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我跟随着大部队进入了我们大罗翼帝国的中部城市,此时的我还只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重机枪兵,并没有成为坦克驾驶员。
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城市附近的防线,敌人已经在几个地段试图渡过该河。
白天时,我们遇到了一股与自己部队失散的大罗翼帝国军,他们惊慌失措,沿着河岸的低地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他们告诉我们,他们的许多战友被联合国军的敌后游击队打死了。
夜间,我们与敌军发生了激战,成功地阻止了他们渡河的企图。
我还在打光了弹夹的情况下,举刀与两个侵入到我们防线里面的敌军肉搏,最终成功杀死了他们两人。
X月X日。
天色尚黑时,敌人的一队坦克搭载着步兵发起了进攻。
我们没有反坦克武器,不得不撤出了阵地。
所有人惊恐地四散奔逃,在玉米地里寻找着隐蔽。
敌人的坦克追了上来,很快便超过我们,坦克上搭载的联合国军士兵发起了攻击。
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同胞撤退,我带领着我的小队向着对方的士兵阵猛冲,我身中数十刀,却把对方一支20人小队给整个杀散。
但我的许多同胞还是在这场白刃战中身亡,最后迫于对方的坦克数量增多,我只能带领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小队撤退。
这是血腥的一天,我们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许多战友在与敌步兵的短兵相接中惨遭杀害。
头颅破碎、腹部开口的尸体躺得到处都是,有许多已被坦克压扁。
逃入玉米地时,我们的连长也失踪了。
有人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正跟着一些士兵奔逃,一辆坦克在身后追赶他们。
他是负伤还是阵亡,或是落入了敌人之手,没人知道。
根据眼前的这场屠杀来判断,敌人没抓俘虏。
“失踪”这个词给家属带去了一线希望,尽管经历过战事的人对这种希望不会抱有任何一丝幻想。
我们大罗翼帝国任何一个士兵落入他们手中,都不会有丝毫的生存机会,所有的希望都像春季阳光下的积雪那样融化消散。
尽管对我们的连长不太了解,但我们还是对他的失踪感到非常遗憾。
他可能只是经验不太足,但却是个具有强烈责任感、堪称楷模的军官。
另一支重机枪小队的副射手也牺牲了,连同他一起损失的还有他那挺重机枪的枪架。
现在,可用的重机枪只剩下我背后这挺了……
…………………………
我终究还是没死在这该死的激流之中。
虽然刚落入激流里面的时候,我就因为脑袋受到重击而晕了过去,但在做了一个如同上面的回忆的梦以后,我又被冰冷刺骨的河水给冻醒了。
我发现我正躺在一片浅滩之上,浑身冰冷,身上的衣服是如此的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而紧随在寒冷之后的,是刻骨铭心的疼痛,我的左手和大腿的枪伤都发作了起来。
我可得赶紧检查伤口,还在流血的话,我就死定了,大失血永远是个致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