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上下摸索，搞得白夕雾浑身痒痒的。
“资质还算不错。”剑灵为此欣慰，性子和资质方面都合格。
“等你化人形了，我教你练剑。”
白夕雾又问了些其他问题，都得到回答后便离开了心湖。
那么现在的时间就很充足了。
早晨进洛灵河泡澡锤炼身躯，响午被宁清月喂丹药，之后泡在经书阁直到黄昏，接着回到洞府修炼，提升修为。
在脑子里整理完每日任务，白夕雾不禁感叹世上最忙的蛇自己应该排得上前五。
七日之后。
“掌柜的，话本销量如何。”白夕雾半米前躯爬上柜台，问向正在看圣贤书的读书人。
燕时七目光移到白夕雾身边，嘿嘿一笑。
“很不错，不过都是你那书名太过直白，师弟师妹们都是偷偷买。”
白夕雾早有预料，热血小话本除了整天念经的僧侣谁不喜欢看。
“掌柜的，这经书阁第二层往上都是啥？”
燕时七看向白夕雾的眼神多了分诧异，“这您不知道。”
这白夕雾还真正好没了解过，经书阁又没有关于经书阁的具体介绍，最多讲述经书阁如何诞生。
见白夕雾真的不知道，燕时七放下手中书本徐徐道来，“除了这第一层外，第二层往上都需要相应等级的令牌才能进去，而且都有专门的人看管。”
燕时七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进去的场景，啧啧道：“那是宗门万年不倒的底蕴。”
“既然是底蕴那第一层还那么防守薄……”白夕雾说话声定住，它突然想到那只实力未知的春蝉。
“莫非是请君入瓮？”
燕时七打了个响指，“聪明，整个经书阁就是一个打开的笼子，想偷吃的外来老鼠只能从第一层的笼子口进去。”
燕时七语风转回原来的话题，“回归正题，第二层往上，都是放着各种不为外人所知的秘法，种类包罗万象，而且越往上越珍贵。
宗门的弟子要是在外有所收获，对自己无用的功法秘籍基本都会放在经书阁，换取一些奖赏。”
与燕时七闲聊几句，白夕雾进入经书阁后刚来到平时自己呆的地方，书春就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白夕雾面前。
“前辈有何事吗？”白夕雾见势问道。
书春犹豫了一下，“外边情况如何？”
白夕雾眨眨眼“前辈是指龙泉剑宗，还是大炎？”
“都有。”
白夕雾做出思考的样子，“外边的情况一言两语道不清，我这刚好有丘海邸报，不知前辈是否需要。”
“拿来给我看看吧。”书春想了想补上一句，“我若心情好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见如计划所料，白夕雾立即吐出几道清气，落在地上化为几本丘海邸报。
“上面没有粘上你的气息，你这神通倒真是神奇。”
书春落到地上，用那比白夕雾竖瞳还细的前肢轻而易举地翻开盖上的丘海邸报，一字一句通读起来。
半响，书春长呼一口气。
“还行，大炎还算坚挺，还没落个动荡不安、人心惶惶的结局。”
“难道大炎曾有过什么影响整个王朝的大难吗？”白夕雾好奇道。
书春轻轻瞥了眼白夕雾，“告诉你也无妨。
临近大炎的王朝：大周，万年来一直与大炎时有摩擦，谁也奈何不了谁。
八千年前，大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联合北方妖族突然发难，把长城开了个口，那辈的修士无论在五湖还是四海，全部都赶往长城抵挡大周的入侵，包括我的主子。”
书春叹了一声，“他把我晾在这里守卫宗门，自己一个人去了。”
“联合？”白夕雾注意到这个词。
书春看它心有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大周与妖族是狼狈为奸，大炎与妖的关系更像主与客。大炎的命从来只会在人的手中。
八千年了，我那主子大抵是死了吧，我已经感应不到他的神魂了。”
白夕雾安慰了几句，书春笑骂道：“小生还轮不到你这个蛇妖安慰。以后带点丘海邸报来吧，我打发打发时间。”
白夕雾答应下来，对面的书春话锋一转道：“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别老呆在这龙泉剑宗，会腻的。”
白夕雾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呆在这，不过还是机灵地顺和书春的意思。
经书阁的大门时常开着，又正直春分，稀稀落落下着小雨，偶尔有些许雨滴被春风吹到屋檐下。
燕时七合上早已被自己翻烂的圣贤书，抬眼望向撑着油纸伞的青衣女子。
“时七~”青衣女子在雨幕下朝读书人挥了挥手。
燕时七微微一愣，然后被笑意取代。
青衣女子走到经书阁屋檐下，把手里提着的小盒子放到柜台上。
“刚买的桂花糕。”
燕时七从柜台下拿起一盒甜点，“君子得礼岂会不回礼。”
“还君子，我看是假正经的武夫子。”青衣女子轻轻拍了拍燕时七。
燕时七笑了笑，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哦？是我喜欢的口味，有心了。”
青衣女子有些害羞地低下眉头，正好一缕春风带着占有湿气的花瓣掠过，落在了青石板上。
女子看见了花瓣，但没注意到上面的雨滴，大抵是因为心思不在花瓣上。
雨幕下的一名男子面无表情看着经书阁下的场景，默默地回头离去。
他没想到，跟自己一起聊风流野史的掌柜居然有人心思在他身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一年后。
水下的白夕雾挺直身子，试图碰到那躺在河底的灵丹。
试了好几次，渐渐有窒息之感的白夕雾无奈游到冰洞上去。
“进展不错。”宁清月夸奖一声。
白夕雾像猫咪一样甩干自己的身子，休息足够后对宁清月喊道：“我再试一次。”
宁清月眨眨眼，“进步是一个循环递进的过程。”
白夕雾蹭了蹭宁清月。
“好吧，待会我捞你上来。”
得到允许的白夕雾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跳进洛灵河里。
汹涌的河流袭来，早已习以为常的白夕雾却定自己的目标后一路向下，势必要拿到灵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