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名儿啊?”
“我叫雨中莲,字怀安。”
小河在流淌,一个女人和他坐在一起,身上还是只布。
“你又是谁,怎在这莲花派山下?”
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大,大概二十来岁。
“我名婆墨,是个郎中。”
“相必是个很厉害的吧,居然能把我救活。”
“不,你伤的很轻,只是脑子骗了你而已,具体的,我想你也听不懂。多处骨折而已,用地灵散就可以了。”
“……其实我想死,你救我,反而误了我。”
“徐爷,我知道坏了规矩,但是您做的, 后生永远惦记着。”
“规矩就是规矩,我不会再赊于你刀了,回吧,你若执意要留,那就留吧。”
“但您也定下了一条规矩,若我能做一件你认为能改变苍生的事,您就会赊刀。”
徐爷笑了。
“你能做那赤鸢仙人的夫君么。”
“凡人又怎么能和仙人相提并论,徐爷想为难我,万不可这样无礼吧。”
“做不到,就等做到了再说吧。”
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根银针。
“徐爷,这是挎针,您说的我会做到,我相信您明白这意思。”
“我这做真的有比得上仙人吗?”
“比不上,只是我现在需要。”
“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哪一日她真的爱上了你,我就破了这规矩。刀我会做,三月后来取吧,只是这期限,你想你会用多少时间?”
“不是我用多少时间,而是您想要我用多少时间。”
“半个时辰不到,做得到么。”
“做不到,她也不可能。”
“不过也是,毕竟是仙人,那不如这样吧,我年纪也大了,但我平生最喜欢喝美酒,刀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但是我想我已经等不到喝美酒的时候了,毕竟美酒,当然是得久了,哪天我死了,你就上墓前,给我倒一碗千年的美酒吧。”
“谢过徐爷。”
再一睁眼,他已经是现代穿着了,在这荒郊野外,这孤坟前,他挎着刀,夹着坛酒,来到他跟前。
“徐爷,我来。还刀了。”
倒了酒,把刀埋进土里,拜了拜,上了香,就离开了。
“莲,天气开始变冷了,多穿点衣服。”
他做到了。
“没关系,我不冷。回去吧。”
上了马,载着她,离开了。
马越来越快,慢慢却又变了一人,孤独的一人。永远不能停,永远有他要干的事,永远只能活着阴影里的那人。那军。
夕阳西下,他又开始了奔波。
其实有的时候人生并不重要,活着的意义坚持剩下不断的思考了。
他已经拿到了刀,名叫梨回,梨回,你会,离回,你回,给他取这刀的含义,他怎会不懂呢,可是不能,没有退路,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沉浸在以前的记忆,他要苍生太平。
“能不能教我些药法呢。”
“怎么,成叛徒了?”
可他只学了一种药法,毒药,他回山杀了雪秀,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内伤,几乎这一辈子不可能再习武,几乎成了一个废物,不过,他回来还是倒挺让师兄弟高兴的,虽然他调皮,但他能奋不顾身的为了别人,这一点足以肯定他。那一天回香抱着哭了很久,最后连真心话也说了出来,反应过来时,她也不知道如何般了。可是他心头却想着。
师父,徒儿为你报仇了。可是自己还要装傻因为师父真的下山游历去了。
剩下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没什么太大变化,他还是狼心狗肺的做着白日梦,只是梦里却多了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