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大臣,要尝一尝新烤出来的松饼吗?”
“哦,感谢你的馈赠,但我的妻子等我很久了。”
黑特洛礼貌的拒绝了一个小贩的邀请,他不在乎小贩的尊敬中是否混杂着什么利益成分,他单纯只是不想吃。
他背着手,食指不停的画圈,抬头望向天空。
今天,为什么要一直闲逛呢?
人们不觉得总理大臣有什么奇怪之处,因为总理大臣就是总理大臣。
他要是错了,岂不是显得我们很蠢?
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夜长昼短的时节正在缓缓离去,眼睛一闭一睁,可能就是春暖花开。
路灯已经打开了。
真是喧嚣。
真是......太恶心了。
黑特洛以前只觉得不适,但他说不出来所以然,而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这嘈杂的夜生活——一定是“死敌”创造出来的!
他很快就确信了自己的推论。
“乌奴奴~~~”
黑特洛咬着牙,唇齿间发出了奇怪的嘶吼声。
那么,他看见了什么呢?
肉块,数不清的肉块。
肉块堆叠在一起,蠕动着摇来摇去,在发出声音的同时还在上下震动着;在有的地方,黑特洛还透过建筑,看见两堆肉块的集合体,反复的堆叠在一起,甚至有一部分陷进另一部分中......当然,这只是冰山一角
俄而,视线恢复了正常。
黑特洛强忍着呕吐感,板着脸,缓缓的走着,好像自己安然无恙。
“死敌”就是用这种方式,掩盖了他们想掩盖的东西。
而我,看到了。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
是人们原来就是那个样子?
不,僵化的思维只会让人们去按照别人设定好的路线去思考。
把思维逆转过来。
不是人们原本是那个样子,而是人们将会是这个样子。
对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黑特洛陷入了自我感动之中。
人们就是因为这样的生活方式,这样“臭名昭著”的生活方式,虽然进展缓慢,但这种生活一定会摧毁一个人的身体——就像他看到的那样。
不,不仅如此。
在这种生活方式下,“对于上百万人而言代表着无上的快乐和悲哀”的爱,已经堕落成了一件商品。
黑特洛明悟了。
他身为江之岛衙门总理大臣,理应让社会“恢复”应有的秩序。
那么,该怎么做呢?
像往常和人们讲的一样——斗争,不停的斗争!
......
“啊...啊。”宁宁站在家门口,踟蹰不前。
我真傻,真的。
宁宁走在路上都在怀疑自己,最后怎么还是接下了那个角色,按道理来讲自己也不傻啊。
而卓尔的补刀,更是令人窒息。
“嗯,很适合你。”
当时的卓尔头都不抬一下,根本没正眼看宁宁,手里拿着剧本,语气却斩钉截铁。
啊啊啊,好气啊,明天开始就要排练了,我能装病不出吗?
唉,好饿啊。
宁宁扶着肚子,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诶,为什么要犹豫不前呢?
可能是天启用多了,宁宁觉得自己的第六感超强。
她有预感,一开门,她会听见令她吓一跳的声音,,她会说;“我一定是睡糊涂了,啊哈哈...”
不管了!
总不能真的饿着肚子当自己家的门卫大爷啊,她又不会燕返。
咦,钥匙呢?
宁宁摸了摸兜,空空如也。
可是好像门内有人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随着几声脚步声,门打开了。随后,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
“你回来了啊。”
噗——
直觉真的好准啊。
宁宁的房子不大,一进门就能看见厨房——现在好像都喜欢这么没风水的设计,还有恶心的公摊面积,卓尔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上忙下,雨戴着头巾,朝宁宁笑了笑,又回到了卓尔身边,安静的切着菜。
“我一定是睡糊涂了,啊哈哈......”
宁宁真的这么说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个转身就准备飞奔出去。
“宁宁姐姐你冷静啊!”
宁宁实在是太饿了,面对着突然从门后冲出来的小小身影,她毫无招架之力,直接就被扑倒在玄关。
“这样...不也挺好嘛,一觉醒来,都会正常。”
她倒下后,不但没有清醒过来,转而露出幸福的神情,就准备这么睡过去。
“宁——宁——姐——姐!”
啪!
好大的声响!
正在灶台前的卓尔都惊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锅铲。
雨也停下了切菜,明晃晃的菜刀拿在手里,看着怪吓人的。
至于宁宁。
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手印。
她整个人愣住了。
好痛啊,原来不是在做梦。
可是,你知道吗?
一个大逼斗,对人的尊严是多大的伤害吗?
宁宁一下子就委屈的不行,两眼水雾蒙蒙,几欲先哭。
“宁宁姐姐,别哭,七丘错了。”
骑在宁宁身上的小小身影,正是七丘本丘。在之前的时间结束后,宁宁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对她进行魔女学习的准备。
此时的七丘,轻轻的揉着宁宁被打红的脸颊,担心的看着宁宁。
“......”
她该说什么吗?
七丘关心自己,觉得自己魔怔了,然后想用最原始的手段把自己打醒。
这都什么事啊。
“七丘乖,没关系哦。”
宁宁把眼泪强行憋了回去——忍着内伤。
她强打精神,挤出力气,把七丘抱起——压着好沉。
她对七丘说:
“做得好,下次别做了。”
那到底是好不好啊?
七丘咬着手指,不解的想到。
“行了,既然回来了,就等着吃饭吧。”
宁宁说话的功夫,雨终于把菜切完了,然后,一股脑的扔进了大锅里。
“你们怎么?”
是啊,任谁没自己家钥匙反而比自己先在自己家里,家主都会吓一跳吧,要是不认识的人,或许都该报警了。只是宁宁饿糊涂了,现在好些了,当然得弄清原委。
“啊。”
卓尔握着锅铲,在锅里不停搅动。
“有你家钥匙,所以来了。”
“首先,有别人家家门钥匙,也不是随意出入的借口;其次,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呢,可以问一下吗?”
宁宁不希望自己看错了人,但该了解清楚的还是要了解清楚的。
“显而易见。”
卓尔回复道。
“在我们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