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天真以为了

作者:SBRX 更新时间:2025/6/7 3:45:00 字数:4286

tmd我搞《崩坏中人》就好做,可能不用脑子,写这个越写越不想写,太压抑了😔,是的孩子们我炫压抑了。

……

他发足狂奔,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刃上。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仿佛随时会有人追来查看。

可才跑了一小段,便觉力不从心,不得不停下喘息。胸口如被重锤猛击,剧痛一波波袭来,魔心似贪婪的恶兽,疯狂啃噬他的身体。

意识在混沌中摇摇欲坠,眼前世界渐渐染上可怖的血红。

幻觉如鬼魅般浮现,那些曾经逝去之人,在他眼前飘忽游荡,似在索命,又似在嘲讽。

脑子愈发昏沉,像被灌满了铅。

他咬牙坚持,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继续踉跄往前。直到前方出现两个模糊身影,像是从噩梦中走出的鬼魅。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却终是抵挡不住黑暗的侵袭,眼前一黑,直直昏死过去 ,身躯如破败的布偶,颓然倒地。

……

江湖传言,这一代天下间最强大的侠士,当属莲花派掌门的亲传弟子雨中莲。他天赋异禀,年仅十八岁,便在华山论剑中力压群雄,摘得桂冠。

一时间,雨中莲之名威震江湖,引得无数豪杰敬仰,红颜倾心。然而,纵使他一身正气,也难逃情债缠身,这不,麻烦已然找上门来。

烈日当空,莲花派山门之外,气氛剑拔弩张。魔教现任圣女一身火红劲装,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她手持软剑,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厉声嘶吼:“雨孟生你这个畜生出来见我!你说我十八岁时会来娶我,如今呢!给我滚出来!”

那声音中饱含着被辜负的哀怨,在山间回荡,惊起阵阵飞鸟。

随着圣女的叫骂声,山门缓缓打开,雨中莲并未现身,反倒是几个衣着花哨、举止轻浮的江湖人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们斜睨着圣女,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其中一人摇头晃脑地说道:“还是请姑娘回去吧,怀安兄弟他说已经有了心上人过快活日子呢,还请姑娘不要见外哦。”

说罢,几人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圣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后又被羞愤染得通红。她紧握着软鞭的手青筋暴起,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好一个雨中莲,好一个负心汉!今日我虽讨不回一个说法,来日定要你付出代价!”圣女咬牙切齿地放下狠话,猛地一甩软剑,转身离去。

可如今你真的还想和那个心上人在一起吗,雨中莲。

是,是的,你就还是会那回眸一眼付出所有。

他的意识从混沌中缓缓浮出,眼皮像坠着千斤重的铅块般艰难睁开。

入目是晃动的车厢顶篷,檀木嵌银丝的纹饰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身旁骤然响起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两双带着温度的手将他搀扶而起,清甜的兰花香裹着少女焦急的嗓音在耳畔炸开:“你醒啦?!”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前女子着月白襦裙,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眉眼间七分温柔三分英气,依稀与记忆里他去哭灵的时候和那个陆家小姐相应。

喉间发出沙哑的气音:“你是……陆家的……那个小姐?”

“是啊!”陆良燕的杏眼瞬间亮起,转头朝对面少年笑道:“明轩你看,他还记得我!”

被唤作陆明轩的少年放下手中书卷,清俊面容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他挣扎着想要坐直,却被陆良燕轻轻按住肩膀。车厢外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马匹喷鼻的嘶鸣,让他陡然清醒:“我在哪?你为何救我?”

陆良燕指尖绞着帕子,语气轻快:“我和弟弟去后山踏青,见你倒在溪流边,额角还渗着血,再不救治可不得了!”

她忽然压低声音,狡黠地眨了眨眼,“正巧爹爹要去扬州谈生意,就顺道把你带上啦。”

“出城?,如今城门禁闭,擅离者斩,你们……”

“嘘——”陆良燕伸出葱白手指比在唇边,腕间银铃轻响,

“我爹可是当官的,哪个不长眼的敢不让路,城门的守卫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绽开梨涡,“放心吧,等你伤好了,想去哪都行。”

他的指节在车帘上越攥越紧,骨节泛出青白,喉间滚动着压抑的疑虑:“就算守卫答应放行,新旧六大门派的眼线遍布城池,城楼上终日有人监视,他们岂会坐视不管?”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掠过一阵惊鸦的啼鸣,仿佛为他的担忧添上注脚。

陆良燕闻言掩唇轻笑,腕间银铃叮咚作响,像是碾碎了满室凝重:“看来你还不知这世道的规矩——武林再势大,也不敢公然与朝廷作对。”她倚着车厢,月白裙裾扫过绣着金线的坐垫。

“我爹如今是正三品上路总管,掌管着漕运命脉,若是他出城路上出了闪失,朝廷的铁骑顷刻间便能踏平江湖各派的山门。”

他猛地抬头,眼底映着女子眉间跳动的珍珠:“可你父亲不是汉人?他们大抵不会在意汉人死活吧?朝廷怎会……”

话尾消散在颠簸的车厢里,却像投入深潭的巨石,惊起千层涟漪。

陆良燕的笑意骤然凝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帕子上的并蒂莲纹:“这确实蹊跷。”

她压低声音,眼睫下浮起阴影,“听说皇上前些年突然打破祖制,重用汉臣,就是为了寻找他唯一承认的太子——那太子自小流落在外,生母更是个苗疆女子。”

车外的风突然卷着枯叶拍打窗棂,她望着自己晃动的影子,喃喃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室秘辛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可太子的下落……至今仍是个谜。"

车轮碾过碎石的辘辘声戛然而止,车身猛地一顿。

陆良燕手中的手帕“啪”地合拢,腕间银铃随着动作撞出细碎声响。

她一手挑起缀着流苏的锦帘,檀木车窗缝隙间漏进的夕照,在她眉间镀上一层金红:“到了吗……”话音未落,瞥见车辕旁熟悉的玄色锦袍,顿时眼眸一亮,扬声唤道,“唉!爹!”

厚重的车帘被粗粝的手掌掀开,带着茶香与松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明轩连忙将膝头的书卷合拢,躬身行礼的同时,他袖中滑落半张泛黄的舆图。

中年男子踏入车厢时带起一阵风,腰间玉佩与鎏金腰带扣相碰,发出清越的鸣响。

他蓄着两撇整齐的胡须,眼角笑纹里凝着经年的风尘,玄色锦袍上暗绣的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哎哟,闺女,累了你们了。”

陆父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发顶,又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掌心的厚茧蹭得两人微微发痒,“离西辅城还有些时日,不过到归德府外头了。”

他转身指向车外,远处城郭在晚霞中勾勒出黛青色的轮廓,“瞧,那城楼上的‘归德’匾额,还是你祖父当年捐钱重修时亲笔题写的。”

陆良燕扒着车窗探头张望,忽见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从官道另一头疾驰而来,铁甲在余晖下泛着冷光。

她下意识攥紧父亲的衣袖:“爹,这些人是……”

“护送咱们的骠骑营。”陆父抚须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威严,“皇上特许的仪仗,谁敢拦路?”

他的声音突然放柔,伸手为女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等过了归德府,再走几日就能回咱们老家西辅见你娘亲了。你娘听说你要回来,早让厨房备下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糖糕。”

车外忽有小贩的叫卖声传来,混着马蹄踏过青石板的脆响。

陆明轩捡起舆图,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图上用朱砂圈出的路线,目光却落在父亲腰间那枚刻着蟠龙纹的玉牌上——那是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佩戴的信物。

陆父踏入车厢的动作忽然一顿,目光越过女儿肩头,落在蜷缩在角落的少年身上。

暮色斜斜切过少年苍白的脸,染血的衣襟与陆府华贵的绸缎形成刺目对比。他捋须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闪过一丝审视:“咦?你就是那个慧姑吧?我女儿提起过你。”

雨怀安喉间发紧,掌心在袖中攥出冷汗。全江湖悬赏令上的画像与通缉文书在脑海中翻飞,追兵的马蹄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他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惊惶,拱手时腕间镣铐的勒痕在袖口若隐若现:“正是在下。”沙哑的嗓音混着刻意压低的谦卑,“承蒙陆家救命之恩,在下粉身碎骨难以为报。日后若有差遣,万死不辞。只是如今离城……”

他适时露出茫然神色,“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陆父的目光扫过少年刻意佝偻的脊背,忽的放声大笑,震得车厢顶的流苏轻轻摇晃:“说什么报答!我陆家最见不得人受苦。”

他伸手拍了拍少年肩头,力道大得让雨怀安踉跄半步,“既无去处,便随我们回西辅,府上正缺个护院,你这身手……”

话尾拖长,带着意味不明的停顿,“倘若稍加调教,便随我女儿,教她练剑吧,我那些护院的人,没有像你这般年轻的,也不会去教我女儿……”

陆良燕一脸期待地望向雨怀安,却见少年再度深深行礼,额发垂落间,没人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芒。

归德府的城郭在暮色中亮起星火,恍惚间,雨怀安仿佛又听见了追杀令上的字字诛心——“武林公敌,格杀勿论”。

我如今被全江湖追杀也无去处,不如便应下……以后在某一条生路……他如此想到刚想应下。

而就在这个时陆父爽朗的笑声突然收住,指尖摩挲着腰间蟠龙玉佩,目光如鹰隼般在雨怀安单薄的身躯上逡巡:“嗯……不,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他忽然转身掀开帘子,暮色卷着归德府的灯火涌进车厢。

“过些时日送你匹快马,再备上百两纹银、半月干粮,你便自行离去吧。”

雨怀安瞳孔微缩,喉结艰难滚动。江湖通缉令怕是已贴满每个驿站,孤身出城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猛地屈膝跪地,额角几乎触到车厢鎏金纹案:“陆大人!在下愿为陆家护院!只是……”他攥紧染血的袖口,“自幼家贫,习武又晚,恐难及各位前辈万一。”

陆父闻言挑眉,忽然欺身上前。望了望他的身材,沉默片刻。

这个时间让雨怀安几乎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你这身材……”陆父的声音陡然冷下来,“年方几何?”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雨怀安垂眸藏住眼底慌乱,扯出一抹苦笑:“实不相瞒,早年饥寒交迫,身子骨没长开。”

他刻意佝偻的脊背微微发颤,“还望陆大人莫要嫌弃。”

陆府家徽纹在车帘上的阴影突然晃动,骠骑营的呼喝声隐约传来。

陆父松开手,忽然又恢复了满面笑意,重重拍在少年肩头:“哈哈!能有这份心意便好。"

他转身时玄色锦袍带起一阵风,将车厢角落未干的血迹悄然扫入阴影,“从今日起,你便是陆家的人了。”

陆良燕眼眸倏地亮起来,指尖攥住父亲的衣袖轻轻摇晃,腕间银铃碎成一串喜悦:“爹真的肯收他?!”她转头望向雨怀安,杏眼里漾着好奇的光。

“太好了!以后在后院练剑时,总算有人能指点我了!”

陆父被女儿晃得直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真是个小武痴。

”他望着女儿发间跃动的珍珠步摇,眼底浮起一丝柔软,“虽说你娘总说女子舞刀弄枪不成体统……”

话音未落,忽然压低声音,指尖点了点女儿眉心,“但爹早跟林峰派的老宗主递了帖子。等你及笄那年,便送你去山上拜师。”

“真的?!”陆良燕差点撞上车顶,月白裙裾扫翻了案几上的茶盏。陆明轩连忙扶住倾倒的青瓷壶,无奈地摇头苦笑。

车外传来骠骑营士兵的马蹄声,混着归德府夜市的喧嚣,却掩不住少女清亮的嗓音:“到时候我要学最厉害的流云剑法!还要……”

她忽然凑近雨怀安,睫毛在夕照下投下细碎阴影,“还要请你跟我对练!听说江湖上的高手都有独门绝技呢!”

陆父望着女儿雀跃的模样,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簪。

映着车厢里暖黄的烛光,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等你从林峰派学成归来,便是咱们陆家的小女侠。到那时啊——”

他的目光扫过雨怀安刻意藏在袖中的镣铐勒痕,嘴角笑意深了几分,“谁也别想欺负我陆某人的闺女。”

可这却难到了他,他体内有魔心,如今在运功,也不知会不会像昨天一样,情绪失控时就走火入魔了,况且现在他还有一半的经脉都还未恢复,如果强行运功,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但无论如何,至少他逃了出来,以后的机会多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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