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心痛

作者:SBRX 更新时间:2025/6/10 3:02:48 字数:7327

有的兄弟们,这是同人文吗,当然是,至于为什么女主角符华现在都还没出现,我不知道😊,但这一话有哦。还会出现雨中莲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

……

陆府车马行至归德府,稍作停留后,向着西浦进发。一路上走走停停,前几日的雨让路面变得湿滑难行,马车只能缓缓挪动。

陆良燕坐在车内,掀开车帘,入目是沿途形态各异的树木,可这些树看在她眼里,却只让她愈发心烦。她心底嘟囔:“好慢呀,何时才能见到娘亲呀!”

满心都是对早日抵达、与娘亲相见的急切期盼,这缓慢的行程,像一把小钩子,勾得她心痒痒又无奈 。

潮湿的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沾着的泥点在深紫色锦缎上洇出斑驳。

陆良燕攥着窗棂的指尖泛白,盯着车外东倒西歪的枯树,听着车轮碾过泥泞发出的"咕叽"闷响,后槽牙咬得发酸。

"姐,你在看什么啊?"软糯的童声突然从身侧传来。陆明轩探着脑袋凑过来。

他亮晶晶的杏眼里盛满好奇,全然没察觉姐姐周身翻涌的低气压。

陆良燕猛地转身,杏核眼瞪得浑圆,眼角因烦躁泛起血丝:"在看鬼啊!别烦我!”

尾音被马车碾过石子的颠簸扯得尖锐。

陆明轩被这声吼惊得往后一缩,后颈撞在雕花靠背上。

他委屈地抿起嘴,粉扑扑的脸颊鼓成包子,眼底泛起水光。往常姐姐虽总爱刁难,但这般没头没脑的脾气还是让他鼻尖发酸。

攥着衣角的手指绞了又绞,终究只是泄愤似的踢了踢软垫,重重叹了口气:"明明比我还大五岁......"嘟囔声混着车外的风声,很快消散在吱呀的车轮声里。

车厢角落突然泛起淡淡银光。雨中莲盘坐在羊毛毡垫上,玄色衣摆无风自动。

他周身萦绕的雾气凝成细链,如蛛丝般缠绕在手腕经脉处。

昨夜魔心异动时留下的青紫痕迹尚未消退,此刻正随着呼吸明灭不定。

他喉结滚动,低声念动着什么。

当指尖触及心口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一口黑血从口中迸发而出。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雨中莲身形一晃,踉跄着伸手扶住刻满缠枝纹的车厢墙。

掌心按在檀木上的瞬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闷哼声被他生生咽回喉间。

陆良燕和陆明轩同时被这动静惊得一颤,弟弟怀里的糖糕滚落膝头。

“你怎么了…?”陆良燕话音未落,人已踩着晃动的车厢冲了过来。

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狼藉的茶渍,发间步摇随着急促的动作叮咚作响。

她蹲下身时,才看清雨中莲额角渗出的冷汗正顺着苍白的下颌线滑落,打湿了领口处暗绣的云纹。

雨中莲垂眸避开她探来的手,玄色衣袖滑落半寸,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暗红咒印:“无碍,一些旧伤罢了。”

他刻意放轻的语气里,藏不住气息间的微颤。指尖抚过心口封印,方才溃散的内力仍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把碎冰。

陆良燕皱着眉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冰凉的脖颈:“是何种内伤呀,看你伤得这么重。”

她指尖悬在他心口上方,犹豫着不敢落下,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没事,过几日便会愈合了。”雨中莲偏头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袖中暗扣的银针已刺破指尖。

陆良燕盯着他渗血的嘴角,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哦……”尾音拖得老长,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将好好的蜀锦揉出几道褶皱。

暮色将汴梁城楼染成琥珀色时,马车碾过青石板的颠簸忽然停歇。

陆良燕跪坐在软垫上,指尖隔着月白绸衫轻拍那人肩头,金线绣的蝴蝶随着动作在裙角翩跹:“唉唉,醒醒,醒醒!我们到汴梁啦。”

车帘外传来马嘶声,混着小贩收摊的吆喝。

他睫毛颤了颤,朦胧间撑起身子,额前碎发垂落挡住眼底倦意:“不回西浦吗?”

沙哑的嗓音裹着未散的困意,掌心无意识摩挲着腰侧的剑穗。

陆明轩撩开绣着缠枝纹的车帘,玄色衣摆扫过铜质车辕:“赶了几天路,我爹让我们在此休息几日。”

雕花车门推开,市井烟火扑面而来。

陆父身披墨色大氅立在檐下,腰间玉佩随着脚步轻晃。

望见陆家姐弟的瞬间,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粗糙的手掌紧紧扣住两人肩膀:“啊哟,苦了我两孩儿哟。”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眼角皱纹因笑意挤作一团。

陆父刚松开揽着儿女的手臂,目光便落在少年泛着青白的脸上,眉峰瞬间拧成疙瘩:“小伙子你怎得了?见你脸色怎得越来越差了。”

雨中莲垂眸避开老人探究的视线,喉结滚动着挤出苦笑:“抱歉,之前有所隐瞒,我有些内伤在身,不想让家主担心,这才没说。”

他抬手掩住唇边溢出的血沫,袖口滑落时,腕间暗红咒印在细雨中诡异地蠕动。

“医病哪有瞒着的理!”陆父浓眉一竖,突然伸手按住少年单薄的肩膀。

粗糙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惊得雨中莲瞳孔骤缩。却见老人摸出块沉甸甸的银锭塞进他掌心:“进城三十里右拐有处医馆,你去看看能不能治。”

雨丝缠上少年苍白的鬓角,他攥着银锭的手指微微发颤。

还未及推辞,陆父已背着手往府门走去,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拿着这些你也进城熟悉熟悉地方,以后回西浦才好适应,汴梁不比淮安啊。等你逛完回明日到马车这里等我们吧。”

“谢过家主!”雨中莲单膝点地,银锭的凉意顺着掌心沁入血脉。

他缓缓起身,看着远走的三人,心里一片思绪。

原本我是准备利用陆府逃脱追杀,想不到陆府如此好心对我,如此骗他们,当真于心不忍,可我如今魔心入体,也不知何时它会再次异动,我和他们久待一起,恐怕会害了他们……

说起来真是好笑,我本之前就是魔教中人,居然于心不忍……也不知苏钬师父他们如何了,那次正魔大战,也不知他们逃没逃出去……

我还有好多事没能完成,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可……我还未找她,我不能就这么死……如此一死我这一生又算什么!

话虽如此,武功还是如此停留表面,遇到强大的高手我只有一死,我不能次次靠魔心暴走,那样太不安全……如今整个江湖都在追杀,想取我魔心……

我又该如何办才好……也不知莲花派的带辉师兄,梨儿姐,回香姐如何了……唉。

可是还是念想到她的时候,体内的情花朵又传来真正的剧痛。

他强忍痛苦捂住心口,缓缓入城去。

罢了…….现在念叨无用处,去找家客栈吃些东西,这几月忙于逃亡,还未曾吃过上饱饭,补充好精力,再想想之后的事儿吧……

正午的日头将开封城烤得发亮,青石板蒸腾着热浪。

赤鸢身着粗布麻衣,头戴褪色斗笠,背着的竹编背篼里坐着那本古朴的苍玄之书,俨然一副寻常村妇模样。

背篼里传来书页翻动的窸窣声,夹杂着少女般不满的嘟囔:“说什么陪我下山玩,结果还不是来开封处理崩坏兽了。”

赤鸢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沉稳而淡然:“小玄,这本就是我的使命。”

她脚下不停,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巧妙避开往来的商贩与行人。

“那你乔装打扮这样,还不是想陪我出来玩。”

字里行间透着狡黠。

赤鸢唇角微扬,转瞬又恢复平静:“算两不误吧。”

“是是是,那处理完能不能停留长一些,你不想玩,我可想玩。”苍玄之书语气带着撒娇意味。

赤鸢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她加快脚步,朝着城外一处山头而去。

那里,正是前几日开封城主上太虚山,恳切求她出手解决崩坏兽肆虐之事的事发地。

远远望去,山头上空隐隐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黑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恶战。

暑气蒸腾的午后,临溪派的月白道袍在青瓦白墙间格外显眼。阎世罗倚着客栈斑驳的朱漆廊柱,腰间的青铜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声响。

李渺渺攥着褪色的药包,杏眼微蹙,仍在纠结半月前的蹊跷事:“大师兄你说那个老伯怎么回事啊,说让我给他买药到了地方却又不见人,害得我在那里等了一宿,只能把药放在破庙了,也不知老伯他拿没拿到……”

阎世罗抬手摘下斗笠,露出剑眉星目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调侃:“你呀就是太心善了,这世道骗子还少吗?说不定他馋你身也说不定啊。”

话音未落,就见李渺渺杏眼圆睁,粉拳作势欲打。

“我看他样子也不像那种人啊……莫非他装的?”

李渺渺收回手,咬着下唇陷入沉思,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谁知道……”

阎世罗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铃铛,忽然想起正事,“唉对了,师父让我和你来开封到底是为何事啊?”

李渺渺闻言神色一黯,轻轻叹了口气:“是来求师父老故人林老前辈的,你也知师娘最近练功过度身体差,特地让我和你来求人的。”

她望向远处市井的车水马龙,眉间染上一丝忧虑。

话音刚落,两声突兀的肠鸣打破沉默。阎世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尖微微泛红:“呃……还是先去吃饭吧?”

李渺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方才的愁绪一扫而空,点头转身。

两人并肩踏入客栈,檐下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将他们的身影渐渐吞没在蒸腾的饭菜香气里。

另一边,雨中莲走在开封逛着逛着就来到一条街上,一眼望过去全是小吃和买菜的,他想了想就在这找些吃的在寻家客栈休息吧,便走马观花边走边看了起来,寻找着符合自己的口味。

可看了半天,却发现好像只有炊饼适合自己了,这里的饮食他还不习惯,等以后再来吃吧。

刚走在炊饼摊上准备买,而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的声音吸引了他,放眼看去,是一个操着渝州口音的又胖又壮的大叔在向路过的人推荐着他摊位的面食。

隐约还能听见那老板笑嘻嘻的说。

"客官,你就尝一哈嘛!试一试嘛!保证好吃!不好吃不用付钱耶!"

那客官摇了摇头,"不不不不了,你这面太辣了不适合我。"

那老板还想挽留可那人已经走远。

只能唉乎一声转身回摊了。

他捏着银锭转身,踏着黏腻的石板路走向红油翻滚的面摊:“老板来份招牌吧。”

胖老板正往碗里撒着大把葱花,闻言愣了愣,铜勺磕在瓷碗边缘发出清脆声响。

他黝黑的脸上泛起腼腆的笑,围裙上的辣椒油渍随着动作晃动:“要得要得!嘿嘿嘿!马上来!你先坐起等哈嘛!”

转身时灶台上的八角桂皮混着花椒香,勾得雨中莲胃袋轻轻抽搐。

霉斑点点的木桌前,雨中莲刚落座便怔住。对面少女的鬓发已被汗水浸湿,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却仍固执地往嘴里扒拉着红油裹满的面条。

她抽着气灌下整碗凉茶,又迅速夹起一筷面往嘴里塞,被辣得通红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不肯放下筷子。

“姑娘,这面很辣为何还吃。”

雨中莲下意识开口,话音未落便被少女瞪来的眼神打断。

她鼓着被辣红的腮帮子,含糊不清道:“来...来了开封,就要...就要吃最正宗的!”

说着又舀起一勺辣子油浇在面上,呛人的香气混着少女倔强的模样,让雨中莲不禁想起渝州城里那些不服输的姑娘。

雨中莲望着少女通红的脸颊,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和这位老板认识了?"

话音未落,灶台腾起的热气中,胖老板已用围裙擦着手走来,铜勺在腰间叮当作响。

"这姑娘是我兄弟的女儿。他爹心忒软什么都听他闺女的,我前几个月刚从京城南下,这姑娘听我下来了,就马不停蹄来这找我给她做面了,反正也没事,就在这开了几天面摊,不过……嘿嘿嘿,这倒苦了我兄弟有得陪这姑娘瞎跑一趟。"

雨中莲目光扫过少女利落的劲装,腰间缠着的牛皮软鞭泛着冷光,袖口隐约露出的护腕刻着古怪符文——这显然不是寻常闺阁小姐的打扮。

他压下心底疑惑,转而问向老板:"原来如此,那老板你又何故下来了?"

"哈哈哈哈!"老板仰头大笑,震得案板上的油辣子罐都跟着轻晃,"在京城呆久了果然留不住,就想回老家渝州开家店了哈哈哈哈!"

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雨中莲肩头,带着川渝汉子特有的豪爽。

这时少女突然起身,一枚金锭"当啷"砸在桌上,转身就要迈步:"克叔叔!小越走啦!"

老板急得绕过灶台,油渍斑斑的围裙扫过蒸腾的面锅:"哎呀,小越,你看你跟我客气什么,这顿克叔叔请你了,路上注意点啊,克叔叔还有事不能送了。"

少女眨着湿漉漉的杏眼,方才被辣红的脸颊还未消退,模样透着几分天然呆:"哦……好吧,那克叔叔要来我家玩哦!我让娘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老板眼底泛起柔光,粗糙的手掌轻轻揉乱她汗湿的发顶:"好好好,好了,快回去吧,不然你爹该担心了。"

看着少女蹦跳着消失在街巷尽头,雨中莲望着桌上未收回的金锭,忽然想起渝州城——原来无论走到哪里,最暖人的还是这份带着烟火气的热辣情义。

"来啰~!"李旺克双手端着粗陶大碗,蒸腾的热气裹着牛油香气扑面而来,碗里堆成小山的面条浇着红亮的辣子,翠绿葱花在红油间若隐若现。

雨中莲接过碗时,熟悉的辛香猛地撞进鼻腔,恍惚间竟以为回到了渝州的吊脚楼。

他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滚烫的面汤混着花椒的麻意瞬间在舌尖炸开。"好吃吧?"

李旺克擦着额头的汗在对面坐下,围裙上的油渍随着动作晃动。

雨中莲喉头滚动咽下面条,笑道:"好吃,还是那边的味,没变。"

"你也是渝州人?"李旺克瞪大眼,铜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拍着桌子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老乡!我叫李旺克,小伙子你叫什么?"

雨中莲指尖捏着银筷顿了顿,腕间咒印在袖中发烫:"叫我孟生就好。"

"孟生?好名字啊!"李旺克往他碗里添了勺卤牛肉,"那孟生兄弟,你来汴梁城干什么?"

"给人做打手的。过几日要去西浦。"雨中莲低头吹着面汤,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警惕。

李旺克恍然大悟地点头:"看了孟生兄弟还是个江湖中人,嗯嗯……"

两人的交谈声混着吸溜面条的声响,在面摊上方盘旋。直到雨中莲夹起最后一筷子面,才指着空荡荡的街巷问:

"克叔,你为何不继续吆喝了?我觉得还是会有人吃的吧?"

李旺克望着案板上剩余的面团,叹了口气:"不用不用,我就在这停顿几日大概明日就继续南下回渝州了。唉……只是可惜这些面哦……看来又只能低价卖给客栈了。"

雨中莲想起方才书生被辣退的模样,忍不住问:"既然这里地方吃不惯的话……那为何不加辣呢,那样不就卖出去了吗?"

"那又那么容易哦,孟生兄弟。"

李旺克用围裙擦着手,目光落在翻滚的红油锅底上。

"不加辣,或者微辣我这锅底的料就都不合适了,我最近也再想法子呢。"

他忽然又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过遇到你这老乡,今天这面,值了!"

雨中莲眸光微闪,指节叩了叩木桌:"我以前也是个厨子,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话音落下,李旺克手中的铜勺当啷坠地,圆睁的双眼写满难以置信:"啊……?可以当然可以啊!"

斗篷滑落肩头的瞬间,雨中莲接过油渍斑驳的围裙。他抬手束起长发,苍白的手指在调料架上逡巡,最终拈起八角桂皮轻嗅,又抓起一把干辣椒在掌心碾碎。

随着"滋啦"一声,香料入锅炸开,浓烈的辛香混着热油蒸腾而起,他却突然舀起半碗骨汤,乳白的汤汁与赤红辣油在铁锅中剧烈翻涌,竟诡异地交融成琥珀般的色泽。

面案前,他将面团摔打揉捏,动作行云流水。银丝般的面条坠入沸水,捞起时竟带着几分透亮。

淋红油、浇鸡油、撒蒜末,最后掐下两片薄荷叶点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当热气腾腾的面碗摆在木桌上,红亮的汤底浮着点点油花,薄荷的翠绿与蒜末的金黄相映成趣。

"来,克叔,你尝尝。"雨中莲垂眸擦拭掌心的汗。李旺克夹起面条的手微微发颤,入口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预想中的麻辣并未席卷味蕾,取而代之的是醇厚鲜香在舌尖散开,尾调竟还带着骨汤的清甜。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李旺克望着碗中面,喉结上下滚动,"汤底红似火,却半点不呛人!"

雨中莲望着袅袅热气,声音染上几分怅惘:"我以前也有个带学厨艺的,他和你一样,我也叫他克叔,我这一手的厨艺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罢了,都是些往事了,味道怎样?"

"好极了!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高超的技艺!孟生兄弟你当真厉害!李某甘拜下风!"

李旺克的大嗓门惊得邻桌食客纷纷侧目。

不过半柱香时间,面摊前已排起长队,有人踮脚张望,有人捧着碗站在街边狼吞虎咽。

掌灯时分,雨中莲摸出银锭递上前:"克叔这是我吃的那碗面钱。

"李旺克急得直摆手,围裙上的油渍跟着晃动:"孟生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又怎么能让你付钱!以后你要是想吃面了,你就来渝州找李珂客栈!要多少有多少!"

雨中莲轻笑一声,解下围裙重新系在李旺克腰间:"既然这样,我便把方法教给你吧"

灶台前,他手把手演示油温控制,又蘸着茶水在木桌上画出调料配比,最后撕下油纸,用木炭写下密密麻麻的配方。

李旺克捧着油纸的手微微发颤,眼眶泛红:"孟生兄弟!倘若你不介意,来日你来渝州,我愿和你拜为兄弟!"

夜风卷起街边的薄荷叶,掠过两人相握的手,将这份跨越灶台的情谊,悄然种进汴梁城的夜色里。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雨中莲离开准备去找家客栈休息,看着天空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他突然想到。

如果是她,她现在会吃什么呢……山珍海味,还是和我师父一同吃斋饭,为何我就是会爱上你呢……

越是这么想他心就越痛,情花毒,已经开始让他痛不欲生了。

可越是不想,他就越是想想。

日头西斜时,赤鸢卸去伪装的粗布衣裳,素白衣袂掠过雕花木窗。她背着竹篼缓步穿行在汴梁长街,苍玄之书在背篼里兴奋得手舞足蹈:

"你看,你看赤鸢!那边有好多好玩的呀!以前我就叫你经常下山来看看,你就是不听,这么多好玩的,错过了以后还有什么乐趣了。"

赤鸢指尖划过街边糖画摊的糖丝,轻笑出声:"随你开心就好。"

话音未落,苍玄之书突然蔫了下去,书页垂成委屈的弧度:"唉,你果然还是那么无趣。"

就在这时,一道劲装身影突然撞入怀中。

赤鸢身形未动分毫,却见那姑娘已夸张地弯腰致歉,乌发扫过鞋面:"对、对不起!对不起!"连串道歉如珠落玉盘,惊起街边小贩笼中的画眉。

赤鸢垂眸望去,少女束发的红绸沾着细碎草叶,劲装下摆还残留着新鲜泥土。

某种奇异的危机感突然爬上心头,像是有冰凉的藤蔓缠住心脏——这种感觉,竟像情窦初开时,撞见心仪之人与旁人谈笑的酸涩。

"无碍……姑娘,你没事吧?"

赤鸢难得放软了声音。少女猛地抬头,杏眼亮晶晶盛满惊叹:"哎呀!姐姐你好漂亮!谢谢姐姐体谅我!我先走啦!"

话音未落,人已像只灵巧的燕子,转瞬消失在街角人群中。

赤鸢怔怔望着空荡荡的巷口,连背篼里苍玄之书的呼喊都没听见。"怎么了?"焦急地拍打她后背。

她这才恍然回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撞的衣袖:"没事……"

"哎呀,既然没事我们就去找些吃的吧,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人间烟火了,我都快吃咸菜吃吐了!"

苍玄之书又恢复了活力。

赤鸢望着天边被晚霞染红的云,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好。"

而另一边的雨中莲,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他不知他怎么了,为何今天想了这么多她,胸口越来越痛,但他就是停止不了思想,直到,魔心突如其来的爆发,霎时间!一股冲天的内力在他身体里打斗。

他暗道不好,强忍的疼痛捂着胸口开始往前跑。

为何……?为何?!为何在此刻爆发?!我明明……

却是一口鲜血脱口而出,他连忙捂口疯狂向城外奔去,他不能在这里爆发!

……

"哎哎哎,都逛这么久了,决定好去哪里吃来没呀?"

"有想吃的吗?"

"哈哈……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好。唉……等等!你看前面那个小摊好像有很多人啊,要不去那里吧!"

"好。"

……

"喂,你瞎跑什么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连续被撞两次了!"

苍玄之书对着撞过来的人讲道。

……

看清样子她的样子。

心喜,心痛,震惊,不解,兴奋,自卑,又上心头。

可是可悲,他那眼神里只有深情后不再敢表露出其他东西。

"对……对不起!"

跑开了。

此时的情花毒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混着魔心的疼痛,他马上就快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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