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我和伊娃她们汇合了。
就像我知道往这个方向过去,就会和她们汇合起来一样,她们也是如此。
总之,我们就这样重逢了。
在一颗荒野老树之下,一个并不浪漫的简陋营地。
一个正在擦拭着步枪的老兵,迎接了三个本不该踏上这条道路的少女。
阿露妮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哭了,阿露切也是如此。
她们两个的身子不断的发着抖,如同中了风寒的老病人,神情萎靡不振。
伊娃也哭了,哭的却是喜悦的泪水,因为她终于再次遇到了我。
躲开了伊娃的死亡擒抱,在阿露姐妹的哭声中,我知道了她们遇到了怎样的事情,也知道了她们遇到了怎样的压力——杀人。
阿露妮怎么都忘记不了那些,在她一声令下就惨死当场是数十骑兵,他们被火焰炙烤,子弹透体而过时候的惨嚎;
阿露切也遗忘不了那些被她拖入水中,一刀扎死的人的眼神;
伊娃则是已经杀过人了,没有那么大反应,自顾自地开始布置营地。
其实阿露姐妹这种人在新兵里面特别常见,我在带兵的时候,也经常给他们做做心理工作。
而像伊娃这样的,第一次杀人以后靠自己就能缓过来的兵也不在少数。
我前世带过的新兵中,有几个是亲人被敌人殺害后起來反抗杀了敌人投军的,
这些士兵以后都特別勇敢,初上战场就比很多老兵都要狠。
他们的眼神中有一股特別的杀气,似乎他们生存的意义就在于复仇,战争能把人彻底变成禽兽。
还好伊娃现在没有变成禽兽的趋势。
一如既往的扎营休息,怀抱着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伊娃在旁边看得一脸羡慕。
我已经能想象到,这段日子作为大家的领导者,阿露妮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万一她们在带领村民的时候失败了呢?
万一中枪受伤,没能来和我汇合呢?
万一……全都战死了呢?
这些责任后果,全让阿露妮给一肩挑了起来,这应该是一个带兵的将军所忧虑的东西啊。
阿露切心地善良,冲锋陷阱身先士卒,有着一个连长或者排长的样子,这也是我乐于看见的局面。
要是在军中因为不同的任务安排而分开了,经历过这一事件的她们,生还几率绝对是比普通士兵要大的。
至于伊娃,当一个狙击手或者机枪手吧,会是一个很好的士兵的。
最后,我决定下狠手段,拼命训练了这三个女孩子好几天,用剧烈的体能消耗来让她们忘记杀人的事情。
这个措施非常有效,因为每天都累得倒头就睡,阿露姐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眼看差不多了,我再带她们过去加入反抗军的阵营。
这段时间过的很快,毕竟每天都是各种训练,连闲下来谈谈心的时间都没有。
初次见到反抗军营地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前世时候。
因为军营的样子跟我前世的大罗翼帝国军营根本就是相差无二,就连士兵们的军装都是一模一样的。