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野里面,他们在对自己叫着什么呢 是责骂是关心是鼓励还是希望是回天呢?是希望自己不死吧,可是为什么不死呢,自己的师傅已经死了,以死谢罪,这是应当的吧,那tm可是自己师父啊,可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那几个人的泪水任由滴在他的脸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擦去了,自己的死法,这真是有够疯的,竟然挨了那么大一个凶兽一击,能活到这儿,已经是凡人之躯最能承受的部分了吧,此来,这一生就不会后悔了吧。
突然他腿一蹬,死了吗。是吧。
主殿,梅州正高兴着,此来就不怕魔教的入侵了。掌门立刻命令道。
“传我令下去,离蛮,将在我退休之后,带领我教,重振荣光!她便是下一任的掌门!”
其余三位长老也高兴着,只是少了一位,其实也没有多少看重,你如果要问的话,其实,这种制度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当长老的最多不超过三年。就会更换一次,最主要的就是因为,防止掌门感情用事,当然这样的弊端,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样的宗门还是会有人加入,因为世道如此,什么都亦是如此,不会明说,是因为不许说,不能明做是因为不许做,这就是。那所谓的寻“道”,就是这样,也有一群傻瓜会去追寻,这与帝皇之家的无情又有何区别呢,你并非帝皇,又何必这样做,你所寻的道,不过,就好似一个傻子,整日幻想着苹果能变成美妻,自己的草屋,可以是皇宫,虽然日夜都在更替着后宫, 旧去新来,丝毫不会有人性,这样的道,就算真有仙界,那恐怕。就算整日推杯换盏,多少年之后也会腻吧。
这时雪秀。见长门高兴,急忙说道。
“掌门,这时候我说一些风凉话,你些许会生气,但事关重大,如今裴娥师姐被人毒害死,她那满奕室。现在还缺一个室主,按照门规, 以我看还并未出现一个能继承她位置的弟子出现,不如让她弟子来我侃流室如何?”
其余二位长老和掌门。顿时收起了笑容,他们都知道是谁害死了裴娥,但又不能杀了雪秀,离蛮是她弟子,门派上次的弟子都知道离蛮回来了,杀了她,无疑是给弟子们蒙上一层不解的阴影,认为门派乱杀人,认为掌门她喜怒无常,这事传出去,恐怕有损门派的名誉,所以他们不能杀雪秀,而且还要给她恭恭敬敬的给她供着,也是无法的事。
梅州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弟子突然闯了进来,大声喊道。
“不好了掌门!离蛮她背着怀安上主殿来了!”
“啊?!那还等什么?快把他二人请进来啊!”
雪秀顿感不妙。连忙冲出了主殿来,到了他们二人跟前,离蛮。好似早就猜中了雪秀定会冲过来,用刀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门外至少有三十名弟子,若被看见,恐怕雪秀的保命符就不在了,她不敢轻举妄动,连忙停住了脚步。
“你!你这是何意!?”
离蛮,脸颊早已经哭得红润,双眼更是气的差点就把刀子捅进去了!
“你不要过来!”
喘着大气,汗珠和泪珠已经在脸上分不清了。
此时另三人也走出了主殿。
连忙上前,却也被离蛮叫停了。
“不要过来!谁再向前一步,我就捅死我自己!啊……啊……!”
力气不足又喘了几声。
梅州道。
“离蛮……你这是何意?”
离蛮道。
“掌门……离蛮,看在我完成试炼的份上救救他吧!我发誓,只要你救他,你拿出至宝我派起死回生贵辟草,救他一命……我发誓我这辈子不再见他!我会好好的当你的亲传弟子,然后带我派走向辉煌!只要你肯救他!我一定,我一定啊!……倘若你不答应!我便刺死我自己!”
说完,她就跪了下去。
可是好笑的是,那四人突然眼神冰冷。天也好像黑了下来,或许是脸上的血挡住了吧,只是觉得世道实在是无情,不过这也不错吧,把好的东西留给好的人,这不就是世道吗,需要浪费一个东西的废物吗,当然不需要,他们只配当劳作力就够了。
这样的想法,压的她喘不过气。
明明今天是大太阳,几个人突然走回主殿,离蛮,再也看不见他们,也不见过了几刻,因为这时候离蛮,已经没有心情,只听说什么了,她只觉得心死,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
她想捅死自己,可是颤抖的双手,发抖的身体,又怎么能给机会让她怎么做,这一路上来,其实她并没有怕过什么,因为他知道有个人总会来护着自己,这也是人,只要有个东西能给出安全感,那就用生命去依靠吧。她爱上这种感觉也同时给自己带来了对死亡的畏惧,她没有勇气去死,所以能做的是什么呢,发生一次怒吼。
“给我刺进去啊!!!”
发疯似的扇着自己的脸颊,可是完全不听劝,完全抖的不成样子,背上的他也滚落下阶梯,真的就是一具死尸了,她刚想准备去把它重新背起,可是……
“出去。”
梅州声音不大的道。
那三十个弟子好似听懂了什么,齐刷刷的全走了,就在这一刻她全明白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跪着,梅州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几个长老也是随着笑着。这太过于诡异了,这样的世界真的有意义活下去吗?
说来好笑的是……及时这样这几个有些好名的畜生,也是身不由己生于这个时代。
离蛮冷笑一声的心里话。
他被扒了衣服,丢下深谷,这次只是不死也不能啊。
下坠来了,死了也是个孤魂野鬼呀。
再一睁开眼睛,他已经来到徐扩老爷子家。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他栓了马匹,下了马,静静等待这打铁匠开门,准备在一次账刀,他虽然知道坏了规矩。但只有他家的,他才看的上,又拉下一箱子,被摔在地上的力震开,月光下,那金灿灿的元宝还是格外显眼,他盘腿坐下,一手放于箱子上,等待。
“哟,瞧瞧,这不是我家小二么。”
一个中年肥胖男子突然手握酒瓶站在三尺外这样道。
他回应道。
“步叔,多年不见啊。”
再看去,二人已经坐在一起喝起酒来,像是聊了许久了,那步叔笑得合不容嘴。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啊,你走以后,我家珂啊可老想你嘞!每天给我念叨着想见你啊!这都好多年了,她呀还是时常念叨啊,念叨啊……”
雨中莲脸上是笑着的,却是不见高兴之意。
步叔看着前面的木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个人说了这么久,他一句话也不说……步叔又喝了口酒,长叹一口气。
“怀安,回来吧,不要去了。”
步叔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他还是不语,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开口。
“不去,店就不会有生意了。”
步叔笑哼了声,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眼神是无尽的愁。抿了抿嘴。
“这次……来嘉定州……何时……走啊。”
自顾自的问。
“不回来了。”
自顾自的答。
“小珂很想你啊……”
“没机会了。”
闭眼。在猛然睁开。他已经全身被白布包裹胸口处还有血渍,四周还有数不尽的血渍白布。这是间草屋。他被救活了。他大声喘气着,不像是死人复生的感觉,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感受着世间的一切。
一切都好像开的那么的明朗,一切又感觉如此的美妙,尽管身上还是如此隐隐的作痛,但,怎能比得上这感觉呢。他听到机杼的声音,能呼吸道。这枕头,还留存着女性的发香,还能触及到,棉被盖在自己身上的温暖,无疑他活了,救他的人是谁,那机柕的声音很近,却偏偏不能偏头去看,又因为疼痛,他又昏了过去明明很想睁开了,却总是差那么一步,那就先顺其自然吧,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