组沿着一条没人走的小巷莽了过来,在赶路的同时,还保护了神秘。
什么,你问怎么知道没人走的?
红线就是堵,绿线就是不堵啊。至于现在,也就这么几条线是绿色的了,剩下的是毫无疑问的全红。
“小心!”
卓尔挡住了雨和宁宁,从巷子里探头出来看了看。
“走吧。”
他们混入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只不过这绝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不会有什么体香之类的味道,只能闻见汗臭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难以言说的味道,多闻一口都会感觉阳寿在不断耗尽。幸亏人的嗅觉是会疲劳的。
“为什么会这么多人啊?”
比起卓尔,两个女孩子可能对这种味道更加敏感,可是在人群中,她们又不好意思做出嫌弃的动作。
“......缩圈了。”
“啊?”
啥玩意?
“缩圈了啊。”
雨却是听懂了。
“宁宁没玩过吃**。”
“吃、吃啥?”
“别想歪。”
雨敲了敲宁宁的脑袋。
“吃鸡是一种类型的游戏,一般而言就是一百个人在一张图里大逃杀,最后剩下一个人作为赢家。”
她给宁宁解释道。
“那,这和缩圈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啊。”
雨把右手放到耳边,做出仔细聆听的动作,晃了晃头,示意宁宁照做。宁宁也就跟着做了。
“嘶嘶嘶~~~”
然后,她听到了,愈发清晰的马儿们的嘶吼声。
“为了加快游戏节奏,里面有一个叫毒圈的东西。”
雨在地上用脚不断地画着圈,大圈套小圈,然后越来越小。
“在这个圈外的玩家,无时无刻不在掉血。”
她做出很痛苦的表情,而宁宁貌似也明白了。
不会吧。
她有骗过自己内心的觉悟,可是,不会吧!
“这里聚集的人,应该就是决赛圈里的人了罢。”
“至于‘毒圈’外的人们,我已经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