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和宝座周围有四个活物，前后遍体都满了眼睛......遍体内外都满了眼睛。
——新约《圣经》启示录5:5-4
“什么？！”
之前踢大理石柱子的男人很冲直撞，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完全无视后面的抱怨声。
随后，一把抓着罗曼的领口，拎起了罗曼。
“什！”
随后，他就忘记了他想要说什么了。
好轻。
这是男人的第一感觉。
重量还不到六斤七两，超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可以先放下我吗？”
罗曼轻飘飘的拍了拍男人的手，男人下意识的一松。
“咳咳咳...”
罗曼摔在地上，不止的连声咳嗽。
他挣扎着拄着手杖，站了起来。
“......那一堆马是你叫出来的吗？是你干的吗？”
男人回过神来，明显有些歇斯底里状。
“嘛啊，嘛啊，之前我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真的有这么多人来看艺术展呢。”
“谁会看你这破艺术展啊！”
男人这话属实是得罪人了，还真有不少人被罗曼的热情打动，或者是被所谓的艺术所吸引过来的。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侮辱艺术，那可就不好了。”
罗曼摇了摇头。
“你这么积极地否定艺术，可见你对于美的意识是多么的淡薄，我猜你当寡王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我xxx。”
男人想要动手殴打罗曼，但是被周围的人群拦住了。
“大老爷们儿别动手啊。”
“不至于，不至于老哥......”
“打人啦，打人啦...”
男人被拉着，“切”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不只是你。”
见男人不再闹腾，罗曼对广场上的大家说道。
“看着我的眼睛，我是那么的真诚，我只是‘有些头绪’而已，在明白这件事之前，我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做出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却想起来，他只有一条胳膊。
“总之，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罗曼诚恳的对众人说道。
“别磨磨唧唧的了，搁着糊弄小孩呢，直接说结论，麻利儿的。”
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别急啊。”
罗曼示意男人冷静。
“不说完这个故事，大家肯定会觉得我是在糊弄大家。”
他想了想，随后接着说。
“事实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马儿们是不会跑进这个区了。”
“所以，大家大可放宽心，抱着顺便听故事的心态放松一下精神。”
罗曼拿手杖锤了锤地面，示意大家安静。
他，要讲故事了。
“在魔法界，有这么一个传说。”
罗曼娓娓道来。
“在圣诞节的那天，如果你的通灵能力十分优秀，甚至是惊为天人的程度。”
“如果，你有超高校级的幸运，偶然得到了‘圣诞老人’的鲜血。”
“那么，恭喜你，圣诞老人将来到你的身边，带给你一场美妙的‘奇异恩典’。”
说着，罗曼叹了口气。
“不过，传说不过是传说罢了，圣诞老人作为高级的‘概念’至今从来没有人把他召唤出来过。”
雨也在听着这个故事，和她讲述的如出一辙。
然后，罗曼就开始说些截然不同的东西了。
“说起来，三生有幸啊。”
罗曼自嘲的笑了笑。
“圣诞老人，或许实现我的愿望了。”
“没想到啊，祂是那么的全能，全知。”
“我明明没有祈祷许愿的，祂也在帮我实现。”
随即，他哈哈大笑，回音在整个广场上飘荡。
团结，如上文所言，虽然是人类伟大之光辉之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与之相反的事物是一定存在的。
或者说团结本身就是很困难的，要想让数十万人团结起来，那得经历多少艰难险阻啊。
广场上的人不就和没头苍蝇一样嘛。
想让人们团结起来，一般而言，有两种手段。
第一种，就是某人能让人们‘团结’起来。
第二种，也很简单，只要有一个目标，能让人们团结起来就是了。
不过，大多数情况，团结起来的，都是乌合之众罢了。
他们或者怀有伟大的民族情怀，或者只是朴素的家族意识、社群意识，再或者是个人的觉醒。
说到底，捐躯在崖山的人们，也没能阻止南宋灭亡，更不用提压根团结不到哪去的南明小朝廷了。
我们自然是怀着哀悼的心情纪念他们的精神，但他们确实没改天换日，不是吗？
敢教日月换新天的，一个叫重八，一个是......
人们确实是在听过这个姑且称作是故事的段子后，达成了一个共识。
“也就是说，外面的状况和现在的状况，你的意思，是你的愿望实现了？”
男人恶狠狠的问罗曼。他的声音，这时已经代表了绝大多数广场上的人的声音了。
他们的意识，在这方面，仿佛在这一瞬，合为一体，压迫着罗曼的精神。
但罗曼不为所动，甚至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
但是，却给出来相反的答案。
“没有啊。”
他回答道。
“我的愿望，是大家都来看我举办的美术展啊。”
众人从前往后，逐渐惊讶。
就这？
就因为这愿望，店铺被砸毁？
就因为这愿望，好多的人音讯不明？
就因为这愿望，他们的好好地圣诞节，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爷们儿，说的没错啊。
谁要看你这破艺术展。
之前被吸引来的人也不做声了。
此刻，大家的感情出奇的一致，
“不对。”
雨远远的在人群中提出了疑问。
“正如故事里所讲的，实现‘奇异恩典’，一定是需要‘圣诞老人的血’的。”
有一点，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罗曼，是如何得到‘圣诞老人的血’的呢？”
人群中聪明人不在少数，也有一些理论派提出了这点问题。
“这个啊...”
罗曼笑了笑。
“你们觉得我会问大家‘想知道吗’，然后回答大家‘就不告诉大家哦’吗？”
“不，这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小把戏，只要能做得到的人都可以去试试。”
他摇了摇头，随后开始解释。
“说到底，‘圣诞老人’终究是没人真的见过的。祂，只是一个概念罢了。”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将这一概念活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